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医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这里的坐班医生吗?”顾泽问道。
霍医生看了一眼顾泽,说道:“有一个患者,被钢筋贯穿!现在危在旦夕,我需要赶紧回去主持大局!”
顾泽一听,愣住了。
心脏?
确实,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出现,像是什么钢筋插脑门还活着之类的,但是这个心脏类型的?
“我也去看看!”顾泽说道。
霍医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院长是和吴家有着莫大关系的,让顾泽跟着也无所谓。
“顾先生,你认识手术器材吗?”霍医生问道。
“嗯,我知道。”顾泽点头。
“那好,等会顾先生你就作为我的手术助手帮我一起做手术!这次我们的挑战非比寻常!”
这次的手术是心脏移植手术。
发生意外的地方当场死了几个人,征得家属同意之后他们同意捐献心脏。
手术时间必须要争分夺秒,所以霍医生不敢耽误。
顾泽就这么跟了上去。
到了吴氏医院,这才了解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女孩和苏语嫣的情况大差不离,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口气。
整个医院上下都是一片唉声叹气,他们是这里最好的医院了,要是连他们都束手无策,那这车祸里唯一存活下来的生命也要烟消云散了!
“院里的元老已经退休,再请他们出手已经不可能了!”
“就是可能,那两位老师的体力也支撑不了那么久的手术!”
“新式材料有没有可以用得到的工具?”
“别想了,那些是创伤可以用的,这是贯通伤啊!”
一群医生叽叽喳喳讨论着到底该如何治疗,争论不休,就是没有讨论出一个有用的方案出来。
“都别吵了!”院长头疼的说道,“霍医生,你是心脏手术领域的专家,我们院里近百台心脏手术都是你做的。成功率百分之百,当之无愧的外科手术之王!”
霍医生难堪地低下了头。
“所以,我想再次问问你,到底要不要做这个手术?”院长郑重地问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进行保守治疗。你……”
“院长,这个手术我来做!”霍医生毅然决然地说道,“这个医院里就只有我才有这个能力了,为了患者的生命,我愿意冒险!”
顾泽看在眼里,无比佩服。
唉,也就是科技水平太过于落后的原因,这样的伤口要是治疗仓升级了那么一下,别说贯通,就是整个身子被挖空了一个洞,那都可以给修复好!
现在这些医生……
手术很快就安排好了,霍医生看着顾泽也跟着进了整备间,不禁一愣。
“顾先生,您真的要来?”霍医生问道。
“当然。”顾泽点头,“能为拯救患者贡献出一份力量,这是我应该做的。”
霍医生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注意着只要给我递工具就好,不然的话以你的身份被人发现了会很麻烦。”
无证行医,草菅人命。到时候可能手术没有做成功,整个医院还要为顾泽的个人行为买单。
“好,我知道了。”顾泽点了点头。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顾泽和霍医生进了手术室。
那根钢筋仍然插在女孩胸口,擦到了心脏。此时此刻她的心脏已经相当微弱,彷佛只要这么一口气,就会香消玉殒一般。
“这女孩相貌不错啊。”顾泽嘀咕道。
旁边的护士瞪了他一眼。
“小王,”霍医生说道,“他是新来的学习的,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嘛?都准备好了吗?”
“是,都准备好了!”
“好。”霍医生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就正式开始手术。”
仪器全部运转了起来,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要说霍医生的技术还真的是相当厉害,要是换了一般的医生此时此刻可能早就已经出现了失误了。
但是他在顾泽的配合下,不断地改进治疗方案,对病人的伤口进行了最妥善的处理。
“学过医吗?”霍医生做着手术,问道,“你这样的知识,不像是只会搞技术的人啊。”
“您说笑了,也就平时看的乱七八糟的书多了一些罢了。”顾泽谦虚地说着,眼睛死死看着霍医生的手法。
那女孩貌似变成了自己案板上的那条鱼。
心脏移植手术顾泽没有做过,但是想必和自己给鱼做手术的时候也差不多吧?
就这样,手术进行到了一半……
“呜!”霍医生忽然之间全身麻痹,痛不欲生,“不好,帮我!”
护士上前扶住霍医生。
这是怎么了?
用检测仪检测了一下——突发性心悸。
这个时候犯病?
看着手术台上还没有做完的手术,霍医生又想继续做下去,又不敢!
毕竟身体实在是不允许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顾泽站在了主刀的位置,拿起手术刀,看着那错综复杂的内脏,接着手不自觉地开始动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你个实习生怎么能这么做?”护士刚想上去制止,却看着顾泽一个人有条不紊地,居然在继续接任手术的任务!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就是个实习生吗?为什么那么厉害?
看到这样,霍医生也放下了心,果然顾先生还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整个手术四五个小时,前面霍医生干了俩小时,剩下的事情顾泽半个小时就解决了。
病人转危为安了之后,顾泽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居然真的可以做到这样的手术吗?确定自己不是被什么人给夺舍了吗?
在霍医生情况好转了之后,在三检查了手术记录,他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的顾泽换了衣服坐在医院门口,看着自己的手,想着怎么把苏语嫣的肉体切开,然后去看那个心脏怎么治疗。
“那么入神啊。”霍医生走了过来,满脸笑意。
“霍医生,”顾泽站起身,“我这是第一次做手术,之前只是拿鱼练过手,我真的以为自己要失败了呢!”
毕竟,任何人第一次见到血之类的东西,肯定是不敢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