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景隆他们,和淮西勋贵等,大殿上的大臣,基本都在质疑朱炫。
先不说他们要扶持朱允炆,打压朱炫,就是那多了五六倍的税收,已经让在场的人,感到很不可思议。
他们就抓住这个点攻击朱炫,把功劳打压下去。
听了练子宁的话,附和的大臣还不少,都在议论朱炫过度收税,为了突出政绩,欺压百姓等等。
朝堂之上,被这个声音充斥。
朱元璋在看着,也在听着,冷冷一笑。
这些人可是一点不给自己面子,也不给小乖孙面子。
为了朱允炆,可以很疯狂。
作为一国之君,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下面的臣子,如此团结,这样会对自己的权力,有一定的影响。
尽管团结,是为了帮朱允炆上位,但朱元璋也不想看到这些。
万一朱允炆真的当上皇帝,是驾驭不来这些团结的大臣,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把目光落在朱炫身上,倒是想看看小乖孙现在有没有能力,应对这一群近乎疯狂的文臣。
希望乖孙能把他们压下去。
朱炫注意到,皇爷爷看过来的眼神,领悟了皇爷爷的意思,微微点头。
见状,朱元璋就不管了,任由他们吵闹,只是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朱允熥有心要帮朱炫说两句话,可是看到朱炫那么淡定,犹豫了下,暂时没有说什么,看朱炫如何反击。
李景隆和齐泰他们,和那些文臣争辩。
但他们人少,朝堂上的文臣,基本支持朱允炆,他们争辩的声音,不一会就被覆盖了。
“安静,安静!”
终于有人注意到,老朱脸上的冷笑。
这个大臣低声地喊了两声,再抬头往上面看去,顿时满身冷汗,再也不敢说话。
其他文臣,听到了这一句提醒,也都往老朱看去。
看到那冷笑时,他们全部浑身一震,明白这是太过放肆了,主要是为了朱允炆,一不小心就忍不住。
“你们继续啊!”
朱元璋淡淡地说道:“把咱的朝堂,弄得和菜市场一样热闹,岂不是很好?”
所有大臣,全部沉默,不敢吭声。
老朱带来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过来。
“乖孙,你再来说说。”
朱元璋的语气,在面对朱炫时,才会逐渐温和下来。
朱炫说道:“你们说我过度收税,那我想问一问你们,如果我真的过度收税,在一个府,收了一个布政司的税,会导致什么?”
陈迪说道:“百姓没有钱粮,只能活活饿死。”
“我会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
朱炫再一次问他们。
众人:“……”
只要是个正常的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为了政绩,强行征税到了这个程度,基本是不可能出现。
就算朱炫是个小孩,但一个将近十二岁的孩子,早就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
何况朱炫那么精明,不太可能如此疯狂。
即使真的做了,目前还隐藏着,但绝对藏不了多久,一旦被揭穿,或者矛盾爆发,对朱炫造成的打击是超级恐怖的。
陈迪他们文臣心里在想,刚才是冲动了。
“就算我敢这样做,广州府知府徐奇也不可能同意。”
朱炫继续说道:“强行征税很严重,一旦事发,徐奇知情不报是死罪。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去查,你们随便查,我是没所谓的。”
广东距离应天那么远。
有些事情,不是想查就能查的。
但是按照朱炫的说法,带回来的税,真的没有问题。
一切正常的样子。
“请问殿下,一个府的税,为何能收那么多?”
工部尚书黄福问道。
其他人都很好奇,如果不是强行征税,朱炫哪来这么多税带回来?
“原因有两个,其一,也和夏大人有关。”
朱炫就往夏原吉看去。
夏原吉一怔,思索片刻,问道:“殿下说的,是那些化肥?”
朱炫点头道:“没错!化肥是我们工厂生产出来,能极大地提升粮食产量,可以取代农家肥的东西,广州府的农户已经试用过化肥,只要恰当使用,能增产至少两倍。”
化肥的事情,朱元璋早就听说过。
也惊讶过了。
此时听到朱炫提出,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在场的官员,听了后随之一声惊呼。
“那个叫做化肥的东西,真的能提高产量?”
夏原吉惊讶地问。
化肥他已经得到,那些气味,超级难闻。
朱炫的人把化肥送到户部的时候,他只是让人随便丢到一边,随便应付一下,却没想到,这是个增加产量的神器。
“夏大人不相信我,来年春耕,可以安排人去试一试。”
朱炫说道:“我的粮,就是这么来的,至于钱,如果要说出来,你们又免不了会骂我一顿。”
郁新说道:“殿下尽管说,我们不再那样便是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让朱炫说下去。
都很好奇,朱炫是如何做到。
如果他们可以借用朱炫的做法,也能帮朱允炆在来年增加凤阳的税收。
“经商!”
朱炫说道:“皇爷爷放弃海禁了,我就引导出海经商,引外商来大明交易,那些税银,全部是交易所得的税项,还有部分的交易利润,我就留在广州府,为当地的百姓修建水利。”
听到“经商”两个字,那些言官差点忍不住,确实很想喷人。
不过还是忍下来了。
“岭南地区,不是水源充沛?还需要修水利?”
练子宁想了想,还是觉得,要找个话题,来杠一下。
经商不好杠,因为朝廷都有官营的商业。
朱炫只好解释道:“水源确实充沛,但海水倒灌严重。我在番禺,亲手处理过一件争水械斗的案子,两个村的村民互殴,还打死人了,这件事刑部尚书侯大人应该知道了吧?水源充沛的同时,又容易涝灾,必须要修筑水利,调节水源,并没有你们想的轻松!”
刑部尚书侯泰点头道:“确有其事,我们收到了,从广州传来的卷宗,我也看过此案件,殿下处理得极好。”
听了朱炫的描述,他们基本认为,广州府的治理难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