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紫溯亲自到御书房求见...女人不见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人家是生气了。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得有点过。
在门外恳求,“女帝,我错了,就让我进去说说话吧。”
门里,曲流殇十分干脆,“戴淙,本帝需要清静!”
“流殇,求你了...”紫溯的声音越来越远,被御林军拖走了。
等戴淙再返回来的时候,曲流殇敛着脸交代,“以后这个人来,不用通报,直接处理掉。”
戴淙忙应声,“是,属下知道了,今日是属下失职了。”主要是,跟女帝有关的男人,他比较难拿捏这个度。
曲流殇见他身体紧绷,随口问,“百里顷还要几日才能回来?”
这...
戴淙更紧张了,这是要百里顷回来换掉自己吗?
“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回皇上,据属下掌握的动向,年三十晚上一定可以赶到。”
年三十,就是后天。“好了,你下去吧!”
有这模棱两可的问话,戴淙干起事来更用心了几分,生怕女帝一个不高兴,把他调走。这也导致,接下来的紫溯...用正常途径连皇宫的门都进不来了。
...
蛇头山下,他坐在石墩上,垂头丧气。
隔着有些枯黄,但仍然丛杂的树木,眺望远山,“娘,那姑娘不理我了。”昨天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快有媳妇了呢。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句话,“好女怕缠郎。”
傻小子勾起笑容,直起身,拍拍身后的草屑,再次斗志昂扬起来。
...
御书房里,“戴淙,添茶!”
门口的戴淙身穿御林军铠甲,听到女人的命令,马上进来,不太熟练的提起茶壶,转身出去了。
出去后有点方,不知道哪里添茶。问了好一会,才打听明白。提着新茶进来,搁在桌上。
曲流殇太忙,头都没抬,指使,“倒一杯,这也要我提醒吗?”
她今日下了早朝后,直接换了紫红色圆领袍子。就是很清爽便携那种。白色领子,只在袖口有金色龙纹。衬托的小脸巴掌大,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让某人看的眼睛发直。
曲流殇敲了敲桌子提醒,“戴淙,茶水溢出来了...”
“哦,不好意思,皇上,一时手抖。”他很快敛起心神,见人没搭理的意思,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却不知他才一转身,女人就开始抬眸看他,一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外...
早知如此,何必以前呢,蠢得要死!
门外,真戴淙很快就找回来了。发现门口站的一模一样的自己,他气坏了。怕惊扰圣驾,只得低声训斥,“大胆狂徒,竟敢趁我不在,假冒我!!来人,给我带出去打!”
没一会,宫城外就传来紫溯的哀嚎声,“啊,啊,别打了,我可是女帝的男人...”
听了这话的戴淙更生气了,指挥底下御林军,“把你的臭袜子脱了,给他嘴堵上!”
“啊,你,你个狗奴才,竟敢这么对我!唔唔...”
...
傍晚,曲流殇下山,想去看看孩子们,被突然冲出来的紫溯拦截了去路。
“让开,好狗不挡道!”女人声音冷冷。
紫溯要抓她的手,被她避开背在身后。
他也不恼,急急的解释,“流殇,你听我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故意放你鸽子,不付钱就走。不该故意叫你娘...”
话没说完,就被女人扒拉到一边,“走开,这些跟我都没关系了!本帝不高兴陪你玩了。”
紫溯武功不如她,轻易就被挤开。
女人走出两步转回身,伸手,“钱还给我!到你自家开的酒楼吃饭,你还好意思收我钱?”
紫溯脸上一愣,但一点不奇怪她会猜到,“呵,你都猜到了。”不敢耽搁,真的掏出那张银票,原封不动的交到女人手上,“对了,你现在有空吗?要不,我再带你去其他家尝尝?”
这话确实让曲流殇惊讶,没想到还是个隐藏富少爷。
但跟她有什么关系,用力一推,男人再次被扒拉到一边。
紫溯急急追了两步,“你去哪儿?”
本来曲流殇可以不搭理的,走了几步,起了坏心思。回眸一笑百媚生,“我啊~,我去睡纳兰云奚呀,你...要一起吗?”
“你——”紫溯被她大胆的言论刺激的够呛,脸色讪讪,“没兴趣~”
...
第二日一早,曲流殇再次来到山下视察。
却突然被一帮手持鲜花的孩子围住。男孩女孩都有,年龄从五岁到十岁不等。他们齐齐的将鲜花举起,递给曲流殇。
见她不解,为首的男孩带头发声,手指不远处,“姐姐,那位哥哥说,让我们将这些花送给你。”
曲流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深吸一口气,真是阴魂不散!
知道孩子只是帮忙办事,她露出笑脸来,“好,姐姐知道了,现在这些花,姐姐转送给你们好不好啊?这里是二两银子,去,带着弟弟妹妹们买糖吃吧。”
能得花,还给银子,孩子们当然高兴了,“谢谢姐姐!”为首的大男孩惊喜过后带头喊。
“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又美又善良!”一个大点的女孩由衷说道。
“我长大也要变成姐姐这样。”一个女孩神往。
“那有点难吧!”一个男孩直白道。
...
晚上,寝殿中,曲流殇已经打算睡了。
“春夏,烛光太亮,熄掉几盏吧~”
“是!”温柔的女子声响起。若仔细留意的话,就会发现她身上的宫装有些紧促,看着不合身。
曲流殇本来侧身眯着眼昏昏欲睡了,随意一瞄,一下子发现不对劲儿。差点惊的坐起来。
易容术可以做到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