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俞,翊坤宫内。
一个美貌少妇正在逗弄摇床内的婴儿。旁边贴身大宫女兰儿正在给婴儿绣肚兜...
画面温馨美好。
突然,门外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兰儿赶忙起身,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垂下头恭顺的站立在一边...
美貌少妇正是南宫秀,她知道谁来了,但她一点惧意都没有。也不行礼,依然在逗弄婴儿,当来人不存在。
当今东帝,也就是冷枭,确切的说叫曲冷枭。一身明黄的龙袍,穿的十分拘谨。见到女人不理满脸无奈,喝退伺候的人,栖身坐在旁边。
大手放在南宫秀的腰间却被她躲开。
他叹气,“我也是情非得已,事情本非我所愿,还不肯原谅我?”
抬眼看了眼兰儿,兰儿蹲了蹲急急的出去。
屋里只有俩人了。
男人摊开来说,“我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能不能看在孩子...”
还不等他说完就被南宫秀打断了,“你休想!你们兄弟玩弄我们姐弟俩于股掌之间,还指望我们继续臣服,呸,你们做梦!”
男人愣住,没想到一直温柔的女人会有这样强势的一面,脸色讪讪。
不等说什么,南宫秀继续说道,“再说,轩辕爵虽是你哥哥,但女帝曲流殇也是你妹妹,你何故厚此薄彼?”
男人坚持,“可现在皇位是我的,她跟我是对立的。你我本是一体,孩子都有了,难道你却向着一个外人?”在他看来,轩辕爵还是他主子,这是从小就被灌输的理念,已经根深蒂固。
妹妹?
他没什么概念。
再说,他本就是大俞先皇不喜的存在,并不被接纳,他讲究什么兄妹情分。
南宫秀怒其不争,冷冷的看他,“你还知道你我有孩子呢?那你就甘愿做轩辕爵的走狗?”
这话让一向纵容南宫秀的男人听不下去了,直接站起身,怒目而视,“不许你这么说我主子。”
“主子?”南宫秀笑了,“还真是,狗做久了,都忘记自己可以直起身堂堂正正做人了。”
“你——”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轩辕爵迈步进来。他声音极冷,看南宫秀就像看死人,“皇上,既然贵妃娘娘不识抬举,我看小皇子她也教养不好,臣建议送到皇后娘娘宫里去吧,正好她还没儿子...”
“什么?”南宫秀吓坏了,也跟着站起,语气惊慌,“不可以,你们不能这么做。”
轩辕爵不为所动。
南宫秀没招了,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男人,“冷枭,你说句话啊,难道往日的情分都是假的吗?”
这男人对她极宠。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因为孩子,因为舍不得他...甘愿留在大俞皇宫,不肯跟弟弟回到世家了。
冷枭也为难。
穿着龙袍却一点帝王之气都没有,眼神求助的看向轩辕爵,“主子,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可以说服这女人的。”
轩辕爵目不斜视,薄唇轻起,“哼,离南宫冥大婚的日子还有不到二十日了,若他跟曲流殇顺利大婚,这女人...必死无疑!”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冷枭跟南宫秀对视一眼,彼此都从眼中看到无可奈何。
南宫秀愤怒男人的不争气,但也没办法。只怪命运捉弄人。
她不信邪,走出宫门几步。可才一到宫门口就被凶神恶煞的御林军拦住,“贵妃娘娘,皇上说了,你才刚生产过,还是好好休养,哪都不能去!”
而他们口中的皇上,正无比窝囊的待在屋里...
...
东北东榆城,宽阔的大街上,男人鲜衣怒马,横冲直撞,“驾!哈哈,小爷终于可以休沐了。一定要好好玩玩,东哥,还不赶紧跟上!”
被叫做东哥的是个小厮,马术不及前面的男人,语气无奈,“公子,你等等啊,你这速度谁能追上啊,再说当心撞到人!”
百姓一看是这二世祖,自发的给让开道来。
否则,万一撞坏了买卖,也不敢找人理论,只能白白赔了。
见主仆二人越过去了,有外地刚来的客商不认识的,问,“这谁啊?”
本地的小商贩直爽道,“这你还不知道吗?东北军中的端木少将军,咱们当今摄政王的结拜兄弟啊。”
“啊?结拜兄弟?什么时候的事?”摄政王,不就是轩辕爵吗?之前的皇帝。怎么可能跟一个将军结拜了。
小商贩乐了,“一看你就是外地的。谁不知道咱们摄政王十四岁上战场,当初就是靠着一股勇劲儿屡立战功的。可单凭一个人哪能成事呢,这东北军中,跟他一起结拜的义兄弟有四位呢。后来摄政王发迹了,这四位无不在军中身居高位。”
俩人聊的正欢呢,前面突然传来吵嚷声,“不好了,少将军撞人了。”
“啊?严重吗?”
“我就说这样无所顾忌,早晚要出事儿。”
“走,去看看!”
...
前面拐角处,端木云看着一个姑娘一脸血躺在地上,他懵了。
小厮东哥倒是冷静,推了他一把,“主子,你快走吧,反正这里人少,就说是我撞的好了。以免被大将军知道,军法处置你。”
东北军大将军迟衡,正是与轩辕爵结拜的兄弟里的老大哥,俩人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否则轩辕爵也不会把东北五十万大军交给他掌管了。
除此之外,此人也有过人之处。那就是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且治军森严,章法有度。若有人违背了军法,即便是亲兄弟,也逃脱不了责罚。
端木云下意识点头,刚要逃走,心里的责任感就回来了,“不,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做的,不需要你来担责。咱们还是别耽搁了,先把这位姑娘送医馆去吧!”
满脸血黏糊糊的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