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冥走后,御书房里只有“轩辕爵”一人了。
他从龙椅上站起,走到一张字画跟前,随意触碰了几下,只听“轰隆隆”一声,放了多宝阁的西北角,竟然动起来...
很快就出现一扇刚好容得下一人进出的暗门。
他快步挤了进去。
对着里面斜躺在躺椅上的人拱手,“主子...”
要是有外人在的话,就会发现,躺椅上的这位才是真正的轩辕爵。原来人前的一直是别人假扮的。
“不用多说,刚的话我都听到了。咳咳咳...”话没说完,就不断的咳嗽起来。
旁边伺候的冷值熟门熟路的拿起洁白的手帕给男人擦拭嘴角。
假的轩辕爵,也就是轩辕爵另一个心腹侍卫冷枭忍不住看向冷值,“不是已经好了很多,怎么又开始咳血?”
冷值冷着脸不回话。
他算悟出来了,就不能提那女人的名字,提到主子就咳血,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一看冷值这倔强的样子,冷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们二人从小跟随轩辕爵,包含后来一起到孤儿院,一起到战场...一路见证主子的遭遇。包含十六岁见到人家,就对人家心思不纯。
那次大殿选秀,就是冷枭假扮小太监在身旁伺候的,见主子一个也看不上,他一点都不奇怪。
想到因为身形相貌相似要时常假扮他,一点自由都没有,冷枭劝解,“主子,您试着不去想她,国师不是说了嘛...过了前面的七七四十九天,后面的话,只要连续一个月不动怒,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吗?”
没瞧见躺椅上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继续自顾自,“你非要想女人,可以想想后宫的那帮,环肥燕瘦的也不差吧...”
他还没说完呢,就被男人撵出去,“滚!!”
冷枭转身就跑...忽然想到什么,回身问道,“主子,那...那个女人要怎么处理?真的杀了吗?”
“咳咳咳...”
眼见主子又开始咳血了,他很识相,也不纠结答案了,兔子一般溜的极快。
...
等人真的走了后,冷值背后告状,“主子,我跟您说,这小子背着您把南宫秀肚子搞大了。”
这个话题轩辕爵一点不感兴趣,反正后宫那帮他又不会碰,就当赏给自己人了。
说的随意,“你眼馋也没用,谁叫你长的不像我?”
“......”
冷值很是无语,“您当我是他那个种马~!”
这时候,暗室另一个侧的门打开,两人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
冷值难掩喜色,“国师,您回来了?”
钟离澹仍是一身白衣,风尘仆仆,显然是一直在赶路。对冷值客气点头,“去拿碗来!”
斜躺的轩辕爵明白他的意思,马上阻止,“我没事,你不必再如此了...”
和尚可能是一路追着人,还要暗中保护,累着了,破天荒带点火气,“别自以为是了,又不是为你!”
上一世的他们,因为志趣相投,偶尔也会如此说话。
他这情绪外露说出的话,让轩辕爵低低笑起来,“呵...这样的你更好,有活气儿。”
许久后,又一碗血下肚,轩辕爵终于好了很多。直接坐起来,“按照你的说法,还要七天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是吧?”
和尚本来在缠绕手上的伤,见这里没有外人,他脸上带着讥笑,“你要是可以做到一直不想她,三天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轩辕爵也不在意他的语气,
乖乖的应,“嗯!”
随即开始纠结,一直压在心底难以启齿的事情不知道该不该提...
和尚见他沉默,就想告辞了。他是人,也知道累,需要休息。半夜还要去天牢那边守着呢。
“我...”轩辕爵欲言又止。
见他这样,和尚真的起身走了,“等你想说了再找贫僧吧。”
等人走后,男人拳头握紧,重重的敲击床板。
都叫他不要想她,可他怎么能不想她?!
这个始作俑者,害他心脏疼的整晚睡不着,害他修为停滞不前,害他突然就不行了...
男人抹了抹刚喝过鲜血的嘴角,猛地下床。来到暗室的一处暗格处。
随意划拉几下,暗格的门就打开了。他伸手从里面拿出一本秘籍来...站着盯着看了许久,“曲流殇,再要逼我,休怪我跟你鱼死网破!”
...
第二日早朝,
南宫冥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又把此次西南之行讲述了一遍。
接下来众人面对两个问题:
第一个,派谁去接管西南军合适;
第二个,究竟要怎么处理叛徒曲流殇。
这是他自己想问的,他必须要逼着轩辕爵做决定,好断了他的念想。左右摇摆是他的弱点他一直知道,他需要借力帮他果决起来。
第一个问题简单,大臣们纷纷举荐心中合适的人选。
基本就三个原则。
要么是从其他边军中的高级将领中选,这样的人年龄和经验都最合适;
要么是从京城带过兵的勋贵中选,这样的人家属都在京城,又与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更好拿捏;
要么是从血气方刚,有潜力的年轻新秀中选,这样的人勇敢,有活力,更容易提升西南军士气。
大家热火朝天的推荐,最后初选出十位候选人。
按说朝廷上议论的事,曲流殇是打听不到的。但她就是想办法拿到了,办法跟西南的时候差不多,借助墨门的暗桩。
确切的说,这些人不能叫暗桩。因为他们原本的任务并不包含传送消息,更多是打着墨门弟子的旗号,在全国各处求职谋生罢了。
墨门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从师的地方。墨门给他们提供教育资源,名声和人脉。
他们就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