张如雪再次抬起身子,不想跟这个“纨绔”少主贴太近。
“你还需要装纨绔吗,你这年的作为,不就是纨绔吗?还找借口...”
林之崖觉得可以被全天下的人误会,但也绝对不能让娘子误会。
“是真的,我去听雨楼什么都没干,我装纨绔是因为不想被皇室给控制。
那我要是一个正常的少主,肯定会被皇室给盯上的,那到时候多麻烦啊。
所以我入京的时候,就假装去一下听雨楼,让大家加深一下我的纨绔形象。
在皇宫里面,更多的是勾心斗角,我装纨绔,可以免除很多麻烦,对吧娘子?”
林之崖说的头头是道,张如雪微微皱眉,对于林之崖所说的话半信半疑。
“你这纨绔又不是装出来的,这些年,你的名声谁不知道啊。”张如雪继续娇嗔道,怎么会因为这一句话而改变对林之崖的想法。
“娘子,我知道以前那些年林之崖做过很多不对的事情,但是从现在开始,永远不会再做了
我将会是一个全新的林之崖。”林之崖语重心长说道,也是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世人对林之崖都有偏见,可如今不再是那个林之崖。
这个林之崖,只想完成一些心中的一些目标罢了。
张如雪此时抬起头,看着林之崖的后脑勺,有种说不出的思绪。
感觉到张如雪抬起头,林之崖玩味的笑了一声,颠了一下张如雪,旋即加速。
“啊。”
张如雪重心不稳,连忙贴在林之崖的背上,生怕摔下去。
“你你你!放我下来!”张如雪喊道,没想到林之崖居然这般。
“娘子趴好咯!”林之崖可没有放下来的意思,说完就加速跑起,使得张如雪双臂勾着林之崖脖颈的力气都大了一些。
距离门口还有几百米时,林之崖才停下,现在暗金虎也是追不出来了,相对安全不少。
张如雪微微抬起头,也是看到门口不远,这一下安全了,开始用力挣脱。
林之崖也不强求,蹲下身子,让张如雪可以平稳站立。
“娘子,刚才我说的话,没有掺半点假。”
张如雪瞥了林之崖一眼,看起来就像一个生气的媳妇一样。
“那《还珠》也是你林之崖所写?”
“《天龙》也是你林之崖所写?”
“疏神丹也是你林之崖所炼?”
张如雪一口气问出三个问题,以前她的性子都是软性子,结果今天在林之崖面前,居然急了起来。
“《还珠》和《天龙》都是我转载,这个唐龙唐虎可以作证。”
“疏神丹当然是我炼制给娘子的,是不是清清凉凉的很好吃。”
听到林之崖最后的一句话,清清凉凉的,张如雪才确定林之崖说的真的,因为这个清清凉凉,她记忆深刻。
“你不是修为都没了吗?怎么还会炼药,炼药师不是得到养气境才可以吗?”
张如雪继续问道,她虽然没有修为,但是对于这些修炼者还是了解不少的。
林之崖挑了挑眉,伸出一只手,一道九荒圣火燃起在手中。
火光照射在张如雪惊愕的脸上,这不是那些修仙大能才能掌握的吗...
林之崖收回手,淡然一笑,“娘子,现在相信了吧。”
张如雪看了林之崖一眼,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的看林之崖的面容。
一点也不像画像当中的消瘦面容,倒是像十年前,在皇宫里,跟在林断山身后的男孩,
手持利剑,十二岁意气风发的林之崖。
张如雪现在还是难以接受林之山和林之崖是同一个人,脑子很乱,需要一些时间来梳理一番。
就在林之崖想拉着张如雪手一起走出去时,张如雪躲了开来。
林之崖愣了一下,自己确实操之过急了,还没成婚呢。
“就算你是林之崖,我们还在还没有正式成婚,你这叫轻薄女子。”
林之崖挠了挠头,尬笑道:“好吧娘...平安圣女,我们出去吧。”
二人肩并肩向着入口走去。
张如雪看到重新恢复形象的林之崖,又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自己却有点自惭。
林之崖已经恢复修为,而且还会炼药,长相也是如此英俊,可如今的自己,不仅没有修为,还有一张极其丑陋的脸。
想到这里,使得张如雪停顿了一下,但并未抬头,而是微微低头,手指捏着林之崖的外套,轻咬薄唇。
“怎么了?”林之崖感觉到张如雪异样,关心道。
张如雪还是没抬起头,声音有些幽怨道:“如今的林之崖,已经变得意气风发,可我,无法回到以前那个模样。”
林之崖听出话里的意思,微微笑起,走到张如雪的面前,一把捧起张如雪的脸。
就连林之崖都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我永远不会嫌弃娘子,而且,我是瞎子,我看不清的。”
张如雪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林之崖宠溺的动作以及话语,使得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你是骗子,你根本不是瞎子...”张如雪可不相信林之崖的话,不是瞎子能躲避那么多障碍?
挣脱掉林之崖的双手,面纱后的脸颊红了起来。
“我是真的瞎子,只不过是听声辩位比较厉害而已。”林之崖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旋即语气坚定,“圣女,你放心,作为你未来的相公,我有把握解开你脸上的毒。”
张如雪此时还是低着头,思绪难捋。
解毒这个词她听过无数遍,找遍了整个青庆国的名医和炼药师,都无法解开脸上的毒素。
而林之崖居然说可以解开,感觉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林之崖当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九荒炼药术当中就有着解毒的方法,只不过药材有些珍稀罢了。
“放心吧,有我在,你脸上的毒可以完全解开,只不过是这里的炼药师都不咋地。”
张如雪还是悲观,叹了口气,哪会因为林之崖这句话而改变。
“我会用真实行动来证明的。”林之崖心里默默喊道,这一下,怎么感觉,自己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