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文竹看向静静站在面前,一只手就将善嬷嬷捏到不能动弹的小姐,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摇晃着身子,道:“小姐,我……”
凌若雪却开口打断了文竹的话,平静的声音底下却有着暗潮汹涌,看向眼前欺软怕硬的善嬷嬷,道:“善嬷嬷,文竹是我的丫鬟,要管教自然有我动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竟然还敢扎她?呵呵。”
一声冷笑,仿佛是黑白无常前来锁魂的声音。
善嬷嬷吓得双腿发软,张着嘴,却浑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凌若雪伸出左手,夺过她捏在右手中的绣花针,冷冰的眸光在看到绣花针上还在流动的血迹后,变得尖锐如同冰锥,残忍勾了勾樱唇,将绣花针递给文竹,看向她红肿青紫,布满手指印的猪头脸,命令道:“她扎了你多少针,你就按照一百倍扎回去!扎死了算我的。”
“我……”文竹看向眼前染着血迹的绣花针,心底发憷,若非小姐回来的及时,她的嘴,必然已经被善嬷嬷扎烂了,劫后余生道:“没、没有,善嬷嬷还没来得及扎我,这绣花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会扎进善嬷嬷的屁股里。”
凌若雪捏着绣花针的左手拇指跟食指轻轻抖了抖,唇角尴尬地扯了扯,嫌弃地看向文竹,问:“这上面的血,是善嬷嬷屁股上的?”
见文竹点头,凌若雪嫌弃地丢开绣花针,如寒冰般的冷眸盯着善嬷嬷,道:“你自己喜欢用绣花针扎屁股的爱好我管不着,但你敢动我的人,就是找死!”
文竹看向地上绣花针,针屁股上的红色丝线还连带着手帕,她急忙将才绣了一只喜鹊的手帕捡起来,心疼道:“这手帕是我做给你的,你现在用的那块已经有些旧了,可现在,手帕被善嬷嬷在地上拖脏了不说,还踩了几脚,哎,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凌若雪冷哼道:“洗干净了我也不用,太脏了。”她收回目光,冷冷盯着善嬷嬷,道:“善嬷嬷,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若是你敢有一个字的慌,我就捏碎你右手腕的骨头。”
话音落下,她右手青葱五指加重力道,善嬷嬷被右手腕骨头的剧痛逼得惨叫,仿佛已经听到自己腕骨被捏碎的声音,又痛又害怕,大脑一片空白,吓得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四小姐饶命,老奴只是来给四小姐送织锦,走累了想要坐一会儿,没想到那凳子上放着正在做的手帕,老奴没看见,刚坐下来就被针扎进屁股,老奴也是痛傻了,误以为文竹是故意的,所以才打了她几下,四小姐,老奴知错了,求四小姐饶命啊。”
“打了几下?呵。”凌若雪冷笑开口,眼底闪过浓浓嘲讽,“你当我是瞎子吗?文竹一张脸上全是巴掌印,你跟我说只是打了几下?”
“我……”善嬷嬷见她毫无人性的脸庞上只有不罢休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