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
程咬金的眼睛亮了,直勾勾的盯着李渊。
“师傅,您的意思是……俺老程也可以修仙?”
看着对方火热的眼神,李渊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
“非修仙,修真尔!”
啥意思?
程咬金挠挠头,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师傅,这修……修真,是啥意思,能长生啊?”
“修真,去假存真,性归本性,圆融自真,若真修的真性情,活个二三百岁不成问题,至于长生……”
李渊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
“自古人人求长生,到头都是一场空!”
“这样啊……”
程处默有些失望的嘀咕着,还以为可以长生呢。
砰!
听这熟悉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程咬金又出手了。
“憨货!能活个二三百岁还不知足!一个王朝能有多少年!”
程咬金活的通透,明白,他只追求自己看的见的东西。
李渊赞赏的看着对方。
几人又聊了一会,李渊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他恐怕会暴露自己身份,毕竟程咬金对李渊还是熟悉的。
“咬金,为师要走了!”
李渊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程咬金满脸不舍的跟在身后。
“师傅,天色都这么晚了,城门也关了,您要不住一晚吧!”
“呵呵……我辈修士,踏月而来,乘风而去,自当逍遥天地之间,区区一座城池岂能困住老夫!”
李渊话音未落,整个人在院中缓缓的飘浮了起来,只见他背负双手,衣袂飘飘,昂头望着星空,真是好一派仙人风范。
程咬金父子三人张大嘴吧,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李渊,瞠目结舌。
“爹,师祖他老人家这是飞起走了吗……”程处默目瞪口呆。
“师祖是神仙!”程花花明亮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手中的百变图鉴攥的更紧了。
“踏月而来,乘风而去,师傅真是逍遥自在啊!”
程咬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想起李世民告诉他的酆都,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原来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原来这些隐藏势力都有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
嗯!
看来自己以后还要继续苟着才行!
“处默……”
程咬金看着程处默,眼眸闪烁,仿佛在说话一般。
“爹!俺明白,俺是个铁憨憨!”
程处默心领神会的露出憨厚笑容。
“哈哈哈……”
父子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皆是笑了。
扑通!
程府院外,一条偏僻的小巷,李渊扑通一声摔了下来。
“哎呦我去!这轻功飘浮术真是要命了,真疼!”
李渊揉着自己的屁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赶紧起身,左右看了眼,没有发现什么人,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自己这高人形象可不能崩了!
赶紧走!
李渊找准方向,躲避着巡街的武侯,向着大安宫快速前进。
……
数日后。
长孙皇后来到大安宫向李渊请安。
“父皇圣体安康!”
“朕安!”
“快起来吧!坐吧!”
李渊看着脸色还是有些憔悴的长孙皇后,说道。
“父皇,陛下把事情都告诉儿媳了,这次若不是父皇相救,儿媳只怕要离开了,儿媳叩谢父皇救命之恩!”
长孙说着话,又跪了下去。
“馆陶,扶你二嫂起来!你这大病初愈,可禁不起折腾,还是要多休息!”李渊说道。
“是!谨遵父皇教诲!”
长孙重新落座。
“父皇,听陛下说,您用的神药唤作大蒜素?”
“嗯!”
“这药难道和大蒜有关系吗?”
“大蒜素乃是从大蒜中提取的一种物质,大蒜本身就具有消炎杀菌的功效,这大蒜素更是其中精华所在!”
哦!
听着李渊的解释,长孙有些明白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看着长孙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渊问道。
“父皇洞若观火,明察秋毫,儿媳确实有件事情想求父皇您。”
长孙犹豫片刻,神色认真了起来。
“父皇,儿媳想求一份神药!”
求药?
李渊闻言一怔。
“你的病情已无大碍,这药也是过犹不及的!”
“父皇,儿媳不是给自己求药。”长孙摇摇头。
李渊见状就更加奇怪了,不是为自己,那为谁?总不会是李二吧?
“父皇,儿媳想为陛下求一副神药!”
什么!
听到长孙的话,李渊又是一愣。
还真让自己给猜对了?
“老二他怎么了?也中毒了?”李渊好奇的问道。
“没有中毒,就是……这几日陛下总是做噩梦,以至于夜不能寐,神色恍惚,儿媳看着他一天天消瘦下去,心中悲痛万分!”长孙皇后说着说着,两眼流下了泪水。
“做噩梦?”
李渊闻言,呢喃了两句。
“怪不得我前几天见他的时候,看他脸色不对劲。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做噩梦!”
“不过,这大蒜素只有杀菌消炎解毒的功效,这做噩梦应该是心里问题,我就是给你,也治不好他!”
李渊实话实说道。
“父皇,儿媳听说您有百灵散,还有那个包治百病的药丸……或者还有其他可以治疗噩梦的良药吗?”
长孙皇后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李渊却是看出来了,长孙这是看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神奇的药救人,想来李二的情况宫中太医束手无策了,这才想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父皇,儿媳看着陛下人一天天的消瘦下去,整夜被鬼神所扰,心中难安,恳求父皇给儿媳一副神药吧!”
“唉!”
李渊闻言,沉默良久,不由的叹了口气。
“老二他心智坚硬,杀兄逼父都能做的出来,似他这般铁石心肠,如今被鬼神所累,又有什么神药可以救他呢!”
是啊!
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一个心智坚硬之人受到心里打击,那治疗起来自然不易。
长孙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让她看着李二日渐消瘦,她做不到啊!
“父皇,求您救二郎一救吧!”
长孙再次跪倒在地,哀求着说道。
馆陶看着哭成泪人的长孙,看着犹豫的李渊,心有不忍的开口说道。
“阿耶,您有办法救二哥吗?您看二嫂大病初愈,如今又因为二哥的事情心力憔悴,若是二嫂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岂不是让人说您的神药不灵了。”
“阿耶……”
馆陶上前,拉着李渊的胳膊,有些撒娇的说道。
“唉!你啊!”
“都是朕娇惯的你,没大没小的!”
李渊宠溺的瞪了眼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