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和尚终于回来了。浇的像只落汤鸡。
曲流殇心疼他,急急的迎上去,“钟离,你...还好吗?”
和尚看她,露出温柔的笑,“我没事儿~”
都是一个群体的,感情肯定是有的。南宫冥一听曲流殇的问话,也跟着担心了,上前,“钟离,你去哪了,你怎么了?”
和尚苦笑,他跟女帝的孽缘没人知道。两世都是秘密。他无从解释,也无法解释。“没什么,我就是去看看,天气为什么如此异常。”
突然,轰隆隆的一道雷声,和尚下意识的身体紧绷,做防卫状。
唉~
让曲流殇看着可怜又可笑。转身落座,还是保持距离少沾染的好。执起茶壶给和尚也倒了一杯,“钟离,先喝杯热茶,一会回房换衣服。”
见和尚落座,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小口小口的喝着,“钟离,难道你就一点不担心百里?”
这话问的和尚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咳咳咳...”
看他这样子,曲流殇已经猜到几分。放下茶杯,弯起嘴角,“你们如何明争暗斗我不管,只一条,不能伤及彼此性命。”一边说,一边美眸扫向和尚的脸庞,却意外发现他淋湿的白袍敞开,露出些许肩头来...
她的注意力被转移,快速站起身凑上来,对人家上下其手...语气惊讶,“都皮开肉绽了,你怎么不早说,你...唉!”紧张的她赶紧蹲在地上找药,完全没注意和尚勾起的嘴角...
可这小动作却没逃过站在门口看笑话的南宫冥。他突然有点方,怎么感觉这一世的皇夫们一个个变聪明了啊,就连和尚都八百个心眼子了,他危机感顿生。像他这么单纯恐怕是不行的。本身就是他喜欢女帝多些...狐狸眼闪闪烁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曲流殇对这些无所知,还在执着的翻着药瓶,“钟离,哪个是管皮外伤的啊?是不是这个绿色的?”瓶身一个字都没有,这大夫对病人太不负责了。
绿色的管棒疮的伤,她给花凛用过,但有了之前白瓶的例子,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和尚叹息,起身,自己过来找。一边找,一边将药箱子收好,抢过绿色瓷瓶,“这瓶就对了。”
“我帮你吧?”
“好!”
一红(女帝为庆祝百里没死,回来就换的),一白两人去了和尚的客房,南宫冥站在门口成了工具人,“......”
他不甘也要凑上来,“擦药,我就可以...”
却被女帝拒绝,“好好看着百里。”
“......”百里有什么好看的,一个用熟了的老瓜。
...
和尚的客房,淡绿色为主,素净雅致。
本该圣洁的地方,此时的情景却没眼看。才一进来,女帝就吩咐下人,准备了浴汤,也不管和尚愿不愿意,直接给脱了个精光,推进浴桶里...
“我自己洗吧~”和尚畏畏缩缩,跟个小媳妇似的。抱臂半蹲在浴桶里...看女人忙前忙后,找衣服,浴巾,洗漱的东西...
等曲流殇全部准备好,却见他还没开始。她悠闲的依靠在五斗橱上,似笑非笑,“怎么还不洗?等我呢?”
和尚尴尬,误会了。
错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搓洗起来...
女人催促,“快点,伤口泡太久不好。”眼睛扫向别处不去看他。上面斑斑驳驳掉皮的厉害,原本光洁如瓷的皮肤就跟烧焦了一样...
不看,看了糟心。
察觉到女人并没盯着,和尚动作快了很多。一刻钟后,出桶擦拭,随即拎起里衣...
“等一下,把药膏涂一遍。你,过去,躺好。”
和尚十分矜持,护着关键部位,慢慢移动...
曲流殇受不了了,拿着药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你快点吧,我饿死了!”
饿?(⊙o⊙)…
女人知道他误会了,懒的解释。一边挖出大块的绿色药膏,在他身上涂抹,一边刺他,“我能对你做什么?我敢做什么?再有下一次,你直接烧成炭,那我真是一点兴趣没有了。”
和尚老实的趴着,十分配合,忍受落在身上粗暴的动作。时不时抬头瞄她一眼,幸福的溢出笑容...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
他的心里岁月静好,曲流殇却饿的两眼冒金星...她这三天虽然吃的东西不少,但架不住被她吐光了...
和尚显然跟她想一块去了,安慰,“按道理,他不该是那样随便的人。下午,我过去看他的时候,仔细探听一下。”这个他是谁,二人都懂。
轩辕灏,又一个男人,跟当初的紫溯一样。和尚似乎并不反对她招惹他们,反而...
感觉像是在促成。
她抬眸偷偷看和尚的表情,正好跟和尚的视线对上。他轻笑,“女帝想看就看,这个老天不管。”
不理他的调侃,她故意试探,“是不是...你在帮我找人?”确切的说是找男人。这样通情达理的六皇夫真是...
让她无言以对。
和尚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缠绕,怕泄露了天机,换了话题,“女帝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这时药膏擦到敏感处,女人却还在继续,被和尚一把握住手,“我自己来!”
曲流殇眉眼弯弯,药膏给他,“随你。”
和尚执着,“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时候回去?”
女人双眼放空,总觉得有什么事还没做。
幸得和尚提醒,“那个紫溯...可靠吗?”
对,是紫溯。这小子威胁她,让一个月内去找。曲流殇起身,去找吗?呵,不错的主意。
看着她急蹭蹭要出门,和尚忍不住再次提醒,“你下午要去东南军中吗?”
女人不耐烦了,本来要迈出门的脚又退回来,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