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
叶云锦毒粉都准备好了,万没想到这时候杀出来个曹茜茜。
“你没事吧?”
她一脚将人踢开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叶云锦。
“我没事。”
结果她这话一落,那曹茜茜就一脸嫌弃的道:
“没事就好。”
“你这也太弱了,不过是几个啰啰就把你们打成这样?那你还怎么跟我上阵杀敌?”
“你这骑射功夫,还是抓紧练起来吧,不然上了战场岂不是拖我后腿?”
叶云锦:?
呵,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她都无语了。
刚才那满心的感谢,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让她上阵杀敌?
是这个曹大小姐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叶云锦无语地转过身,也懒得搭理她,反而扶起了身边的阿秀,关切的道:“你怎么样?”
“来,赶紧喝点水。”
将人扶起来之后,赶忙从桌上拿一个空茶碗来,而递过去的则是满满的灵泉水。
“少夫人,多谢少夫人。”
阿秀捂着胸口,口中的血还不断往出溢,却是感激地看向叶云锦,才将茶水喝了进去。
也不知是受了伤的缘故,还是因为什么原因。
这碗茶她总觉得不太对。
喝下去暖洋洋的,痒痒的,以至于受伤的五脏都舒服了不少。
而叶云锦怕一杯不够,连续给她喝了三杯才罢休。
也就在这时,镇海王府二公子朱承宴领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叶娘子?”
“诶(éi),小爷听闻有人敢闯官驿客栈,就赶来了,你没事——”,
还没等说完,就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还有一切被扶起来的伤患,最后目光落在了胸前一片血迹脸色苍白的阿秀身上,以及闻言转身看过来的叶云锦和曹茜茜。
“这?”
可不等他从震惊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此刻已经被扶起的那位马公子则咬牙切齿地大声道:“曹茜茜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老子?”
“老子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曹家,都别想放过。”
他虽然掉了门牙,说话也有点漏风,可是说的话却歇斯底里,眼中的恨意更是滔天,显然是恨毒了他们。
而曹茜茜自然不惧他这点威胁,冷冷的道:
“打你怎么了?像你这种败类...”
可还没等她说完,就感觉身前刮过阵风,等在睁眼的时候,就见叶云锦已经一脚踢了过去。
嗷——
那个姓马的立即捂着挡,瞪大了眼珠子,惨叫声惊天彻底,就差把房盖掀了。
可还没等吼完,叶云锦转手又是一巴掌。
血和牙齿瞬间飞溅而出。
那画面实在太美,让人不敢直视。
屋内的所有男人瞬间菊花一紧,死死地夹住了自己的双腿,脊柱都跟着发凉。
这得是有多疼?
所有人都惊呆了。
曹茜茜和朱承宴更全都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叶娘子?”
“少夫人?”
相比别人的震惊,阿秀则是惊恐,“少夫人,打人这样的粗活,您交给奴婢就是了,何苦污了自己的手?”
若是让少主知道,少夫人碰了这么恶心的东西,那不得活剥了自己吗?
相比其他人的激动,打完人的叶云锦反而特别平静。
与马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是你生就是我死!
刚刚要不是曹茜茜及时出现,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全都会被她毒死。
反正都不能善了,此刻她又何必留手?
让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祸害别人,那不如让他尝尝当太监的滋味好了。
“大哥?”
“见过世子。”
就在这时,镇海王世子朱承荣姗姗来迟。
待看到屋子里的场景后,一向温文尔雅的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带下去?”
“你们干什么?”
就在这时,姓马的身边护卫也反应了过来,立马拿着刀将他护在了中间,“世子爷,我们家公子可是马大人的独子,你们今天伤他至此,还断了他的子孙根,马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吗?”
朱承荣冷冷一笑,“他身为官宦子弟,知法犯法自当罪加一等,欲行不轨反而误伤了自己,那也是罪有应得。”
“来人,带走。”
一声令下,身后身披银甲的将士立马鱼贯而入,那些人就算有心反抗,可是面对镇海王府的银甲军,他们也只是送菜罢了。
最后还是被一个个地逮走了。
很快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几人。
朱承荣看了看始终平静如水的叶云锦,叹了口气道:“这事儿你不必担忧,镇海王府自会处理。”
“世子打算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叶云锦忽然抬眸看向他。
“自然是秉公处理。”
“那世子可知,这位马公子通倭?”
叶云锦这话一落,其他人全都惊讶地看向她。
尤其是朱承宴,心中咯噔一下。
这是个狠人那!
不仅断了人家的子孙根,竟还想把整个马家都拖下水。
而让所有人意外的是,镇海王世子朱承荣却并不惊讶,反而又深深看了她两眼道:“证据不足。”
“陆司珩跟你说过?”
叶云锦瞬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意思,原本还想闭口不谈的朱承荣无奈地只能点了点头。
心中感叹,这两口子当真都不是好糊弄的。
原本想着自己帮她处置了那个马家独子,能赢得些叶云锦的好感。
结果万没想到——
“那就麻烦海王世子了。”
叶云锦说完这话,还对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那姿态坦荡,显然是已经心知肚明。
朱承荣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没办法。
他抓了人家马同知家的独子,如今怕是又伤了子孙根,这可是断人香火的大事,那马同知能善罢甘休吗?
同时,朱承荣也算终于明白陆司珩当初为何别的不求,偏求让自己护着叶云锦的安危了。
原本,他以为是因为曹家,如今看来,分明是因为马家。
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之前劝自己权衡利弊的话,全都是屁话。
他陆司珩就是要搞马家。
这时候,朱承荣终于是洞悉了陆司珩的意图。
可惜,箭已在弦上,已难善了了。
倘若这时候他去马府,说今天这事儿都是误会,人家会信吗?
只会认为他是借机报复!
呼——
朱承荣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双拳,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上了贼船了?
“好你个陆司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