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家,家主的院子,主屋内。
虽然已经快要天亮,可两位男女主子似乎并没有睡觉的意思。
女人试图抚平身上造作过后的褶皱,这让惴惴不安的公孙金十分吃味。心里腹诽,我为你拒绝万千花丛,看都不敢看一眼,遇到女人避如蛇蝎。
你可倒好,彻夜不回,连地方都不挑了,想哪里就哪里。
对上女人似笑非笑的眸子,他终究不敢杠下去,主动交代自己的香艳,“流殇,你别听他胡扯。那个任姑娘只是我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的女儿...”
感到屋里渐渐冷了下来,他赶紧长话短说,“不是,你误会了,她找我只是想我帮忙找找流落在外的哥哥。她爹身体不好,走不远路,思念在外漂流的儿子,所以才...”
女人拍拍手,“没事,睡吧!”
口中说着睡,但她却直接挤开男人,往屋外走去...
男人怕了,在后头追,“流殇,流殇,她真是我朋友的女儿啊,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计较,我又没搭理她,甚至见都不肯见她...”
一边追,一边心里抱怨,这个诸葛墨,真他妈的,会给他惹事儿。
女人的脚步他哪里追得上,就跟鬼魅一般,很快飘没影了...
男人没招,只能在后面急的跺脚。
转身回屋,准备换了衣服,马上去通知朋友一家,别真出人命...
谁想他就这么磨蹭的功夫,前后也就不到两刻钟,女人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极大的带血的包袱...
公孙金一看这个浑身发冷,差点晕过去。冲过去,眼圈红红,“流殇,你怎么不信我呢,我是你的二皇夫啊,我早就改邪归正了。自从咱们成亲后,我连母蚊子都不肯多看一眼,你竟然...”
哭唧唧的样,真他娘的...
曲流殇不耐烦,呵斥道,“收起你的眼泪,今晚已经有人用过了,看多了就烦了。”
然后将带血的包袱往他跟前一丢,“去,洗干净,烤好,路上带着吃...”
“什么?”公孙金声音大了一个度,魂都没了。走到包袱跟前,无从下手,满是不可置信,“流殇啊,杀人可以,但吃人肉...”
“我困了,先睡了!”女人鄙视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卧房,很快脱好,倒头就睡。睡着前还在想,猎奇要不得,后背疼得要死。
好了,外间只剩公孙金一个了,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闭上眼睛掀开来...一股子血腥味充斥鼻腔....
他勉强睁开一只眼,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呃?怎么是几只鸡?
(⊙o⊙)…
...
曲流殇此次带的人并不多,除了十个忠金卫在暗处。明面上,就只有他们夫妇,三个孩子,三个奶娘,两个丫鬟,两辆极大的马车,四个轮班赶车的侍卫。
马车悠悠,一切顺利。
有钱,有势力,到哪里都能过的潇洒。就比如刚霍霍完男人躺在马车上的曲流殇,她懒懒的躺在男人的腿上,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语气抱怨,“这鸡是你自己烤的?”
公孙金点头,“你要的急,清晨厨子还没全部到位,所以我只能自己出手了。”
女人傲娇,“真难吃!”随手将啃得乱七八糟的鸡腿顺着车帘子扔了出去...正巧被隐在暗处的男人接住。
这人是真的厉害,曲流殇这样的修为竟然毫无所觉,还在跟公孙金显摆,“还是七皇夫的烤鸡做的好。”
公孙金不服气,“怎么可能,他上辈子做的东西最难吃...”修补位面的途中,他们有时候要夜宿野外,需要轮流做饭,他的烤鸡时常外面焦糊,里面不熟。
话音才落,就听女人提醒,“趴下!”跟着强按住公孙金的头,让他低下身来...
与此同时,马车帘子被挑开,跃上一个人来,他的声音清润空灵,“流殇,原来七皇夫在你心里的地位如此之高~”
一见是他,女人的防备才卸下。松开对公孙金的钳制...
马车虽大,但突然要容纳三个人来,一下子就紧促起来。
女人也不多问,转眼看向窗外沿路的风景,可微勾的嘴角已然泄露了她的好心情...
她云淡风轻,可公孙金就激动多了,语气惊讶,“七皇夫,你怎么来了?”两世未见了,能不激动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寒。他坐在马车的另一侧,看着对面坐在一起的俩人语气嫉妒,“别喊我七皇夫了,这一世我还没名分呢。”
不像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二皇夫之位两世都坐的稳稳的,果真是生意人的脑子,精明的很。
公孙金知道他的性格,也不介意,“你是来接我们的?是不是太早了些,才刚离开一日而已,离蛇头山长路漫漫呢。”
独孤寒也不回他,视线直接定在女人身上,“你这暗卫能力还是差了些,我在他们面前晃荡那么久,竟无一人发现。再说,你出门在外,就带这么几个人,还是女眷跟孩子居多,万一遇到坏人岂不是很危险?”
曲流殇也很认同他的观点,就刚刚她向外看的这一会儿,十个忠金卫,就已经有九个暴露了。只剩首领戴淙,目前还藏的比较好...
男人这是想变相送人,让她把安危交给他的人。
不,曲流殇在心里摇头。她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已经住了他的地儿,人就还是自己培养的好。
公孙金擅长的不是这些,但他有他的优势,她绝不会做过河拆桥寒人心的事。“无妨,后面我会亲自调教他们,相信会有进步的。”
独孤寒没想到会被拒绝,公孙金也很意外她会拒绝,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份信任和维护让他心里舒畅。
两个男人在接下来的日子会时常相见,成为陪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