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脸上充满了疑惑,完全不知道李玄道这么安排到底有什么深意。
李玄道并没有和他们解释,继续说道:“今晚吃完饭之后,立马率领所有人马,回撤到最近的小城之中,将城中所有的粮食和人员全部清走,城外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毁了。”
坚壁清野!
“陛下,今日咱们都已经大胜了,怎么还撤退了?”
如今有了军功制,经过白天的战斗,所有统领算是赚的盆满钵满,还想着明天再经过一天的战斗,再挣上一笔呢!
“王统领,你累吗?”李玄道侧头看着提问的统领。
“臣不累!”虽然经过几天高强度的战斗,王统领身体也是有点累,但是振奋的精神让他完全忽略了身体的劳累。
“哼!”李玄道哪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你不累,朕手下的弟兄们可都累了。”
信心的李玄道在离开战场的时候,看到禁军打扫战场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了。
本就是从京城之中长途跋涉而来,如今这两天又是接连的战斗,一个个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
“如今西夏的大军都是在西凉州城内休息,若是明日大军出击,别说以现在咱们这一万人的状态,就是之前的全盛时期,怕也抵挡不住对面的十万大军!”
“军功什么时候都能挣!若是没了性命,一切都是空!朕可不希望明日开战,后天就见不到诸位了!”
听到李玄道竟然如此关心自己,众位统领感动的眼中泪水都要溢出来了。
“可是,若是此时退军,万一西夏大军冲起来...”
这是所有统领心中的顾虑。
“放心,再强壮的人马也要吃饭的。如今西夏大军匆忙的在国内出击,后勤肯定保障不了,他们的一贯做法便是以战养战,今后不管退守到什么地方,一粒粮食都不能给西夏人留下!”
“立刻派快马向后传令,截止到龙蛇关,所有百姓带着自己的粮食细软,扯到龙蛇关以后!”
“今日撤到小城之后,所有人原地休息一晚,沿途留下斥候,随时监控西凉州的情况!”
一道道命令下了下去,禁军又忙碌了起来。
现在李玄道知道了西夏的兵力,知道自己即便是加上正在赶来的两万步兵,对抗西夏大军也会十分吃力,不想让自己军队再受到巨大的损失,只能先这么办,期待着大元能够赶紧出兵,这样以来拓跋宏逸绝对会率领大军回援的。
晚饭过后,经过简单的收拾,所有人撤到身后的小城之中。
而西凉州城内却是灯火通明,所有的西夏士兵都在紧张的准备着明天的大战。
经过前面几次失利,西夏大军已经彻底将自己的轻视之心收了起来,精心准备着所有的战斗装备。
...
入夜,李玄道刚想躺倒床上休息,敖登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李玄道的房间。
看着做贼一般的敖登,李玄道不禁笑了出声。
“你这是干什么?跟小偷一样!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敖登扭扭捏捏的走向李玄道,坐在床上,背对着李玄道:“陛下,臣妾已经将所有的情况都跟我父王说了,相信信件到达之时,父王定然会起兵。”
听着敖登如此的自信,李玄道心中也稍微安稳了些。
“那你今晚来...”
“臣妾这几日也想陛下了,所以...”
敖登都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李玄道那还能饶了她。
一把从背后将敖登抱住,凑到敖登的耳边,“朕也想你了。”
李玄道嘴中呼出的热气让敖登更加的羞涩,扭动着身子,不知道说什么。
“来!朕给你检查检查身体,看看这几日的奔波瘦了没有。”
说着李玄道的手便摸到了敖登身上的柔软之处,感受着胸前异样的感觉,敖登口中轻轻呻吟了一声。
多日没有女人的滋润,李玄道哪还受的了这声音。
立马手上用力,将敖登拉倒,按在床上,三下五除二,两人身体之间便没有了任何阻碍。
一时间屋内风雨飘摇,惊呼声不断。
一个时辰之后,即便是练武的敖登也遭受不住了,连连求饶,李玄道这才将敖登放过。
李玄道躺在床上,紧紧的搂着敖登,像是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虽然多情,但是李玄道并不想辜负任何一个跟着自己的女人。
敖登和其他人不同,毕竟不是大楚国的人,对大楚国没有很强的归属感。
“敖登,你放心,和西夏的大战结束之后,朕会去边境接你的!绝对风风光光地接入皇宫之中!”
听着李玄道再次向自己许诺,敖登都有点不想回草原了。
“臣妾明白陛下的心。”
或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二人听着窗外的虫鸣鸟叫声,很快入睡。
...
和屋内的安静不同,禁军中派出百十人指挥着百姓们赶紧向南方迁移。
虽然有万般无奈,百姓们也不想自己和西凉州城内的百姓一样,白白丢了姓名。
与这小城一般,南方的各个城池在接到李玄道的命令之后,都开始慌乱的开始搬迁。
普通的百姓可不知道前方的战事到底如何,听到李玄道的命令,还以为前方已经打了败仗,一个个神情紧张,只带了家中的细软和口粮,慌忙的向着南方逃去。根本不用守军劝导和指挥。
慌乱的百姓人流之中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头上带着黑色的斗笠,看不见模样,身后牵着一匹白马,通体没有一丝杂毛,在人群之中甚是显眼。
众人都对她投去异样的目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逆流而上,难不成不想活了么?
听闻西夏大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若是此女子落在西夏大军手中,命运将会何等的凄惨。
一名好心的老者路过的时候赶紧上前劝慰:“姑娘,赶紧跟着我们逃吧,听说陛下在前线吃了败仗,这不赶紧派人将百姓们都疏散到龙蛇关以南去呢!”
白衣女子没有回应,只是冲着老者微微点了点头,继续牵着马向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