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凰月问道。
“先跟我走。”白言一把拉住凰月,瞬间两人消失原地。
“哎哎哎……!”
凰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白言带走了。
片刻后,就出现在了白言的炼丹室。
白言神色凝重,将药方递给她看:“你确定药方没写错?”
凰月歪头。
她还以为是自己写错了药方,但是这不可能啊。
她快速的扫了一眼,“没写错,就是这些啊。”
白言皱眉,“血晶草和玉骨果怎么可以同时用?两两相克产生剧毒!”
“所以说火阳灵叶能中和这两样的毒性呀,所以我才说这株是最重要的。”凰月跟他解释。
上辈子,因为她在一次炼丹的过程中失误了,恰巧就是将血晶草和玉骨果混在一起。
最后导致炼制了一种毒药出来,那颗丹药差点就被她送了出去,最后好像是被她发现了,翻阅了师父留给她的手册这才知道火阳灵叶能中和那两种的毒性。
“你怎么知道?”白言反问。
他身为炼药师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样的解释。
“偶然一次在古籍中看到过。”
凰月试图蒙混过关,她总不能说是她师父的手册吧,这样一来立马就会发现她身份的端倪。
白言瞬间眼神变得明亮起来,继续追问道:“是那本古籍?我也得去看看。”
凰月:……
我求求你别再问了!
“偶然发现的,早就忘记名字了。”
不等他开口,凰月又继续道:“你放心,绝对没事。”
凰月试图岔开话题。
白言低头沉思几秒,有些犹豫不决。
毕竟血晶草加玉骨果是剧毒,万一火阳灵叶没用的话,岂不是立马就要了夙禾的命。
“我再想想……”
白言坐下身子,捏了捏眉心。
“等一下!”
凰月拿起那株火阳灵叶,声音放大引起了白言的注意。
“你没动过火阳灵叶吗?”凰月问道。
她拿着草药翻来覆去的查看,又放在鼻前闻了闻。
“怎么了?”白言看着她的举动,不由得疑惑。
“这株火阳灵叶被淬炼过,有毒。”
“什么!”
白言瞬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想不透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从凰月手中拿过草药,仔细查看并未发觉什么异常,明明就是一株药性灵性极强的草药。
她是如何看出来被淬炼过的?
“不会是你看错了吧?明明就没有问题啊?”白言眉头紧锁。
凰月所有所思,抿紧嘴唇,道:“我没有看错。”
上辈子她之所以炼丹的成功率比平常的人要高,就是因为她在炼丹难度较高的丹药时,会用灵力将药草淬炼一番。
虽然变得繁琐,但是反而很管用。
她上辈子的修为不高,所以在这方面也没有过于深究。
不过被淬炼过的草药虽然和平常的草药看起来没有区别,但是区别最大的便是味道。
被淬炼过的草药都会若有若无的带着一股甜味,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加上身为一个炼药师,他的炼丹室通常摆放了各种草药,这便更加让人不易察觉。
“你仔细闻闻它的味道。”
白言闻言,立马嗅了嗅味道,却依然摇摇头。
“就是火阳灵叶的味道啊。”
凰月看着他的表现就更加疑惑,又继续道:“你没有问道一种若有若无的甜味吗?”
白言看了凰月一眼,又拿起了草药。
凰月立马筑起一个结界,隔绝周围的气息。
白言双眼震惊,有些不敢相信的又仔细闻了几遍之后,才确定了凰月的话。
“你怎么发现的?”白言怔怔凝视凰月,由此对她又多了一份佩服。
淬炼之法他也在书中看过,可对此并不认同。
天地万物间的草药,每一株的药性都不同,怎么可能靠认为改变,却没想到今日真的见到了。
“我平时里爱看书,所以对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还挺感兴趣的。”
凰月继续打马虎眼。
“这样的话,那这株火阳灵叶岂不是没用了!”
“这到底是谁干的?”
白言捏紧拳头,脸色难看。
“谁拿到的火阳灵叶?”凰月问道。
“不会是他。”白言愣了愣,回想当日只有洛轻堂依然前去找火阳灵叶,带回来的也是他。
凰月白了一眼他,有些无语:“那你倒是说是谁啊?”
“洛轻堂?”
凰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白言艰难的点了点头。
“当日我们送你回来救治,轻堂只身前往找火阳灵叶,本来以为希望渺茫,却没想到他带着草药回来了。”
白言不敢去细想,他们三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他却打心底的将他和夙禾当作是自己的好朋友。
凰月看他一脸失魂落魄,安慰道:“只是目前来看他的嫌疑很大,可是也有可能药草一早便被人动了手脚。”
白言点点头。
“只是现在……”凰月眉头紧锁。
“这株火阳灵叶是不能再用了。”凰月叹了口气。
用毒液淬炼草药,这个法子可真是毒啊。
“真是可惜了这么好一株草药。”白言看着手上的火阳灵叶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有了五成把握解毒,现在又回到起点,火阳灵叶极难得到,下一株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出现。
“这件事,我得先去跟夙禾说。”
说完,立马消失在了凰月面前。
凰月:……
我真的谢谢喔。
一个两个修为高了不起啊,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声。
……
“你是说火阳灵叶被动了手脚?”夙禾抬头看向白言,问道。
白言点头,他虽然也不想相信是洛轻堂,可他还是选择单独来见夙禾。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发现的,凰月发现的。”白言淡淡道,声音听不出有任何偏见的意思。
夙禾挑了挑眉,“你和她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可不想听她的意见。”白言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既然如此,那便将计就计。”
烛火微弱的房间里,夙禾扬起一抹肆意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