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若雪!你给我闭嘴!”凌锦绣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容貌被她压了一筹!
其实她也算得上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可凌若雪偏偏就胜了她一筹,每当想起这个差距,她就恨得牙痒痒。
凌若雪被她呵斥,却一点儿也不生气,依旧笑容满面道;“三姐姐怎么生气了?今天永嘉公主可是拿出东珠作为彩头,只要三姐姐打到最多的猎物,就能拿到东珠,弥补你之前损失的东珠,你有一个弥补的机会,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生气了呢?”
“啊……你……”凌锦绣听她又提起东珠,气的两眼发花,浑身颤抖,若非右手紧抓缰绳,她差点就被气的摔下马去。
凌应均沉下一张脸,冷声道:“凌若雪,你找死吗?如今荒郊野外,就算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
“那你试试啊。”凌若雪毫不畏惧直视他,冷笑道:“三姐姐能不能成为皇后还两说呢,但我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定王妃,是爹手中最有用的棋子,杀了我,你确定爹会放过你?”
“哼,我说了,这里是荒郊野外。”凌应均冷笑一声,似乎在嘲讽她的愚蠢。
凌若雪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僻静的树林里,只有彼此三人,慌得急忙左右四看找人,可安静的树林内哪儿有人啊,她一双灵动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星眸里充满了恐惧,急忙道:“我、我还要打、打猎呢,懒得跟你们说。”丢下话,她手中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拼命往前跑,载着她如离弦之箭冲出去。
凌应均拿着鞭子,更加用力抽在马屁股上,急忙追上前方要逃的人,一双阴狠的眼睛死死盯在那颤抖的后背上,嘲笑道:“想跑?你跑得掉吗?荒郊野外,你死了都找不到尸体!”
“你别乱来啊,我、我、我才不怕你呢。”凌若雪声音害怕到颤抖,却更加用力拿马鞭抽打马屁股,拼了命地往前逃。
该死,北堂容澈如今在哪儿?她来之前根本没想过用这招,是临时起意,如今并不知道北堂容澈身在何方。
不过转念一想,那家伙今天来参加狩猎本就是因为自己,既如此,他不会离自己太远。
停在原地的凌锦绣见哥哥去追杀那个令自己连晚上睡觉做梦都要往死里虐的凌若雪,心中狠狠松了口气,脸上扬起得逞笑容,冷声道:“找死的贱人,看我哥哥怎么收拾你!哼!”
刚自语完,所骑的马突然一个抖动,然后在原地扭来扭去,差点将凌锦绣掀翻下马,毕竟她并不怎么会马术,只会普通骑马,因此不悦拿马鞭打了几下马头,呵斥道:“不准乱动,差点把我摔下去了,混账,哼,走,追上去,我要亲眼看着那个小贱人死!”
她一抽马鞭往前追,可惜马儿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又停下来扭一扭,搞得凌锦绣心急如焚,偏生又毫无办法。
这里又没有别的马可以换,难不成下马走路吗?
她坐着的马鞍下,一颗小指头大的石子儿随着她体重往下压,按压进了马背的肉里,马儿自然疼痛,当然要扭来扭去,以至于她虽然往前追,但速度太忙,追不上两人,最终只能被抛下,已经看不见两人的背影了。
紧追不舍的凌应均看向慌不择路的凌若雪,脸上冷笑越来越深,他原本没想过要在今天的打猎会上自作主张,但凌若雪自己找死,竟然孤身遇到自己,而且四周又没人,这可是天赐良机,决不能错过,否则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凌若雪一路前行,她的马术远在凌应均之上,所以才能控制速度,不紧不慢吊着凌应均,在见到北堂容澈之前,既不会让他追上自己,也不会甩开他,还能故意做出些生疏的骑马动作来迷惑对方。
果然,凌应均见她因为慌张逃命,双脚时常踢出马镫,对马前进的方向也控制不好,完全是乱窜,明显是个才开始骑马的生手,心中毫不在意,加快骑马往前追去。
凌若雪一副控制不好马,只能任由马儿乱跑的样子在树林中穿梭。
终于,在被追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凌若雪见到前方要找的人,期待的目光穿过几十颗碗口粗的树干,隐隐约约瞧见骑在黑马上一身白衣胜雪的北堂容澈,心中大喜,立即拉紧缰绳钻进树林里,冲迎面而来的北堂容澈奔去,同时趁身后还没看到北堂容澈的凌应均喊道:“你不要命了,连我都敢杀?”
凌应均以为没第三个人,毫不在意道:“我杀了你又能如何?反正这荒郊野外的,我杀了你,再将你尸体埋起来,这么大的皇家猎场,想要发现你的尸体,那太难了!”
“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凌若雪大喊,立即加快速度,直面北堂容澈冲去。
北堂容澈听到凌若雪声音,瞧着正面而来的人,勒停马,好奇看向她身后紧追的人。
趁着凌应均快要追上,凌若雪抬头看向前方停在二十米远的北堂容澈,再回头一看,凌应均已经距离自己只有五米,而且,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来。
眼看自己就要被追上,凌若雪突然一拉缰绳,电光火石之间调转马头往右边走,避开紧追在身后的凌应均,同时勒停马看好戏。
凌应均拼了命地抽打马屁股,距离凌若雪只有五米,他已经做好准备,一鞭子抽死这个贱人!
可就在这一瞬间,马儿突然往右边冲去,他正疑惑,就见前方骑在马背上的北堂容澈,心中一惊,急忙要勒停马,可惜,距离太近,已经没办法躲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冲向北堂容澈!
北堂容澈眉头一皱,出于习武之人的反应,握折扇的右手下意识就要将冲到面前的凌应均打死,可余光却瞥见一旁笑容灿烂的凌若雪,心‘咯噔’一跳,立即驾马往右边走,避开凌应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