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是我没有把握可以救她。”白言捏了捏拳头。
不知道这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如此维护她。
“我去找火阳灵叶吧,你们回去。”洛轻堂出声。
“行。”白言这才脸色缓和了不少。
“走!”
夙禾抱起凰月,长袖一挥,消失在原地。
皓月宫。
夙禾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白言快速找出先前炼制好的丹药喂进凰月的嘴里,他粗暴的捏开她的嘴,硬生生塞了进去。
手中运转灵力,使得她吞了下去。
“我喂了她还元丹,现在就看她的命数了。”
“我再去准备药浴,护住她的心脉。”
“我能做的仅此而已。”
白言说完,便去准备。
夙禾拂上凰月毫无生机的脸,一阵懊悔,他不该带她来这里。
片刻后,夙禾摸上自己的胸口。
该死的!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一定是觉得愧疚,虽然她很弱,但是起码也救过自己,一定是这样,他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夙禾明显能感觉到凰月的生命在飞快流逝,他的手掌附上她的胸口,不断的输入灵力,希望能撑到药浴准备好。
白言是个炼药师,虽然他对凰月有所不满,既然答应了要救她,那么他就会用尽毕生所学去救她。
此刻,他放下心中的芥蒂,开始准备。
药浴,便是要将各种灵草用灵力一点点提炼出来放进清泉当中,看起来简单,却很考验炼药师的手法。
稍微多一点点的量都会导致最后的效果差强人意。
他凝聚手中灵力,不敢有一丝的放松。
一个时辰过去……
夙禾脸色苍白了许多,白言一见到他,便发现了端倪,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一直用灵力护着她的心脉!”
“赶快将她放进去。”
白言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等事后再说吧。
凰月被放进去后,整个脸蛋都变得红彤彤的,瞬间整个人都恢复了不少的生气。
见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凰月想是清醒了过来,她皱着眉头,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噗……”
一口鲜血喷出,白言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
夙禾一把领住他的衣领,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言心中咯噔一跳,连忙甩开夙禾,摸上了凰月的脉搏。
“该死的!她竟然中毒了!”
夙禾赶紧将凰月捞了出来,大袖一挥,她的身上瞬间变得干透。
白言连忙在凰月的心口处点了几下,防止毒素快速弥漫开来,下毒之人心思之恶毒。
只要她这种情况,都会选择护住她的心脉,却没想到药浴加快了毒素弥漫。
白言第二次感觉到了挫败感,第一次还是对夙禾的毒束手无策,这次,他恐怕也救不了凰月。
“你扶着她。”
夙禾运转灵力,划开手掌心,鲜血快速流出。
白言瞬间反应过来,“你疯了!”
他来不及组织,夙禾已经使用秘术,一旦打断两人都会没命。
夙禾结起复杂的掌印,凰月痛苦呻吟一声。
片刻之间,凰月身体的毒瞬间消失,全都转移到夙禾身上。
夙禾自中血毒起,一般的毒都对他不起作用,只是这秘术他也是第一次用,也不知道对自己有什么伤害。
可是此时,他并未计算得失,一心只想将凰月救回来。
他收回手掌,白言摸上凰月的脉搏,对着他点点头。
夙禾这才松了一口气。
“已经无生命之忧,好好养一段时间便可。”
“内伤痊愈的慢,但也不是很严重了。”
白言看着夙禾的面色正常,这才放心下来,这种秘术他也只听他提过一嘴,从未见他用过,而且不知道这种秘术损耗的究极是什么。
却没想到夙禾竟然肯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宫殿外,乌云密布,雷声“轰隆隆”作响。
夙禾瞬间反应过来。
“你守着她。”
白言担忧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很是担忧。
天罚。
不知夙禾做错了什么事,从他第一次见他起,便救了他,那是他刚挺过天罚。
后来发现,夙禾会不定时的承受一次天罚,仿佛天道记恨他一般,也不知他做错了何事。
这一次,难道是因为救了她?
白言思虑着。
……
整个天变为黑色,仿佛进入了无尽之地。
强大的威压,席卷而来。
天空之上一道漩涡出现,迟迟没有落下,仿佛在酝酿一般。
霎那间,一道天雷落下。
夙禾每次想运气灵力抵挡,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一般,完全不能动弹,任由天雷落在自己身上。
他闷哼一声,生生受下。
不等他喘口气,接二连三的天雷落了下来,发出了阵阵声鸣,仿佛在怒吼。
“噗……”
夙禾捂着胸口,虚弱的脸上扯了一抹不甘的笑。
抬起头,望了望天。
嘲讽一笑。
他不信他逆不了这天!
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站起身来,缓慢的往里走去。
白言连忙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丹药,“你先去疗伤,我看着她。”
“等她稳定下来,我就给你上药。”
不等夙禾开口,白言又嘱咐一声:“你可不能再动用灵力,否则引发血毒又够你受的了。”
夙禾难得听话一次,离开之后便运转灵力疗伤。
凰月的气息也逐渐的稳定下来,白言这才转头去找夙禾。
他摇摇头,他可真是操心啊。
操心完这个,还有那个。
他无奈的耸肩。
白言走后,洛轻堂拖着沉重的身子走了进来,刚进来便看见了凰月躺在榻上,四周却没人。
他缓缓走近,看着凰月苍白的脸色。
又探了探她的气息,发现已经平稳下来,脸上有些不可思议。
“你回来了,找到火阳灵叶没有?”
白言替夙禾上完药也不敢打扰他,又有些担心凰月,便又折返回来。
洛轻堂皱皱眉,转过身去。
“你受伤了!”
白言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摸了摸脉,松了口气。
两个病人就够他受的了,要是再来一个岂不是要他的命,“无大碍,小伤。”
“你看!”
洛轻堂伸出手掌,一抹火红色的草药在他的手掌心上悬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