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溪满身寒意,目光冷冽。
瞥了眼在那叫人打电话告状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凯瑟琳,被各国代表跪舔的华盛顿第一千金。
美利军方被拦住了。
墙内那帮原本坐立难安的老狐狸,也吃上了定心丸。
华盛顿方面,好像也突然失联了。
凯瑟琳猛然醒悟。
站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北莽传奇张向北的小姨,绝对大有来头!
否则就算华盛顿方面不表态,这帮就杵在周围的华夏代表,会任由林清溪放肆?
制造极有可能影响两国关系的冲突?
唯一的理由,只能是林清溪的关系比自己还硬,面子,比自己更大!
“白的,你玩不过我。”
林清溪踱步逼近满脸愤怒与不甘的凯瑟琳:“黑的,你更玩不过我。”
“黑白之间的灰色。”林清溪漆黑的美眸中,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我一直活在灰色地带。”
林清溪说罢,抬手,扒开了凯瑟琳鼻青脸肿,既不神秘,也不美丽的混血脸庞:“好狗不挡道。”
然后,瞬间收敛了满身冷冽,目露温婉之色,朝张若愚夫妇走去。
凯瑟琳僵硬地杵在原地。
迷茫地望向那群各国代表的复杂眼神,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各国代表明显不想欣赏狗刨洞的杂技表演,纷纷以不胜酒力离开了。
凯瑟琳,也被几名部下搀扶着离开酒店。
他们知道,小姐就算有万般不甘,但这一次在燕京城,是遇到狠角色了。
“小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一名部下宽着凯瑟琳的心。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另一位满腹经纶的部下娓娓道来。“孙子云,敌强我弱,当暂避锋芒,扯呼。”
凯瑟琳但凡神智还有半点清醒,都会当场撕烂这两孙子的嘴。
“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林清溪轻轻看了张若愚一眼,眼神温婉。“信不过小姨?”
张若愚有点尬住了。
沉凝了下,故技重施:“鸢妹刚给我发了条求救微信,说她被一百多个猛男壮汉包围,我于心不忍,所以…”
“草。”
鸢不龇牙咧嘴骂了一句,扭身就走。
一边走,还一边踢掉脚下的高跟鞋。
刚才保护雪宝的时候,差点崴了那双从血池里蹚出来的脚。
“鸢妹,那边是洗手间!你跑错方向啦!”
雪宝朝霸气的小姨竖起大拇哥,追了上去。
临走前还跟小姨约了宵夜。
可将负气的鸢妹拽到停车场后,雪宝又以尿急为由,朝酒店走去。
韩江雪东张西望,却没进酒店,反而来到一处阴暗角落,手一抖,打了个很流氓的响指: “出来。”
瞬间,一道黑影出现在她身畔。
“你终于想起用我了?”
女人背着光,冷冽之气蔓延。
“你在说什么屁话?”韩江雪斜睨了女人一眼,满嘴张哥味。“我想什么时候用你,你就什么时候出来,你一个当小妹的,还有情绪了?”
这人韩江雪也不熟。
是上次被绑架后,老爹送给他的礼物。
并详细介绍过这个阿姨的功能:不管任何事,找她,贼靠谱。
“这人级别很高吗?”
女人没顶嘴,淡淡问道:“你那位美女保镖搞不定?平时你有什么大事小事,可都是找她。连进墙,都没喊我…”
“你能不能别这么酸?”
韩江雪皱眉,扫了女人一眼,这年龄比老爹小个十几岁的女人,简直是个醋坛子,跟韩老魔一个尿性。
“行吧。”男人负手而立,静若处子。“说说,怎么收拾她?”
韩江雪目光一冷,淡漠道:“她今晚,让我很不高兴。”
“明白。”
女人掉头就要走。
“你明白什么了?”韩江雪喊住她。
“我不会让她见到明天的太阳。”女人斩钉截铁,满身杀气。
“没让你杀她啊。”韩江雪不悦道。“她死了,会很麻烦。”
“那你说你今晚很不高兴?”女人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她下半生唯一需要听命的韩江雪。“你都不高兴了,她就该死。”
“我是将军家属,我怎么能草菅人命?”韩江雪理直气壮道。“给她点教训就行。”
“明白。”女人再度转身,淡淡道。“我会断她双手断脚,把她削成人棍。”
韩江雪皱眉道:“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我科班出身,专业的,不会削死她。”女人口吻浮夸,却透着一股渗人心脾的阴寒。
“别那么残忍。”韩江雪不咸不淡道。“你想个给她留口气,又不见血的办法。”
专业女人闻言,也忍不住皱眉,发出不专业的疑问:“哪有这种办法?难不成我给她讲一宿鬼故事,吓她?”
“你要是能把故事讲的声感情充沛,恐怖氛围拉满。”韩江雪撇嘴道。“也不是不行。”
女人有点无语:“行吧,我试试。”
鬼故事,她肯定讲的不够精彩。
但她会想办法让凯瑟琳今晚身处恐怖故事核心地段,并且还没有女主光环,随时可能会嘎的那种。
临走前,女人又多嘴问了一句:“要暴露你的身份吗?还是神不知鬼不觉?”
“都什么年代了?谁做好事还不留名?”
韩江雪踱步向前,居高临下地瞥了女人一眼:“下次她再见到我的时候,我希望她由衷地,发自内心地,祝福我和张哥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别的,想都不准想。”
女人瞧着韩江雪那模糊不清的美眸,心中猛然一沉。
这小老板,不杀人,但诛心。
她突然想起了韩老魔临走前对自己语重心长地叮嘱:“我这女儿挺好相处的,但你别真跟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