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要求别人怎么样啊,当下是先要保住自己。”
窦依竹说着话,轻轻推开齐楠笙。
齐楠笙紧紧抱着她,“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窦依竹眉头紧蹙,“齐楠笙,现在说的是我们能不能保命的问题,你快别再泡了,屁股不要了啊。”
她起身将齐楠笙拉起来,衣裳被水打湿,身体的轮廓清晰的浮现。
窦依竹立即捂着身子,“悦伶!”
“奴婢在。”
悦伶拉开帘子,看到窦依竹和齐楠笙浑身湿漉漉的从浴桶中起身,她立即转过身去。
窦依竹也有些脸红,“你,你去拿些干净的衣裳来。”
“是!”
悦伶立即向外跑去。
齐楠笙起身拿过架子上的毯子将窦依竹包裹住,坐在旁边沉思着。
“要想将兵符交出,那就必须要有名目,直接交上去并不显得很有诚意。”
窦依竹坐在椅子上看着齐楠笙,他已经想到办法了?
“你不会想搞出什么边境来侵,或者逼着英王造反吧?这样做万一哪个环节出现差池,那可就是全盘皆输啊。”
她很怕齐楠笙会联系什么别国的人,要真的到了那一步可真的是完了。
“本王有那么蠢?”
“小姐,奴婢进来了。”
窦依竹起身去换衣裳,下人走进来也给齐楠笙换着衣裳。
眼看着他换好衣裳要走出去,窦依竹立即来拉住他。
“你不是蠢,你是不屑于去走什么邪路的,你若是走了那一步或许事情早就结束了。”
齐楠笙望着窦依竹,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既然从前都没有做,现在最好也不要做。”
“本王说了,本王没那么蠢,带安儿回府吧。”
窦依竹轻嗯一声,没他说她也要回府了。
“母亲,父亲怎么不跟咱们一起回去?”
“你父亲有事情要做,咱们就不要在他身边了。”窦依竹抱着安儿望着外面,眼眸里藏着一些心事。
他到底要做什么还是没跟她明说,她当然是有些担心的。
“小姐和王爷和好了吗?”
悦伶坐在一旁八卦的看着窦依竹,眼神里都是期待。
“这么说母亲还是王妃咯?”安儿拍着手开心道。
悦伶伸手将安儿抱在怀中,“小姐在咱们心里一直都是王妃呀。”
“才不是呢,皇祖父没把母亲当王妃啊,父亲还说要母亲留在我身边,就当做是照顾我,我不要母亲跟咱们府中的下人一样,我要母亲做父亲名正言顺的王妃。”
窦依竹唇角浮现一丝苦笑,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不过这些都是小孩子不应该承受的,她自然是又好气,又心疼。
“悦伶你瞧,咱们的宝贝多厉害,名正言顺这样的词都会用呢。”窦依竹立即转移话题。
安儿笑嘻嘻的看着窦依竹,“那是母亲教得好。”
“是呀,还是小姐教的好。”三人笑成一团,马车内的氛围变好了许多。
车子很快便到了王府,刚到门口就有管家来说,苏觅夏病了要请太医。
窦依竹让悦伶和安儿向后院去,她转身去了苏觅夏的院子。
齐楠笙将院子锁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前几天苏家人来了都不让见,现在苏觅夏又说病了。
“小姐,夫人说是多日咳疾,不请太医怕是不行。”
“开门。”
下人立即将大锁打开,窦依竹向屋内走去。
还没靠近内室就闻到一股药味儿,咳声不断传来。
“窦小姐来了,我们夫人这些日子总是在咳,奴婢想着太医能来看看就好了。”
窦依竹无视墨灵的话,抬步走到内室。
苏觅夏靠在床边,衣衫单薄,虚弱的咳着。
“小姐不如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吧,赶紧请了太医过来,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奴婢怕夫人挺不过去呢。”
“我师父就是医者,最擅长治肺病,我也学得诀窍,还是我来吧。”
窦依竹说着便朝着苏觅夏伸出手去,刚碰到苏觅夏便缩回手去。
“怎么?不是咳声不止吗?难道是想传递什么消息给太医院的人,然后去联系英王?”她沉声问着苏觅夏。
苏觅夏轻笑一声,拿过枕头放在腰下。
“不要再折腾了,你现在还有两条生路,一,在这个院子里终老,王爷不会渴着你也不会饿着你,二,去王爷的庄子上,山清水秀,也算是个好去处,其他的就别想了。”
窦依竹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边又停下来。
“王爷肯留一条命已经算是念着当年情分,他肯将你留在这里不是因为他忌惮苏家势力,而是因为他心好,你最好安生点。”
“是吗?王爷真的就这么好吗?”
窦依竹转身看着苏觅夏,“我之所以这么快就从外面回来就是想要盯着你,王爷好也罢,不好也罢,他都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会全心全意为他。”
苏觅夏的眼睛里浮现一丝仇恨,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不管是名利还是爱。
“如果不是你,我和王爷会很好的。”
窦依竹冷笑一声,“王爷只是心好,他不是傻。”
说罢她便抬步离开内室,绕过长廊向外走去。
“我走!”
窗边传来声音,窦依竹唇角浮现一丝浅笑。
不是因为苏觅夏说走而感到轻松,是因为只有将人放出去,消息也才能出去。
“夫人能如此真是太好了。”窦依竹隔着窗子说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可告知悦伶,她会去准备。”
墨灵扶着苏觅夏起身,“小姐真的要走吗?”
“不然呢?关在这个院子里坐牢吗?”
墨灵低着头,“庄子上也好,过些日子小姐的身份被淡忘了,说不定还能有好人家,窦小姐有一条说的对,山清水秀,咱们也开阔些。”
苏觅夏用力将墨灵推到一边,她现在是王爷的女人,即便再嫁又能如何呢?
嫁与一个村民,或者什么富商秀才?那算什么破日子。
“你懂什么!”苏觅夏厉声道。
窦依竹刚走出院子悦伶便赶来,“小姐进去做什么?若是肺痨的话染给小姐怎么办?”
“她哪里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