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准妈妈洗的香香的,终于来看她的孩子们了。
说不激动是假的,尤其是看到蛋壳的裂纹越来越明显,孩子的爹眼圈红红的样子,她才真正意识到,她真的要做娘了。
两世加一起第一次。
而百里顷和暗卫呢,此时严密守在外头,一个苍蝇也不让进来。男人十分谨慎,生怕出什么意外,对不起主子,一双眼睛审视的看着四周,如狩猎的豹子。
让他没想到的是,才站立没多久,屋里就传出了孩子的哭声,“嘤嘤嘤..”的就跟小猫一般。紧接着是公孙金兴奋的大叫,“生了,流觞!果然是男孩儿。”
曲流殇有些无奈,你别干看热闹啊!!小声提醒,“快点擦一擦,拿被子抱出来啊,然后交给外面的产婆。”关键时刻真他妈傻。
男人真傻了,听她提醒,挽起袖子,伸出大手,左转转,右转转,“流觞,我...我不敢呐,他好小。”
曲流殇真是气坏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一旁的白色棉布软被,将第一个男孩从碎蛋壳里抱出来,转身去了外间。
反正那俩产婆是一伙的也不怕暴露了。
“嘤嘤嘤...”
孩子的哭声不断,一看就是有力气的。
三胞胎啊,还能够这么快顺产的,产婆一辈子都没见过,看到孩子那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其中一个赶紧上前接过,跟另外一个对视,然后转头看向曲流殇,“夫人,这小少爷长的真好。”
说完这话,那产婆忍不住捂住嘴,仔细观察曲流殇。
她们以为这是屋里有个女人在生孩子,不是这位曲姨娘的孩子,她们这么夸,会不会让这女人生气啊?!哪知道曲流殇不但不恼,脸上的高兴那是藏都藏不住,轻轻的戳孩子的脸,一副被萌化了的样子。
一边戳一边还跟里面的公孙金分享,“公孙,这孩子真是对得起你,一点没像我。”
公孙金也想看,但他没精力,因为第二颗蛋也开裂了,而且速度极快。先是裂开一圈,然后里面的小家伙一个打挺就把盖子顶掉了,紧接着伴随熟悉的哭声,“嘤嘤嘤...”
“流觞,咱们猜对了,老二也是儿子!”
那俩正在聚精会神收拾老大的产婆真想翻白眼。你们装生孩子不能专业点吗?这产妇身形苗条的站在外头,那男人还硬生生的说孩子是她生的。
不过怀疑又来了,屋里到底有没有女人呐?难道孩子是一早准备好藏屋里了?
可这一身的胎脂明明就是刚出生的样子。
俩产婆没时间想太多,因为胆子大的曲流殇又把老二抱出来了。
孩子们出生的速度让她很满意,要是真如正常女人一般,从发作到出生要一天一夜,难免过程中有人来访生出岔子。
刚抱起老二那一瞬,女人小声的对公孙金抱怨,“真是个废物!”抱个孩子也不能,那你杵在这干什么呢?屁用没有。
女人眼里的鄙视太重,男人不好意思的挠头。
但是那么小,黏糊糊的,他就是不敢嘛。万一力气大捏坏了呢,“这小胳膊细的,我怕扯坏了。”
女人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抱着孩子出去。
老三也不甘落后,“咔嚓咔嚓!”几声脆响,小家伙就露头了,小身体包裹在胎膜中,不像哥哥们自己顶破的。这可把公孙金吓坏了,站在那绕来绕去,“流觞,流觞,快来啊,怎么办啊,这还在里面包着呢,会不会无法呼吸啊...”
今晚可把曲流殇忙坏了,才送了老二出去,回来就看到没用的爹在那乱蹿。用力一扒拉,“起开!”
女人拔掉头上的钗子,快准狠,十分精准的将胎膜挑破。小家伙呼吸到空气“嘤...”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声不大,十分秀气。
公孙金迫不及待,“流觞,是女儿吗?”
女人已经看过关键部位了,忍不住刺他,“恭喜你,没做岳父的命!”那意思还是个男孩。
“......”男人快哭了,所以我守了一晚上,你就告诉我这个?!
全是男孩,“我的千金呢?我的小棉袄呢?”
女人懒得理个傻货,仍然抱出去,等着产婆处理。曲流殇二人按照事先约定的,分工协作把蛋皮什么的收好藏了起来,打算晚些时候处理。
但屋子里的血腥味确实如真人生产一般。为了真实,曲流殇也没的挑了,外衣脱掉假装虚弱的躺到床上去演戏了。
知道消息的女眷定要来看的,她这产妇得装几天了。
她猜的没错。公孙府就算表面再不和,那面上的礼节也得过的去。尤其这三个孩子还是公孙家最先出生的第四代。
这要是老太太醒着还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还有一些人那就是纯好奇了,还真是三胞胎,三胞胎真的能顺产生出来?
反正生完的接下来三天,曲流殇不断的接待女眷们。
比如说冷着脸的二夫人,比如说真心高兴的公孙芸,比如说大房那些跟曲流殇一样身份的姨娘,她们因为常跟曲流殇打牌,关系倒是不错。此刻来了嘛看着孩子也是真心高兴。
嫡系争抢跟她们关系不大,眼见曲姨娘地位水涨船高,还不巴结巴结嘛,没准自己的庶子庶女将来都能指望上呢~
反正各怀心思,各怀鬼胎。
宝珠也美其名曰代替老太太过来看了一眼,再加上她之前跟曲流殇住过一段,假装姐妹情深,一顿嘘寒问暖,差点没把曲流殇整吐了。
忍着恶心终于将人送走了。
这姑娘却不安分,看着抄手游廊上站着嗑瓜子的日思夜想的人,她扭着腰过去了...
这女人坐月子不方便,男人不是最是寂寞的时候嘛~,声音娇滴滴,“二少爷,奴婢有话跟您说,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卧槽,这胸挤的这么用力了,都没多大点儿!!这脸抹了一层直掉粉了,都没屋里那妖精白。
公孙金将手上的瓜子扔了,假装被勾引,“什么话不能在这边说吗?爷一会要去看孩子呢~”
宝珠听到外间吵闹的婴儿哭声心里厌烦,但面上不显,微微凑近男人的耳朵,“您难道不想知道家主令在哪儿吗?”
她相信男人不会拒绝这个的。有了家主令再周全的操作一番,没准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家主了呢,这个价值,她不相信男人会不明白。说完,手绢不经意的一甩,一阵香风飘到男人的鼻子,刺激的他有点想打喷嚏。
“宝珠今晚在后座房柴房里等着您...”
说完,扭腰晃跨的走了。
“......”卧槽,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丫头这么浪呢...
当他把这一切跟曲流殇复述一遍后,女人最懂女人,曲流殇给他指点迷津,“哼~这还不明白吗?老太太昏迷了七八天了,看过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药,这丫头这是怕醒不过来了,可不就得提前给自己找个好去处吗?再晚,你那色坯大伯可就要对她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