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辆马车拉了重物,速度缓慢。
五日后才到达东北与其他地区的交界处,马上进入大俞中部。
突然,树林里出现了一伙人,个个在头上系着绿色头巾。他们人多势众,看起来十分勇猛,马车周围的江湖人士,虽然奋力抵抗,终究还是不敌,丢了银子。
最后,领头的孟麟元觉得对不起女人的殷殷嘱托,竟然想跳崖自尽,被突然出现的白衣男人救起。
他提着人飞跃到平地,将人用力一甩,跟着叹道,“你个没脑子的货...”
孟麟元快速爬过来,抓住男人的裤脚,涕泪横流的样,跟他大块头一点不匹配,“大哥,我对不起流殇,她一定会怪我的,我不想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你就让我死了吧...”
男人却不理,抖落开腿上的笨重,“你又一次不听我的命令,偷了我的令牌,用了我的人,这个要怎么说?”
孟麟元一听这话,也不哭了,抹了把脸,嬉笑,“大哥,我这不是看流殇确实有困难吗?再说,请兄弟们帮一次忙,以后这恩情我还回去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让男人头疼的扶额,手指山涧中横七竖八的尸体,“那这些无辜丧生的兄弟要如何说?”
孟麟元完全没理解他的点,“大哥,咱们以往拼杀多有伤亡,老规矩,有家小的照顾好家小,没有的死后坟头多上柱香不就完了吗?怎的此番如此纠结?”
男人终于憋不住,想让这个脑子想明白,怕是不能够了,直接道出,“你走五日,可曾开箱验过货?”
孟麟元摇头,拍拍胸脯,“大哥你信不过我的人品嘛,流殇说了不许看,那我肯定不会看的。”
男人感到太阳穴更疼了,也不多说,提溜起人,一路飞跃,很快飘到山的那一边。
那里,正是刚刚成功劫获马车,假扮成绿头帮的冷值的人。看到冷值正在前头等他们,为首的一脸喜气,“侍卫长,我们已经完成您交代的事。”
冷值抱着剑不说话,慢悠悠的走过来,随意选了一辆马车,“刺啦!”一用力,就将里面的一个铁皮箱子撬开了,然后...
众人皆惊。
有人大呼出来,“啊?怎么会是石头?”
其他兄弟不信,连续扎了好几辆马车的箱子,“不好,竟然全是石头,我们被蛇头帮那小子骗了!”
为首的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紧张的看向冷值,“侍卫长,这...这要如何是好?”
这样被皇上知道了,他们不死也得残。被送进阎王谷,就跟进了地狱没区别。
冷值现在真是又冷又直了,从头到脚...
而不远处被白衣人提着的孟麟元终于恍然大悟,刚要说话,就被白衣人捂住嘴带走了。
一路上,他还要挣扎,被白衣人呵斥,“他们现在无处宣泄,你乱嚷嚷,是想人家发现你乱刀砍死吗?”
心里怎么也不明白,这样的货色,那女人怎么下得去手的。
若是曲流殇在,一定能肯定的回答他。只因为他对她的心思足够单纯,只要是自己说的,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执行,比他们几个墙头草考虑这考虑那的强多了。
孟麟元知道自己被女人利用,当了活靶子了,也不在意,转头问,“大哥,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白衣人再次白了他一眼,“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回大本营,再不回去那里就要被别人抢了。”
“别人,谁啊?”这回孟麟元脑子倒是清楚了,猛然想起那女人第一次去的时候,站在窗口,看向下面悬崖时那兴奋的表情,他眸子一亮,“难道是流殇?她下一站会去找咱们?”
提着他好累,终于看到山路,男人将他扔了下去。
孟麟元一跃而起,紧跟在他后面追问,“大哥,你说是不是啊?”
男人再次转身,“你确定是去找咱们的?”
“那不然呢?”
“她要抢咱们的家,白嫖,不出力那种,懂?”
孟麟元挠挠头,“那有什么啊,她喜欢就给她又如何?”
“......”
...
又过了五日,
十几辆马车陆续到达蛇头山下。
这样浩浩荡荡的招摇,早就引起附近帮派注意了。可出头鸟才一靠近,就被马车的男主人完败,直接灭门那种。
后面再也没有人敢不要命的打银子主意了。
车里的女人依然是懒懒的躺在白瑾尘的腿上,享受“绝色美人”的贴身侍奉。就比如,此刻男人正在给她揉着太阳穴,缓解东榆城离开的那夜凌晨,因为过度使用土系异能带来的后遗症。
“殿下,十日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吗?”
恢复?
若我恢复了,你小子早死八百回了。女人在心里歪歪。
她因为要避开轩辕爵的眼线将银子换成石头,耗尽内力将土系异能使用到极致,这些天亏空的厉害。可每次亲密的时候,仍是顾及这小子死活,只敢偷一点点的阳气过来。
算了,今晚找她七皇夫借点儿。
想到男人一路绞杀...抢夺银两的大帮小派那狠辣劲儿,不禁感慨。看来他除了美貌,还有点可取之处。红唇轻起,不吝夸赞,“没想到你小子的武功还可以。”
男人跟她朝夕相处十日了,已经摸清一些女人的脾气。谦虚回道,“跟殿下要求还差得远呢。”
女人勾起嘴角,“现在,你必须要回去了,万不可耽误本殿的正事儿。”这个白瑾尘脸皮极厚,一路送她出了东北,竟然还不肯离去。死皮赖脸跟到现在。
这黏糊劲儿,跟十日前被强迫那晚,简直天壤之别。男人啊,果然是视觉动物呢~
她的毒在那晚第二日就自行消退了,容貌重新恢复到从前。这小子的确是喜欢美的人和物,每日要的不行...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