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眉毛一挑,语气威胁,“你敢吐一个试试!”
花凛只能不情不愿的咽下去。真难吃啊,这是盐罐子掉里了吧。
在女人的淫威下,他又连续吃了几口...
就在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挑开,是白袍和尚,手上也端着一大碗粥,同放在旁边矮柜上。“喝这碗,免得再次中毒。”
这女人在厨房鼓捣的时候,他正在熬药,根本无暇顾及。没想到就这会功夫,她竟然端着“粥”先回来了。
不着边际的将人挤开,“救人很麻烦的,殿下莫要再害我的病人!”事实上是,他们这些皇夫里,没一个人能有这待遇,吃到女人亲手做的食物。凭什么偷吃灯油的小耗子就有这个荣幸了...
他不服!
花凛不知道这和尚究竟是谁,只知道是女人的男人之一。之前看着十分不顺眼,可现在,他一身白衣就跟自己的大救星一般。脸上溢出笑容来,“好,都听高僧的。”
和尚不想当这声高僧,自报家门,“叫我钟离澹便好!”
“什么?”花凛碗里的粥差点打翻,语气十分惊讶,“你是钟离大师?”
被冷落被嫌弃的曲流殇抱臂站在一边,不怀好意的眼神在这二位身上扫过,“一个救命的恩人,一个小迷弟,我看你们俩一起过得了,还挺搭的。”
花凛一听自己的命是和尚救的,更加肯定这位就是世之高僧钟离大师了。粥放下也不吃了,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难怪医术如此高明。”
眼神越过和尚扫向不远处有些气闷的小女人,他声音透着不正经,“难怪某人舍得大块大块的给我用善缘寺出产的药膏,原来高人就在身边。”
真是个油腔滑调的小子,这是和尚的心声。心里鄙视,但面上要维持高人的做派,提醒,“施主,为了早日病愈,还是快吃贫僧熬的粥吧...”
花凛听出弦外之音,盯着和尚好看到不像凡人的面庞,“大师您是说...我的命还有救?我不用死?”
“谁说你会死的?”和尚不解。
顺着花凛的视线看过去...“我不是说七七四十九天后就好了吗?”
女人被两人盯着很无辜,“我进来可什么都没说,谁知道这个傻子怎么理解的...”
被叫傻子的男人一点不介意,脸上洋溢着傻傻的笑容,不用死又可以跟她一直纠缠下去了...转脸看向钟离澹,“大师,您误会了。这事怪花某,是殿下肯屈尊降贵喂我吃粥,让我误会自己要死了...”
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还站着呢,他拍了拍床边,“殿下,过来坐,不累吗...”
曲流殇大步走过去,坐在他腿旁边。跟和尚眼神交汇,看看,弟弟就是香,知道关心人。
和尚懒得理她,找个借口站起身,“贫僧要去厨房看着药汤,你们先聊吧~”
他再继续待下去,得被腻歪死。
...
和尚才一走,花凛就原形毕露,再也不装了,“过来,靠近一点,让我抱抱。”
女人不动,“你先把粥吃了,就吃和尚的吧。”
花凛十分听话,“好~”但最先拿起的却是女人亲手熬的那碗,不管不顾的一口气给喝完了。然后才拿起和尚的那碗,慢悠悠的喝了下去。
跟着饭碗放回去。
手下意识捂住胸口,他...额...突然觉得有点撑。
女人问,“难吃为什么还吃?”
男人不回,张开双臂,“过来,让我抱会儿...”
女人这回没犹豫,老老实实的靠近了几分,被男人一把拉进怀里,头按在胸口,下巴抵在她头顶。“因为是你做的,是你亲手做的,无论味道如何,哪怕是毒药我都会吃。”
女人挣扎开几分,抬头看他,“你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病吧...”
男人看她,“刚忘记问大师了。”
女人重新将头贴近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声音闷闷,“他说我身体有毒,你我干那事你就会中毒。让我以后不要碰你了...”
男人不信,“你开玩笑呢是不是?”故意逗他的吧。他的身体这么好,怎么就不能那个了。
女人没再说话,和尚晚些时候会跟他解释的吧,她闭上眼睛,照顾他一天了,现在有些累。
男人带着她一起,身体慢慢向下,两人躺倒在床上,他还维持抱人的姿势,大手轻拍女人的后背,“困了就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话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对曲流殇来说,比催眠曲还好用...才没一会她就昏昏欲睡,马上就能睡着那种...
睡着前,语气软糯的咕哝一句,“要是一直不行,你就安心做我的大将军吧,别想其他了。”
跟着就没声音了,男人知道她睡着了。
即使心里恨她的绝情,但还是不忍打扰,打算一切等醒来跟和尚问清楚再说。
很快天就黑下来,外面都是心腹守着,没有不长眼的敢打扰。
两个相爱的人,睡的十分安稳。和尚熬好药端过来的时候,见两人睡的平静,他转身出了帐篷。
心里叹息,算了,醒了再熬吧。
...
西南军中久无战事,主子士兵都安逸闲适,跟东北边境形成鲜明对比。
亲赴战场的轩辕爵,此时正被敌人逼入绝境,浑身是血。周围心腹自发围在他身边,誓死要保护他,给他争取生的机会。
但敌人太强大了,倒不是说武功有多强大,而是他们军队中,有人擅长饲养和使用一批毒虫。这些毒虫黑黑的,长着两只翅膀,形似苍蝇,但又有所区别。嘴巴尖尖,更像苍蝇和蚊子的杂交品种。
所到之处士兵们根本逃不过被叮咬的命运,咬上后开始不觉的什么,但几个时辰后就会出现腿脚发软,身体无力的症状。此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