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北军相隔四十里的胡军驻扎营内,阿吾力站在帐前向东眺望着,目光阴鸷,深邃如渊,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呵!
西北军!
另一帐内,菲热娜又砸了一套茶具。
她实在没想到自己到手的鸭子都能飞,自己向人作的挑衅像巴掌一样打的脸生疼,更过分的是,那个女人居然还不怕死的独自跑来了西北。
听暗探说的那女人更是一副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知道那样的女人要来能做什么,看着作摆设吗?
而且她还听说那个女人今早还去采蘑菇了!
怎么就不毒死她呢!
摆着一副软弱就是想着被男人欺负的吗!
不知羞耻!
菲热娜满心恶毒的想。
可她一想到颜逸对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无是处的虚伪女人又是讨好,又是体贴温柔,她就愤怒,嫉妒。
凭什么呀!那女人有什么好的!
为何他眼里看不到别人的好!
她越想越暴躁,伸了手再去拿桌子上的杯子砸,直摸了个空,回头一瞧桌面上已经没任何东西可供她再摔摔打打,而地上早已一片狼藉,碎瓷满地。
她冷沉着脸,双眼愤懑,她不信她堂堂一国公主还会被一个普通臣女比过!
这么想着她双手紧握成拳,眼里闪着阴毒的光,面容骄傲,她要用自己的实力,让那个男人心悦诚服归属于自己。
听着隔壁不再传来摔摔打打的瓷裂声,阿吾力冷哼一声嗤笑,这菲热娜公主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自以为自己给那个人喂几口药就能控制住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要他说,只有把那个人手筋脚筋尽挑了,或者手脚都砍去,做成花瓮子才可。
哎,竟然把那么好的机会都浪费掉了,实在是让人可惜。
若是当时菲热娜公主把人带来交给了自己,说不定结果就不会这般了,放虎归山,再想捉虎,下次哪还有那么好的机会,啧!可惜了,可惜了……
阿吾力摇着头,一副替菲热娜可惜的样子。
不过阿吾力想,或许快了,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方法把那人抓来了。
到时自己自然也要好好招待他一番。
只希望那个人给自己带来的都是好消息才好,不然可白费了自己这么多时间等待。
阿吾力畅想着美梦,转身回到帐内,而后看到空落落的大帐内什么都没有,又是一顿烦躁盛怒。
美人,美酒,男人最喜欢的两样东西自己这帐内一个也没有,只一想到对方主帐内来了一个小美人,他脸色又阴沉的下去,目光晦暗不明,闪着幽幽阴冷的光,如黑暗中的狼,沉陷于暗处。
而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他向外走了几步对着帐外喊道:“来人!”
不消片刻,门外立时有人站了过来:“将军。”
“去请公主过来。”
门外的人听了命令,转眼跑进淅淅沥沥已经变小的雨里。
须臾,菲热娜一副淡漠无情,薄凉冷艳的样子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主位,对于自己身上沾染的雨水也漠不关心,任由雨水打湿衣服。
阿吾力看着她漫妙的身姿,目光如勾,双目灼灼,眼若饿鹰,半遮半掩的欲望也正开始从眼中一点一点扩开,蠢蠢欲动的心思也慢慢浮于面相。
菲热娜坐在主位上,语气傲慢,眼神轻蔑。“你找本公主来有事?”
阿吾力面带微笑,悠然自得走到她身边坐下。“本将军找公主来自然是有话说,不然本将军找公主来做什么?”
“那你说吧,本公主听着。”
阿吾力忽然靠近菲热娜身边,循循诱惑问道:“公主还想不想捉到颜逸?”
菲热娜看他一眼,反问道:“还用说吗?”
“那,本将军与公主做个交易如何?”阿吾力试着问。
“交易?”菲热娜怔然,“什么交易?”
阿吾力勾唇一笑,抬手慢慢覆上菲热娜屈着的腿上,见她双眼冷厉看过来,非但没怕把手拿走,还又张狂的顺着她腿上的曲线向上游疑。
他缓缓说道:“公主留在帐内陪本将军,颜逸——本将军给公主留活口,公主看怎么样?”
菲热娜冷漠看着他,正当他试着再把手往上移去时,“啪”一声脆响,菲热娜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就你——也配!!”
