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雪听到凌应均的惨状,已经能想象到那个可怖的画面,右小腿已经被血染红,骨头碎裂成了瘸子,仇人这样的下场,她开心的冲北堂容澈双手竖大拇指。
“哼。”北堂容澈傲娇地冷哼一声,回过头看向前方宽阔的大河,忽然响起那天晚上他被追杀,想要逃出戒严了的京城,两人最终就是走水路出城。
北堂容澈想到那几日的朝夕相处,眸光渐渐柔和下来,扭头看向左边的人,道:“说吧!你故意将有问题的荷包送给本王,现在你该怎么罚?”
真的是要被这个死女人气死,枉他还高兴了好久,以为是她亲手做来送给自己的,搞了半天,这死女人借花献佛,气得他差点翻白眼跟凌应均一样晕过去。
凌若雪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怀疑荷包有问题故意送他,真诚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说了,我是想着相国寺的护身符很灵,所以才忍痛送你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呵呵,你当本王是傻子吗?”北堂容澈气呼呼瞪她,伸手抓住她右手皓腕,站起身道:“走!”
“不走!”凌若雪就坐在地上不肯被他拉起来,谁知道这神经病又想干什么?她才不去呢。
“必须走!”北堂容澈气呼呼瞪她,用力往上一拉,轻而易举将人拉站起来。
凌若雪才不要去呢,背对着河拼命往后退,“我不要去!你放手!”
“不放手!”
“放开!”
“不放开!”
两人在河岸边挣扎,北堂容澈没用什么力气怕伤到她,但凌若雪却是用尽全力往后缩也没用,两人一时间拉锯就跟拔河似的。
凌若雪气急了,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往后一挣,大喊道:“我不要去!”
这一番突然用上全力,北堂容澈一个不防被她拉着往前扑去,直接撞上凌若雪,而她也没想到手腕没抽出来,还把人给拉过来了,又被他撞上正面,身子往后一倒,两人直接滚进河。
扑通——
两人栽进河中急忙爬起来,将头露出水面,凌若雪看向整个脑袋都湿漉漉的北堂容澈,忍不住想起他之前被自己推进鳄鱼池,一时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北堂容澈见她嘲笑自己,气道:“笑什么笑?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还好意思笑别人?”一边说,他一边伸手抓过凌若雪头顶上的一根碧绿水草在她眼前晃了晃,气呼呼再丢进河水之中。
“我喜欢笑就笑咯,你管我。”凌若雪笑着骂回去,转身往岸上游。
可她刚转身,楚腰就被手臂揽住,整个人被往前捞,看到近在咫尺的脸,怒道:“放手!”
北堂容澈右臂将人紧抱在怀中,冷笑道:“将本王推进水,凌若雪,你是不是想死啊?”
“我什么时候推你下水了?要不是你撞我,我能掉进水吗?你还意思怪我?”凌若雪气呼呼瞪他,怎么感觉这人不讲道理啊。
北堂容澈看向眼前桀骜不驯的女人,气呼呼低下头,一个吻骤然发生。
凌若雪没料到他竟然又吻自己,而且这家伙还有了经验,右手搂住自己楚腰,左手扣住自己双手腕避免被打耳光,如此一来,凌若雪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亲吻。
但,被占了便宜的凌若雪怎么可能束手就擒?贝齿狠狠一咬,北堂容澈下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如同点燃炸药的星火,怒气涌上大脑,他右臂用力死死搂紧怀中的人,几乎要将她拦腰搂断,更加拼命地吻她,攫取她口中香甜的味道。
凌若雪没料到咬他也没用,尤其是腰上的手,拼命搂紧,她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可偏偏唇被堵住,她心中又气又怒,狠狠一口咬中他舌头。
血腥味再次传来,北堂容澈报复一般加重了吻,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凌若雪气的差点晕过去,这家伙是想死吗?当她没脾气吗?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容澈似乎是吻够了,才终于放开她樱唇,两人相距不过一尺,四目相对,他一双幽冷的凤眸带着浅浅温柔的笑意,轻声道:“属狗的。”
“那你属流氓的!”凌若雪毫不示弱,看向他被血染红的双唇,一种妖异的气息染遍他俊美的脸庞,为他添了三分乖戾。
“呵呵。”北堂容澈笑道:“本王吻自己的王妃,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可以解除婚约。”她坚定道,反正她是不会嫁给北堂容澈的,才不要跟他绑在一根绳子上呢。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跟宋丽妃私通的事早晚会被皇上知道,等到那时候,定王府只能迎来满门抄斩的圣旨,而她这个名义上的定王妃必死无疑!
她可不信北堂容澈能跟皇上对着干,若他真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连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让她成为皇上的宠妃呢?
“是吗?”北堂容澈笑容带着三分邪气,仿佛引人堕落的恶魔,道:“那本王拭目以待。”
“好,那你就睁大这双丑陋的狗眼看清楚!”凌若雪恶狠狠道:“放手!”
话音刚落,北堂容澈果真松开搂紧她腰的右臂,也放松紧扣她双腕的左手,瞬间就得到了自由的凌若雪心中升起疑惑,这家伙怎么突然一下子这么听话了?
她急忙转身爬上岸,心中好奇不已。
北堂容澈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见她浑身湿漉漉走上河岸,身上的水一股股滴落,被打湿了的衣裳完美贴在曼妙身材上,纤弱的身子,倔强挺直的脊背,仿佛清水出芙蓉。
一上岸,北堂容澈见岸边有几根干了的树枝,应该是被风吹来的,毕竟这儿距离树林有好几米远呢,不过他也顺手捡起来,又拉着凌若雪坐在身边。
“你干嘛?”凌若雪被他拉着坐在他右手边,很是不满问。
“烤火啊,你身上都打湿了,难道要这个样子走出去让人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