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曲流殇,再也不装了。
将齿缝间的血囊扔掉,然后去洗了一把脸,将嘴角的红色洗掉。
独孤寒上前递毛巾给她,脸上无奈,“这天下男人要被你戏耍个遍了。怎样,可试出虚实来?”
女人并不满意,摇摇头,“他一定还有实力隐藏。明日的决赛上,希望那些无脑男人可以给力,对他纠缠的久一点。”
独孤寒笑笑,“你这女人真是谨慎。难道有七皇夫做靶子还不够?何必百般算计?”
女人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男人不敢质疑她的决定,环住女人的腰身吃味道,“我还不知你已经晋升到七级了呢,莫非你所谓的契机就是那小子?”
这话不过是他的试探。
那日女人独自进了纳兰云奚的房间,但前后也就一刻钟多一点。看今日纳兰云奚对女人的防备样,他并不认为这男人已经被拿下了。
否则,若真的得手了,女人怎么肯继续花心思做点心取悦他?
曲流殇也不回,抓起他的右手轻轻亲了亲,“我的七皇夫,少操闲心。记住你的话,此生你只想爱我就够了。”
手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让男人又想了,趴在女人的颈窝感慨,“你是不是用了特殊手段,怎么就能感觉那么好...”就像嗑药了一般,随时能勾起人的欲望。
女人不理他的没正行,脸上严肃了几分,“隔壁的人还是没来吗?”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住的人,会是她明天的阻碍。
但...会是谁呢?
所有江湖人士,独孤寒都跟她分析过了,她心里有数。
脑子里快速盘算了一下...
既然不是江湖,那会不会是...
独孤寒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你不觉得轩辕爵最近太安静了吗?”
...
半夜,纳兰云奚再次做梦了。
梦里他初次见到亲生父亲,别提多高兴了。男人让他牵住衣袖,他激动的不行,轻轻的唤了声,“父皇...”
男人没说话。
他以为这样的沉默就是接受,却不想...
场景转换了,一位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苗医,在御林军的保护下,闯进他的房间。二话不说,割破了他的手腕,然后就是鲜红鲜红的血...
顺着特殊的藤蔓芯子进了硕大的药罐子。
一直到他面色惨白,快被抽干了...宽袍大袖的男人才出现。
他不解,他委屈,他声嘶力竭的对着男人质问,“父皇,父皇,我也是你儿子啊,为什么...”
男人不回,转身走了。
只剩下苗医干瘦的老脸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桀桀...”
“啊——”
纳兰云奚吓得满头大汗,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气...
纳兰申极其敏感马上感知到,坐起来关心,“怎么,又做噩梦了吗?”
见弟弟没说话,他的愧疚更重。拍拍他的后背,“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跟你没关系。”纳兰云奚显然没有多说的意思,说完这句直接躺倒,“继续睡吧,明天还要参加决赛呢。”
...
第二日,天气十分好。
阳光透过嵩山上的大树参天,折射下来,形成星星点点,光看着就觉得凉快。
一大早,所有有资格参赛的选手,全部利用手上的黄牌打开天锁门,前往武林圣坛。
武林圣坛中间是个可以容纳一百五十人左右的擂台。决赛就在这里发生。
混战结束...最后被留下的唯一选手,会直接被分配银色牌子,那是代表新任武林盟主的身份牌。
这种完全由圣坛认可并授予武林盟主封号的方式,很好的避免了作弊的可能,防止有人重新上台,企图混淆视听,抢夺他人成果。
...
选手们陆续到场,登上擂台,一直到所有人到齐...
很快决赛开始的时间到了,主办方口哨响起,混战正式开始...
最开始,大家攻击人并没有针对性,就是就近原则。基本上是觉得谁看着更有把握被自己打下去,就打谁。
打了大概一个时辰后,台下已经跌落了三成的选手,台上还有七十多人。
这时,人群中有个眼神阴鸷的男人对周围人使了个眼色,这些人默契的组成小队,开始有针对性的攻击人了。
“啊——,谁偷袭老子!”
“阴老三,你他妈的果然是来使坏的。”
“就是,真是个阴险小人,竟然用毒。”
“......”
被挑选成攻击对象的人,嘴上抱怨,但也知道,武林大会的规矩就是如此。不会有人帮忙,也不会有人这个时候烂好人,主持什么正义之类的。
很快,又有一些人因为中毒,跌落到擂台下,被这里的打手们迅速抬走。
除了阴老三这样的小团体,还有其他势力,也陆续抱团,开始用自己的“独特”手段往下踢人,争取给他们团体里最有希望的选手扫清障碍。
当然,也有两人一组的,就比如独孤寒和曲流殇这种。大家认识独孤寒,知道他的深浅,一般不会主动招惹。
而旁边的纳兰云奚和纳兰申,一对双生子,看着也是武艺高强的样子,大家也没有主动去触霉头。
除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二人组,就比如黑衣男和紫衣男,他们背靠背,好整以暇的看着围住他们的人。他们看着眼生,大家不知道出处,偶尔有不长眼的上来试探虚实。不用黑衣人出手,紫衣人一个人就轻松将人打发了。
大家知道他们不好惹,后来,也就没人敢造次了。
有独孤寒帮着“驱赶苍蝇”,曲流殇很清闲。但她深知这只是暂时的,真正的压力都在后头呢。
经过一轮团体作战的洗礼,最后留在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