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安都 鸾阳城
无论是那座被屠杀殆尽的‘鸾阳城’,还是眼前这座依然赋有生机的‘鸾阳城’,都曾于几个月前爆发过一场瘟疫。
这也是为何此刻这座真正的‘鸾阳城’为何紧闭的原因——防止疫病蔓延至整个安都。
不同的是,那座被偷换且遭到屠城的‘鸾阳城’的时间轨迹要比眼前这座尚存生机的‘鸾阳城’的时间轨迹要运行的快一些。
辞枝与西迟面前此刻的这座‘鸾阳城’尚在瘟疫爆发初期,城中的人也尚未遭到屠城。
那么他们便有机会在这座‘鸾阳城’被屠城之前查明‘鸾阳城’被屠城的真相,甚至有机会阻止这座‘鸾阳城’被屠!
但若想要将它与被偷换的‘鸾阳城’调换归位,怕是不可能了。
“帝君,你的意思是我们原本所在时空中的‘鸾阳城’被掉包了对吧?”
“可是这紧闭的城门能说明什么?”
“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呀?”
辞枝歪着自己的小脑袋,又转回,恨不得三百六十度把眼前的城门看个全。
可她就是不明白这位战神大人是如何分辨出这座‘鸾阳城’才是属于她们那个时空的‘鸾阳城’的,按理来说这两座‘鸾阳城’在处于这个时间点的时候应该都是一样的才对。
“白瞎了一身天生上神境的修为,难道你竟看不出那道城门其实是一道封印?”
“没有人能从这座‘鸾阳城’里走出去。”
“不只是因为城中正处于瘟疫当中,还是因为有人出于某种原因刻意而为之。”
有人要将这座瘟疫中的生灵死死地困于城中,保证万无一失!
而究竟是谁将两座‘鸾阳城’偷换?
又为何将这‘鸾阳城’偷换过来后又‘囚禁’于此?
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辞枝还沉浸在头脑风暴当中,但随后便被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吸引——她们二人现在被送到了另一个时空,该怎么回去?
“帝君,那你快想想办法呀,我们现在该怎么回去?”辞枝向西迟投去希冀的目光,希望这位神通广大的战神大人能有办法。
可是却等来一个绝望的回答——目前,没有办法。
事实上,西迟确实是没有办法,因为他虽然知晓转换时空之术,却没有能启动这转换时空之术的上古神奇:天之轮。
但他能肯定的是,那带着‘天之轮’的人和他二人一样,此刻就在这‘鸾阳城’中。
“想早点回去就跟上来,别添乱。”西迟说着快步融入了眼前这座‘鸾阳城’中。
人界 安都 鸾阳城 天葵阁
尽管此刻正处于瘟疫封城时期,却还是不乏有人纵情欢歌。
在这鸾阳城最奢华的烟花场所‘天葵阁’内,一派纸醉金迷。
好一个——美人缠魂地,美酒消金窟!
而这里也是‘鸾阳城’中消息最为灵通之地。
“你听说没,听说这些天来城中已死了上千人!”
“何止上千,都上万了!”
“你们说那传闻是不是真的?”
“你是说那安远将军家的嫡小姐能化解此次城中瘟疫的传闻?”
......
天葵阁内,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最多的莫过于那位安远将军府家的嫡小姐。
据说,这瘟疫在这‘鸾阳城’中出现不久,便传闻说那安远将军府家的嫡小姐能化解这场瘟疫。
随着疫病的不断扩散,这个传闻也在城中悄然蔓延开来。
“帝君,那湖心亭偷偷躲进假山背后的两个人在干嘛呀?”辞枝打着哈欠,小脑袋一歪一歪的险些睡着。
天葵阁某个天字号厢房内,正听着信息的西迟顺着辞枝朝着的窗外方向望去,长袖一抚,便‘咚’的一声将窗子合上。
辞枝吓得往后一缩,转过身一脸委屈的,无声斥诉着西迟。
西迟懒得向辞枝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与一只不通情事的傻狐狸解释男女之事。
索性像是大人哄孩子听话时的做法,便将一叠点心放到辞枝跟前道:“你给我安分些。”
辞枝确实有些饿了,看着面前精致可口的各色点心,便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嘴里吧唧着糕点,还时不时要瞧上西迟两眼。
这位战神大人好像没那么让她感到害怕了?
可是他真的不会揭露自己的身份吗?
虽说祭月替她上次瞒住了六界众生,而现在他西迟体内也有一半自己的血脉之灵,她们同生共死,短时间他应该不会选择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但保不准他那天有办法将血脉之灵还给自己,不就可能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么?
毕竟当年哥哥是将她藏在冥界,才侥幸没有进入魔魇。
只是她家哥哥也不是有意而为之啊,当时她还尚在襁褓之中。如若当年哥哥入了魔魇,那冥界的未来难道要交到一个婴儿手中不成?
况且仙界众仙多有藏匿修为之嫌,真的要论上一个千年应该从哪一界中择一人入魔魇,合该是他们仙界才是!
只是这下一个千年即将到来,仙界众仙依然明哲保身,才不外露。
而这位战神大人却知道了她的存在,她也已然不再是襁褓中的婴儿了。
下一个千年进入魔魇的人会是自家哥哥玄初或自己么?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哥哥进魔魇!
哪怕她自己进去!
反正她要修为也没什么大用。
更何况,如果仙冥二界在下一个千年到来之际再当缩头乌龟,那么对一直以来都在做出牺牲着的神界来说,则未免太不公平了些。
辞枝虽然也怕死怕得要命,但她绝不会贪生怕死!
下定决心后的辞枝,便也没那么担心自己身份败露了。
“吃够了没?”西迟上手揪着腮帮子鼓鼓的辞枝问道。
辞枝回过神来,嘴里却还满是点心无法开口,只得发着‘唔唔’声,点头如捣蒜。
西迟看着辞枝憨态可掬的小模样,忽然感到有些滑稽,心生戏谑。
不自觉间,竟用拇指在辞枝奶滑白嫩的脸上蹭了蹭,将她嘴角挂着的点心碎抹了个干净。
心里想的却是如何将这娇娇的小东西或她家哥哥送入魔魇,如何亲手撕碎这副面前天真无邪的面孔。
将这面前无比‘干净’的小东西就是自己的猎物啊——
他也不管此时的辞枝有多惊讶于他此举。
反正她现在有把柄在他手上,他西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