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
李渊闻言，上前两步，伸手捡起粉粒看了看，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碎了就不能用了？扔掉多可惜啊！”李渊装作不解的说道。
“皇爷爷，煤炭只有成块的才好烧，碎了就不好用了，会有很多烟，长时间用这种煤还有可能中毒，每年冬天各县都有因为烧煤而中毒死亡的案子。”
“当然，皇爷爷这里用的都是贡碳，自然是不会有毒烟的，只是后宫都是贵人，用这碎煤终究还是不太好！”
李恪站出来解释道。
哦～
李渊装作恍然的模样。
中毒？
“是不是头晕，没精神？”
“好像是！”
“是这样啊！”
李渊闻言点点头，原来是因为一氧化碳，那就没问题了，一氧化碳中毒多是燃烧产物不充分，产生的有毒物质被人呼吸进了体内造成的。
“小七，你们没有想过，将这些碎煤重新凝固成一块新的煤炭？”李渊好奇的问道。
“啊……这……这碎末咋凝固？”馆陶看着那碎成颗粒状的煤炭，有些迷糊的看着李渊。
“皇爷爷，这煤炭都是天然形成的，这种颗粒是不可能人为凝固成一块新煤炭的！”李恪再次解释道。
“不对！”
李渊却是不赞同的摇摇头。
“天地造物各有缘由，这煤炭既然是天成，那自然有天成的法子，只有咱们掌握了这个法子，是不是就可以代天造物了？”
听到李渊的话，李恪心神不由的一阵触动。
是啊！
万事万物都有法子，只要人能够掌握，自然可以随心而成。
“皇爷爷说的在理！”
“父皇，你是不是知道凝固煤炭的法子？”馆陶对于自己的父亲很了解，见李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是瞬间反应了过来。
“呵呵，确实知道一点！李恪，你去带人挖些黄土过来！”
李渊既然要提点李恪，自然不会对对方客气。
“遵旨！”
李恪应了声，转身就离开了。
“你是……”
李渊随手指着一个小太监，看着不太熟悉的面孔，问道。
“回陛下，小人木瑾！”小太监赶紧跪地答道。
“木瑾？哪两个字？”李渊琢磨了下，问道。
“回陛下，木头的木，美玉为瑾的瑾！”小太监说道。
“美玉？”李渊迟疑着看着对方。
“小人死罪！”
小太监见状瞬间反应了过来，他就是个卑贱的小人，还敢称什么美玉，这不是自取死路吗！
高湛看着李渊迟疑的神情，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呵呵，美玉，曾经你也是父母的美玉，舔犊之情，到也是人之常理！”李渊摇摇头，他还没有堕落到冲着小太监耍威风的地步。
“回……回陛下，奴才此生愿意作陛下脚下的美玉！”
小太监想起魏忠贤给自己说过的话，壮着胆子说道。
“哦？脚下美玉？”
李渊闻言到是来了兴趣。
“那你觉得，我有没有办法让这些碎煤凝固成块？”
“能！圣人无所不能！”
小太监毫不犹豫，满口笃定的说道。
“呵呵！你到机灵，罢了！木不好，青木华贵不可亵渎，从此后你便改姓刘吧！”李渊金口玉言，说道。
“奴才刘瑾叩谢陛下隆恩！”刘瑾满脸喜色的磕头。
啥？
刘瑾！
李渊闻言心头一怔。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刘瑾。
八虎之首吗？
“呵呵！也好！”
李渊轻笑道。
“你带着人把这些颗粒全部捻成粉末！”
“奴才遵旨！”
刘瑾满脸喜悦的扣头谢恩，而后赶紧带着那些宫女去干活了。
这可是太上皇给自己的第一个任务，自己必须要干好。
他刘瑾也是有野望的人，他不甘心永远只是一个干活的小太监，他要成为向高公公那样的近侍，一言一行可以决定他人生死的存在。
“高湛，这个刘瑾可识字？”李渊随意问道。
“回主子，他是识字的！人也机灵，主子是要用他吗？”高湛配合着说道。
“正是用人的时候，先历练历练吧！”
李渊不可置否的说道……
“父皇，真的成了！”馆陶满脸惊喜的看着眼前一块块四四方方的煤块，激动的张着小嘴。
“皇爷爷真是神人啊！”李恪也是满脸的感慨。
“呵呵，还差一点！刘瑾，去找个手指肚粗的木棍过来！”
李渊冲着刘瑾吩咐一声，刘瑾快速的找来一根木棍，满头大汗的恭恭敬敬的递给李渊。
李渊看了眼对方，没有说什么，上前用木棍在一块煤块上插了好多个小孔孔。
“父皇，您这是……”
“还记得李恪的话吗？弄些小孔可以让煤块充分燃烧，这样就能减少一些烟气的生成！”
李渊解释道。
“皇爷爷，若是这样……那煤块是不是就再也不会有毒了？”
李恪闻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激动神情，赶紧问道。
呵呵！
李渊见状，会心一笑，这个孙子不愧是连李世民都夸英果类我的孩子，确实聪明。
“这些小孔只是减少煤烟的产生，若想完全杜绝，除非是质地上好的贡碳，普通煤炭是不行的！”
李渊的话就像一盆凉水，瞬间把李恪浇醒了。
是啊！
贡碳只要皇家可以用，普通百姓不要说贡碳，就是品质好些的精煤也用不起。
唉！
难道就这样看着到手的金山飞了不成？
李恪有些不甘心。
李渊看了眼对方，继续随意的说道。
“不过，这人也是笨的可以，这烧煤的烟气为什么让它停留在房屋中呢？难道不能弄个管道排到外面去？就像引水入渠一般！”
李渊说着无心，李恪却是听着有意。
引水渠桥？
引烟出屋？
对啊！
好！
好主意！
李恪瞬间又激动了起来。
“皇爷爷，这烟无影无形的也可以像水一样？”
李恪虚心请教道。
李渊暗自点头，这个聪明孙子终于入套了。
“你有没有觉得烧煤取暖有些浪费？若是有一种特殊的烧煤炉子，里面可以弄上烧制的堂心，再包裹一层铁皮，这样把这种煤块放到这种炉子里，不但可以取暖，还可以弄个差不多大小的烧水壶用来烧水，至于烟气……在加个烟筒不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