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结束,一片漆黑当中,陆燕绥已经有些颤抖,这些画面预示着陆家村覆灭的真相,而这个真相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
眼前再次亮起,村子里莫名出现了很多的鸟兽,小孩子们还在和这些突然出现的小动物玩,大人们已经变了脸色。
这些鸟兽身上无一不有着魔族的气息。
村子里再次召开了会议,这次连明喻的父亲都去了。
男人沉默的站在角落里,村子里的人认为他们已经被魔族盯上了,需要和外界联系,以求得到保护。
老妇沉思片刻后道:“明暨,你认为呢?”
男人从角落里走出:“你们要拿什么去请外面帮忙呢?”
没有人吭声,他们有的东西如果拿出来,恐怕得到的不是帮助,而是覆灭。
“魔族和外面,其实都差不多,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将东西送走,以普通百姓的身份求助。”
“不可能!”
男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我言尽于此。”
男人说完便离开了,留下屋子里的人气愤地说着什么他居心不良之类的话。他轻蔑一笑,回到院子里,小姑娘已经睡着了,他将被子掖好。
老妇已经做了决定,要把东西送走,但是送去哪又是个问题,在她发愁的时候。
小时候的陆燕绥和明喻在和同伴玩捉迷藏的时候,两人躲在祭坛里睡着了,直到晚间才被大人们找到。
老妇的眼中闪出了光芒,她在夜晚举行了盛大的祭祀仪式,向他们信仰的天神请罪,请求宽恕他们的过错,所有的村民都在忏悔,而那祭坛前睡着两个小孩子,正是陆燕绥和明喻。
明喻惊了,所以原主和男主的外挂还有什么联系?原著里没有写这一段啊,男主在幻境里应该没看到这些吧。
陆燕绥同样震惊,他一直知道自己体内是有什么东西的,在思过洞的三年里,他体内觉醒了一位老者。
那人自称是上古仙人,可以帮他复活明喻,只需要他帮忙找到遗留在世间的碎片就可以。
但在此刻,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上古仙人,可能和村子的信仰,和明大叔说的什么东西,也和村子的覆灭有关。
祭坛上爆发出白光,一个卷轴样式的东西飞出,绕着明喻和陆燕绥飞速转了几圈,刹那间,白光大盛,那卷轴不知道飞入了谁的体内。
那是,天地灵图。
虞晏初突然想到了明喻给她讲过的那个仙人的故事,这个村子,居然藏着天地灵图,那他们的身份就一定不简单。
灵图出世,灵力响彻云霄,整个修真界都感应到了它的存在,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向这来。
老妇将两个孩子送到了明暨的怀里,“带着他们走吧,不必再回来。”
男人沉默的应声,两个孩子醒来以后,男人温声道:“小喻喜不喜欢和哥哥一块玩游戏。”
小姑娘脆生生的应:“喜欢!”
男人摸了摸她的辫子,又交代另一个小孩“小绥能保护好妹妹吗?”
小男孩扬起了下巴:“能!”
男人罕见的露出一个笑容来,“那我们今天就玩一个游戏,你们两个躲进山里,等爹爹来找你们,不能自己出来,一定要等爹爹去,好吗?”
小孩子高兴地应了,背着男人为他们准备好的小包袱,两个人手牵着手进了更深处的山里。
男人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逐渐远去,而后回了村子。
果然,魔族来了。
来的人是那个魔皇,他们在幻境的别苑中见到的,和虞丘挽交手的那一个魔族。
来人身穿黑袍,却并不掩面,面色娇媚,身后还有傀儡侍从为她打伞,有些嫌弃地掩着鼻子,“明暨,你待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害本尊好找。”
男人并不搭话,女人也只是一笑。
“东西交出来,本尊便给这整个村子一个全尸。不然,你们所有人,都会被鸟兽吞食而死,再无轮回。”
“你可以试试。”
女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若是以前的你,还能说说这话,但是现在,你不过一介重修的化神而已,拿什么跟本尊斗?”
陆燕绥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他上前去,自己的手却只能直直穿过了那个魔族的身体,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来了,他们开启了村子的法阵,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有村民站出来:“魔皇话不要说的太早,也未免太过自信。”
女人却只是轻笑一声,“不过百年前的叛徒而已,也配在本尊面前装腔作势!”
言罢,长鞭飞出,直接将几人打了出去。
“杀!”
魔族倾巢而出,朝着村民袭来,法阵被那魔皇抬抬手便破除,眨眼睛,她的长鞭已经朝着明暨袭来,男人侧身避过,巨剑缠住鞭子,用力一拽,女人的鞭子脱手。
两人同时飞身,在空中交起手来,一来一回,灵力和魔气相撞。
村民们大多都是有修为的,但是魔族实在太多了,他们被团团围住,寡不敌众。
男人一剑砍出,便击飞了数十魔族,女人眼神微变。
“本尊倒是小瞧你了。”
而后她身后显现出有关巨型的魔兽来,嘶吼着朝着村子而去。
那魔兽不过一声吼叫,便已经有人受不了了,耳膜充血,被声波击飞,更不要说那些被一脚踩中的,被一掌击飞的。
他们已经抵抗不住了。
男人也逐渐坚持不住了,被女人的一掌击落,女人踩在他的身上,“我在问一遍,东西,在哪?”
男人忽而一笑,灵力瞬间爆炸,将那女人震飞,整个村子的人都开始自爆。
有不少魔族没有及时闪退,被内丹自爆给炸了个粉碎。
村子在瞬间沦为了人间炼狱。
虞晏初已经再次将明喻的眼睛捂住,她一直在落泪,准确来说,是原身在落泪,她从来不知道村子到底是怎么灭的,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不来找她,灭村一直是她内心深处的一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