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时爸爸怼人
齐云朝发出一声闷哼,连退数步之后倒地。
钟舒瑶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画筒掉落在地。
她飞快地跑上去,可是她距离太远,所以当她跑过去的时候,时熙已经伸手探上了齐云朝的胸口。
“嗯——”
齐云朝发出一声闷哼,时熙赶紧问道:“很疼吗?”
“我没事。”
说完,齐云朝又咳嗽了两声。
“胸骨没断,气血不顺,你这几天在京城还是福城,我给你扎三天针吧。”
齐云朝眸光深邃,那一双正义凛然的眸光里,是掩饰不住的深情。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时熙。
“那怎么好意思?”齐云朝幽幽开口。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知道我的,我京城和福城两边跑。今天我先给你扎了,明后天咱们再随时联系。”
“多谢。”齐云朝声音无比柔—软,跟平日里带着铿锵的音完全是两回事。
穆启看向司离墨的时候,司离墨也在看向穆启。
两人分明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螳螂的模样。
他们这是争来争去的,给齐云朝那个小三做了嫁衣?
“时小姐,你又不是医生,有什么资格给齐队扎针?”
钟舒瑶冷声问道:“你不会想要告诉大家,你除了是画家P以外,还是神医吧?”
一句话,直接把围着时熙的一众人搞得不说话了。
钟舒瑶还以为时熙是无话可说了,奚落道:“俗话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时小姐,人命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也许齐队在你心里面分量不重,但是在我们心里,齐队的却比任何的人的分量都重。”
原本时熙懒得跟这脑残计较,可是这人说一句不够,这会儿还说个没完了。
正想要开怼,一直在旁边吃瓜的时瑾谦没忍住,说道:“钟小姐还真是吃家饭管野事。你是齐云朝什么人?”
钟舒瑶气愤的反问道:“怎么是吃家饭管野事了?齐队是我的队长,我是齐队的同事。”
“哦。”时瑾谦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说,我还以为云朝已经结婚了,你是他老婆呢。”
一句话,点出了钟舒瑶的心思,让她无比羞囧。
“虽然我不是他的妻子,但作为同事,难道关心一下自己的队长也有错?”钟舒瑶作为主修法律的警察,嘴巴还是很犀利的。
“关心自己的队长没错,但你的敌人应该是打伤你队长的人,而不应该是时熙。另外,你的队长是愿意时熙给他针灸的,你作为区区一名同事,有什么资格质疑和指责时熙?还是你觉得你的队长连这种基本的事情都无法做出判断,需要你来给他拿主意?”
姜还是老的辣。
钟舒瑶在时瑾谦的逼问下,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
“不可否认时小姐靠着自己走出了一条路子,很厉害。可她既然已经是画家了,难道还能是神医吗?”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神医?”
时熙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时言恺和时言硕:……?
躺着也中枪的兄弟俩很想解释,他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一直都在默默吃瓜的黎毅杰自然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时熙的身上。
见时熙看向时瑾谦身后的人,他也立刻看了过去,看到的就是一副想要解释的时家兄弟俩。
所以这兄弟俩肯定知道点什么?
就在时熙以为时瑾谦已经知道了她身份,却故意说出来的时候,却听时瑾谦说道:“就算她不是神医,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行医资格证?是你认识时熙久,还是齐云朝认识时熙久?还是你觉得齐云朝被打了两下,必须神医才能治好?普通医生治疗,他就会死?”
钟舒瑶被时瑾谦怼得留下也不不是、走也不是,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可对于自己认定的,她非常坚持。
只见她将脖子一扬,反驳道:“我不信她是医生。因为我不相信,所以我提出质疑。你们有抨击我的权力,但我也有继续捍卫齐队的义务。”
时瑾谦不是一个喜欢跟自以为是的傻子抬杠的人,一般遇到这种人,他都是一笑了之。
但是这次,听着这个女人对时熙富有攻击性的言论,他也很是忍不住自己内心的那股暴脾气,直接问齐云朝:“难怪你们特殊部门多年都破不了一个案子,以后再找警员,建议先做一下智力测试。”
“你什么意思?”钟舒瑶都快要被时瑾谦气死了。
她就不明白了,分明是时言悦的父亲,难道不应该是时熙的仇人吗?为什么这么维护时熙?
“意思是:你信不信不重要,毕竟受伤的不是你。而你的义务也要看你捍卫的人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你就是自作多情。”
这次不等钟舒瑶开口,齐云朝就已经很不耐烦地开口了:“我愿意让小熙替我治伤。钟小姐,你僭越了。”
钟舒瑶被自己维护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面子,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不过她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脸皮厚。
即便已经被人说成这样了,她却还是一副自己行的正坐得端的样子说道:“齐队,我也只是尽我的义务提出质疑罢了。既然时小姐多才多艺,那就给我们齐队治吧。”
好不容易时熙才和厉尘爵分手,齐云朝自认自己这次出手时机还是很好的。
至少面对穆启和司离墨两个劲敌,他第一时间得到了小熙的正眼相待。
谁知却半路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
看着穆启和司离墨一副“你两拳白挨了”的表情,齐云朝本就疼痛的胸口此刻更疼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忍住胸腔传来的剧痛,面色不善地问道:“我交给你的画呢?”
钟舒瑶一惊,这才想起:“我刚才见你受伤了,画就落地上了。”
齐云朝额头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两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下令:“找。”
钟舒瑶被命令了,虽然很不高兴,却还是只能去找了。
可是她倒回去之后,却傻眼地发现——
画不见了!!
这边,齐云朝并不知道自己画了3亿买下的画被人顺走了,他在穆启和司离墨的“搀扶”站了起来,对时熙抱歉地说道:“这个人,她只是我的同事。”
“她是不是你同事关小熙儿屁事?对吧?”
司离墨一向嘴臭,也知道他们家兔子不怎么听话,于是拉着穆启下水。
穆启毫不犹豫地点头。
刚才还幼稚的一个骂贱人、一个泼热水,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男人,这会儿却是又友爱地站在了一条阵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