她没想到阿吾力居然对自己动起这般肮脏的心思,一个王室低贱的狗而已,居然敢对自己主子有幻想。
说完她噌一下站起来,伸脚对着他面门就踹去。
阿吾力突然被打,正满心恼怒,一脸冷意瞪着她,再想怎么制服她,忽见她猛然踹来,他瞬间伸手接住她踹来的一脚攻势,顺势一带就把人扯到了自己身上坐着,随后用双臂紧紧箍住她,噘了嘴就朝着她脸上亲去。
这边菲热娜被他一把锁住,人先是一惊,然后开始气愤的奋力挣扎,仰着头躲避他凑过来的嘴,可她一个小姑娘哪里挣脱的了人高马大,一身蛮力,又一身浴火烧的正旺的阿吾力呢。
她越是挣扎,阿吾力越是将她箍制的紧,甚至还一手死死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压,另一手在她脖子后面固着劲,不让她躲避自己。
阿吾力已经被憋疯了,哪里还管问起那么多,只一边劝哄着她说:“公主别动,您只消让本将军消了火就好,等公主成了本将军的人,本将军定会好好助公主一臂之力,将那小白脸捉来后,好好供公主取乐。”
一边又不顾菲热娜愤怒的大喊大叫声,将人锁紧了抱起扔到一边休息的榻上,随后以武力与他惊人的臂力将人用一手控制住,而另一手在菲热娜那曼妙的身体上疯狂游走,嘴巴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索取。
菲热娜着急,暴怒的呵斥他,谩骂他,甚至用王室威胁他,都不够用,最后吓得只得哭着求着,让他放开自己,告诉他只要放了自己,她立刻带人去胡域给他弄许多许多美人来。
贪婪在她身上的阿吾力好似根本不在乎她给自己能弄多少美人来,他现在就想释放自己,他已经憋了很久了,如今这一脸可怜兮兮,哭的梨花带雨,上下两种反差的人儿好像更能吸引他,让他疯狂,让他躁动。
他压着人,抬头说:“本将军觉得公主比她们更好,也请公主相信本将军,本将军会好好疼公主的!”
“阿吾力!!本公主要杀了你!!快给本公主滚!!给我滚!!!”
菲热娜暴怒着,极力反抗着扭动身体,试图不让眼前这个人沾到自己身体一般,可这在阿吾力看来更有一种说不出来诱惑,他的眼神为之更疯狂,欲望更强烈。
他死劲压着人,亲着,咬着,手下揉蔺着。
菲热娜害怕的哭着,求饶,她吓得把胡域王室所有的尊严都放下了,只求身上的人能放开自己。
“阿吾力,呜呜……放开我……救命……”
外面站在淅淅沥沥小雨中的士兵垂着头,好似没听到任何声音,站在那儿安分守己,固好自己的岗位……
晌午午饭颜逸吃的感觉还不错。
这雨一落竟是像要落一天架势,把远处的山,树一下子都浸的朦朦胧胧,翠绿的像飘着上等花色的翡玉。
颜逸坐在案前画着图,昏黄的烛火如豆燃着,叶琬瑶也看不懂他画的什么图,看了两眼就转身坐回一边,无聊的抠着手指。
从她来后,颜逸这帐内来客都少了,为了方便,他把主务都搬到了上官瑾那边帐内,平常一群人谈事情都是去上官瑾帐内。
叶琬瑶见他趴在桌面上,眼睛细凝着看的费劲,一张俊脸都快埋到纸里了,不由一阵心疼,也不知道他这眼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
她坐在一边频频唉声叹气。
颜逸画好一处,从纸上离开,听得她频频唉声叹气,好奇问道:“夫人有愁,叹气为何?”
叶琬瑶闷闷看他一眼,垂头丧气地说:“将军这眼睛究竟何时能好?天天这么辛苦,妾身看着心疼。”
颜逸弯唇翘起嘴角,眼波流转,煞是风流,他抑扬顿挫说:“夫人着急什么,为夫能看到就行,而且……”
他忽然停住话语,朝着叶琬瑶这边倾了倾身体,眼神暧昧,声音低缓有磁性,说:“而且,这样,为夫还能发现夫人不一样的美呢。
世人都说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灯下看美人,乃是人间三景,现在为夫觉得,这三景又要多一景,乃是雾眼看春棠,缱绻旖旎,葳蕤潋滟。”
闻言,叶琬瑶直接被气笑,这些话是这么用的吗?她好像记得这些话不是这么个意思啊!
她好笑的想,真不知这些歪理是怎么从这一本正经的人口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