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黑锅她可不背,好笑看向凌欢,道:“五妹妹,你说是我打断你的腿,你可有证据?衙门审案还要讲个人证物证呢,不知五妹妹你可有人证物证?”
“我……”凌欢张了张嘴,当时她的两个丫鬟都晕过去了,自己腿又断了,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人证物证?
拿不出证据的凌欢开始撒泼,冲柳婉道:“夫人,就是凌若雪打断了我的腿!”
柳婉轻轻颔首,严厉目光看向凌若雪,道:“欢儿是受害人,亲口所言,难道还有假?若雪,你怎么这么犟?都已经打断了欢儿的腿,竟然还不肯给她赔罪?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凌若雪无奈一叹,道:“夫人,你的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我什么都没做,可五妹妹却冤枉我打断她的腿,她什么证据也拿不出来,夫人你却这么肯定相信她,夫人啊,兼听则明,偏听则信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婉脸色大变,冷冽道:“你的意思是我偏袒欢儿了?”
“岂敢。”凌若雪神色不见慌张,一切尽在掌握中,因为她知道,就算她真的将凌欢腿打断,在爹那个唯利是图的人眼中,也只会帮自己遮掩,就像当年,为凌锦绣遮掩八妹之死一般。
柳婉冷笑一声,道:“我一直是怎么教导你的?若雪,我教你要姐妹有爱,你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竟然能做出打断妹妹腿这种事,若雪,你真是令我失望,罢了,你给欢儿陪个罪,求她原谅你吧!只要欢儿不计较,我也不再管你了,反正我也管不住你。”
凌锦绣脸上带着悲伤和怜悯,道:“四妹妹,你太狠心了,五妹妹与我们都是姐妹,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将她腿打断呢?现在五妹妹成了残废,你这不是毁了她一辈子吗?”
话音方落,门外传来凌鹏章声音,“毁了谁的一辈子啊?”
伴随着凌鹏章来,屋内所有人,除了凌欢,全都起身行礼。
凌欢见到爹,不顾爹盯着自己的厌恶目光,毫无眼色地道:“爹爹,你要给我报仇啊,昨晚凌若雪打断我的腿,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凌鹏章看向凌欢右膝盖处厚厚缠着的绷带,精于算计的眼中闪过一丝抛弃,迈步走到上头,坐到柳婉的椅子上,而珍珠已经重新搬来一把椅子让柳婉坐。
凌鹏章接过翡翠递来的茶,慢悠悠地饮了口,丝毫没有女儿成为残废的焦虑和愤怒,看向凌若雪,问道:“若雪,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
凌若雪对于爹的反应完全是在意料之中,她也知道,凌欢断腿的事根本不会成为秘密,而精于算计的柳婉,必然会将这件事算在自己头上。
如今凌欢的指证,不论是她真心如此认为,还是柳婉的教唆,都必然会将这个罪名安在自己头上,所以她才会在出门请安的同时,吩咐春桃去将爹请来。
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淡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