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来报,“摄政王,冷值侍卫求见。”
轩辕爵抿了抿唇,看不出喜怒,“让他进来!”他心里想的是,是不是为那晚的事情来质问的。现在他的心情不好,最好不是这样。
冷值很快进来,看起来对轩辕爵之前下药的事一点不介意,一样语气熟稔,跪下,“主子,慕容紫慧她就是个心性单纯的小姑娘,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你说什么?”男人磨牙。
身为他的主人,如此遭遇,他半点关心没有。急匆匆的来竟是给他人求情的。轩辕爵真是怒不可遏。(事实是,冷值还不知道他被人废了的事)
冷值对上他冷肃的眼神,吓得要退缩,可...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紫慧就是让他讨厌不起来。可能,是因为她那天真烂漫的眼神?
男人压下怒气,尽量将声音放平,“不行!她不听本王命令,要将那晚的事书信传回慕容世家,这对本王的大计不利,你身为本王的心腹,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
冷值颓败的跪在地上。他没办法评判主子做的对错。他只是个小侍卫。试图继续争取,“可五十大板实在太重了,一个姑娘家,恐怕会没命的。”
轩辕爵看他如此维护这个小姑娘,突然生起变态趣味,“哦?莫非你看上她了?”
不给冷值拒绝的机会,他霸道坐实,“若你承认了,说不定本王看在你跟随本王一场的面上,就免了她的责罚了。”
冷值抬头,对上男人玩味的眸子,“我...”不是...否定的话终究没能说出口。算了,先保住姑娘的性命再说吧。
冷值走后,轩辕爵直接要来笔墨纸砚,给远方的罪魁祸首寄了一封密信。
这事就是个小插曲。
他接下来,把重心放在治病上。以冷枭这个东帝的名义,面向五湖四海,广发求医告示。上面没说具体病症,只说事成后,赏黄金十万两云云...
十万两金子啊,那就是一百万两白银。真真是太诱惑了!!一时间,大俞京城,成了名医汇聚的地方。大俞皇宫也是不断进进出出。由此可见,病人治好隐疾的心有多急切。
可...轩辕爵的钱是那么好赚的吗?
若有招摇撞骗,浮夸卖弄者,只得进,不得出。出,必是横着的。
...
虚空大师,盘坐在寺里,手指不断的掐算...
不好,那人在徒增杀孽。他急急站起,穿好白袍。恰巧有弟子走进带来钟离澹的密信。信上提及的,正是请求他下山,帮助挖出本命黑莲之事。
老和尚手心祭出火来,将信纸烧掉。
随即在弟子的帮助下穿好袈裟,缓缓往外走去,“为师要去大俞京城一趟,你等好生看守寺院...”
...
再说回东南这边。
那日,在南宫冥家的地牢里,曲流殇将南荣瑾糟践的死去活来,昏厥过去。幸得他胸口的玩意上蹿下跳,帮他吊着一口气。
一直挨到和尚靠念珠卜算出吉凶,这才急急找来将人救下。
治疗的过程中发现不寻常。这南荣瑾,竟然被人下了忠心蛊,且是从小就种下的。
除了先一步知道消息的曲流殇,才知道消息的百里顷和南宫冥惊讶极了。
一个皇子,从小被下了蛊,这到底是何等阴险之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可和尚接下来的话,更是震惊了他们,他说,“你们不会以为这是出生后下的吧?”
百里顷问,“难道不是?”
和尚摇头。镊子夹起已经死了的蛊虫,指给他们看,“根据这蛊虫的成色看,该是好几代的产物了。也就是说,这至少是南荣瑾的父亲或者母亲中了蛊虫后间接传给他的。也不排除更上一代就已经中了蛊。”
百里顷不淡定了,“天哪,南月国皇室怎么这么复杂。上一辈就被算计,还要连累下一代。”
曲流殇看着南宫冥,“我之前怎么说来着,做皇上的,不一定是真正的话事者。”这类似的分析,是那晚她发觉紫溯在门外偷听,故意说出误导紫溯的。想让紫溯往轩辕爵的身上联系,间接挑起紫溯跟轩辕爵的仇恨。也就是他外公跟轩辕爵的仇恨。
哪知道,戏白演了。后来才知道,紫溯跟他外公根本就是貌合神离,各有心思。
不过现在想来,说不定,真的跟轩辕爵有关。否则,有人杀死自己的表弟,且易容代替一年左右,他的人怎么会发现不了?
东南这么重要,轩辕爵的走狗该到处潜伏着才对。
收回神游,曲流殇与和尚对视一眼,“红虫族的信息拿到了吗?”她交代的,要用去除蛊虫为条件,换取红虫族所在地的信息。
“是!”和尚点了点头。
...
第二日晚上。
几人用过晚膳后聚在饭厅闲聊。
就在这时,侍卫急急来报,“不好了,南月国三皇子被救走了!!”
曲流殇对侍卫摆摆手,“无妨,随他去,你们自去忙吧。”
侍卫千恩万谢,如蒙大赦。生怕这样重要的“犯人”看丢了,会遭到女帝的责罚。没想到,竟然没事,万幸。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曲流殇授意南宫冥故意露出破绽,好让人被救走的。
百里顷不解,“流殇,你开始不是很恨他吗?不杀了,不是你的风格啊~”
事实上,南宫冥跟他有一样的疑问,“你怎么会接受不洁之人?这不像你的做派啊?”
和尚耳朵动了动,他始终不信,这位已经不洁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曲流殇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停的拍打椅子扶手,接南宫冥的话,“是啊~,按理他该死的。但...谁叫我发现他新的价值了呢。”一个一直被控制的皇子,心中真的不会想反抗吗?
就让她看看,放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