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柳意涵的情况不对。】
“可真会出风头。”一个穿着湖蓝衣服的贵女撇了撇嘴,被她母亲拉了一下衣袖,才转过头去。
“吴家姐姐不要生气,这个时候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红衣服的姑娘笑意盈盈地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柳意涵和母亲听着这些话,脸色不由得一变,柳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摇摇了头,什么也没说,柳意涵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可真会装。”
阿芜撇了撇嘴,看着许苑感兴趣的眼神,继续说道:“她是工部侍郎柳家的女儿,自诩才华过人从来都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俗的人。”
阿芜凑近许苑的耳边轻声地说道:“我听人说柳意涵自从落水之后性情大变,原本工部侍郎最重规矩,可听说在家里柳意涵竟让那些庶出的姐妹喊自己的姨娘为娘,说什么孩子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怎么不能喊一声娘了,被她爹禁足,因为宫宴才被放出来的。她娘也因为这件事气得大病一场。”
秦芜的脸上尽是不屑,继续说道:“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不去维护母亲的利益,偏要给那些妾室脸面,说什么庶出子女和嫡出子女是一样的,她怎么不想想要是一样,家族不可就乱了套了。”
大楚的国策中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得贬妻为妾、不得宠妾灭妻,否则要有牢狱之灾。
而柳意涵说出这样的话无疑是在打她母亲的脸面,这件事被柳侍郎得知之后,差点上了家法,柳意涵被罚跪祠堂。
事后,柳府的下人被封了嘴,可还是有些传言从柳府传出,以至于一些贵女见了柳意涵,连最基本的寒暄都没有。
【宿主,柳意涵的诗来自古老的蓝星。】
“你的意思是?”
【是的,宿主我怀疑是时空乱流的原因。】
“我知道了。”
“你在看什么?”阿芜见许苑不接她的话,推了推许苑。
“没什么。”
“哦。”阿芜看了一眼对这件事不感兴趣的许苑,没再开口专心对付宴会上的美食。
宫里御厨的手艺可比他家厨子的手艺好多了。
秦夫人看着女儿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瞪了他一眼,秦芜装作没看见,继续吃点心。
秦夫人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和长公主说话。
宴会接近尾声,夫人们纷纷向皇后告辞。
太子李景熙这时走了过来。
众人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
柳意涵跟着柳夫人走的时候,回头就看了为首的男子,一袭明黄的龙袍,乌黑的头发束起,头戴金黄冕冠,面色如玉,身形俊朗。
“涵儿。”
听着母亲严厉的声音,柳意涵回过神垂头跟着母亲走出宫殿。
“姑母。”
又对着许苑说道:“小苑儿,哥哥那里收集了很多的稀奇玩意,要不要去哥哥宫里挑一挑?”
许苑看了一眼母亲,长公主开门道:“去吧,我和皇后说些话。”
皇后也笑着摆了摆手,“去吧,你哥哥可是惦记了好久呢。”
说完便被崔嬷嬷扶进去,长公主紧随其后。
“苑儿这次回来就不走吧,哥哥可以带着你去玩。”
“太子哥哥,是不是舅舅和你说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被许苑拆穿,李景熙也不尴尬,笑着拍了拍许苑的发髻。
“哼,要不是舅舅和你说。你会不让我走?”
许苑向前快走了几步,躲开了李景熙的手,“不要弄我的头发。”
许苑今天一早就被人从床上叫起来,挑了好久的衣服,苏嬷嬷本来想往她头上插满珠翠,在许苑的坚持下,才只带了几个简单的发簪。
李景熙看着许苑,也想起来当年许苑把他宫里的好玩意都挑走,他撒泼打滚非要许苑还回来,最后挨了一顿打的事。
他尴尬地说道:“那不是还小,不懂事嘛,为了补偿你,这几年哥哥也没少往边关给你送礼物啊。”
许苑小小的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他。
“救命啊。”
“怎么回事?”李景熙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到跟在九皇子身边的小太监焦急的喊着,而李景瑜还在水里挣扎。
李景熙来不及考虑,就要下水救人,被许苑拦住。
“太子殿下,天气寒冷,还是让奴才去吧。”福乐说着便跳下水,把李景瑜救了上来。
他身上的长袍已经被打湿,紧紧地贴在身上。
寒风袭来,李景瑜冻得直打哆嗦,李景熙便命人把自己的大氅给李景瑜披上。
“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照看皇子的。”李景熙声音发冷,看着跪在脚边的福昌。
“殿下恕罪,是奴才不好,主子说有些冷,奴才便回去给主子找衣物,可刚回来就看到主子被三皇子身边的福祥推下了水,求殿下饶命啊。”
福昌跪在地上不断地求饶,虽说九皇子不受宠,但他还是皇室子弟,如果真的出了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内侍可以承担起的。
“福乐去告诉陛下,将这件事彻查到底。”
不一会儿,常盛就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道:“请太子郡主和九皇子一起到乾清宫。”
“父皇,不是儿臣,儿臣真的不知情。”三皇子李景重正跪在地上,不住的喊冤。
他穿着暗红色长袍,头上戴着玉石发冠,脸上带着惶恐。
“父皇。”
“舅舅。”
“景瑜你来说怎么回事。”安帝看了一眼李景瑜,开口道。
李景瑜跪下,不敢抬头,轻声说道:“回父皇,不是三哥,是儿臣不好。”
安帝没错过李景重眼里闪过的惧意。
“福昌你来说。”
福昌缩了缩肩膀,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三皇子,“回陛下,奴才只看见一个身影推了九皇子,没看清是谁。”
安帝看向常盛。
“回皇上,三皇子身边的福祥已经交代。”
“景重,这就是你身边的好奴才。”安帝不怒反笑,一个茶杯就扔了过去。
李景重不敢动,生生挨了这一下,额头被砸出血迹,茶水混着血迹从他额头流下。
“大哥,你和父皇说,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李景重拉住李景熙的衣袍说道。
“父皇,这件事只凭几个内侍的话,确实不能给三弟定罪,三弟宴会之后就回了他自己的宫殿。”
“而且三弟和九弟并无矛盾,或许是底下的人私自形事。”
“那也是他管教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