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说着便推着齐楠笙向外走去,“去书苑吧。”
康如快步跟着,挥手示意悦伶留在这里照顾安儿,他自有办法让王爷和王妃好。
到了书房内,窦依竹和康如一起将醉酒的齐楠笙推入屋内。
“王妃,昭武叫我说是内狱有急事,王妃若是照料不好王爷便叫下人。”康如说着便向外跑去。
窦依竹看着似睡非睡的齐楠笙,深呼一口气,这么健硕的身子,她也抱不动啊。
她立即去煮了一碗醒酒汤,“师父都没让我这么伺候过,喂,快喝汤。”
齐楠笙微微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窦依竹,不自觉的抬起手抚着她额间的碎发。
“你回来了。”
窦依竹很是不自在,“嗯,回来了也不算什么,我也从未想过要在这乌烟瘴气的王府中度过余生,你也不要抱有什么期待,我跟你······”
窦依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齐楠笙封住双唇,她顿时一愣,手中的醒酒汤洒在身上,她想要去整理却被齐楠笙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她立即伸手去推开齐楠笙,想要拒绝他,酒味弥漫在鼻尖,她竟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啪!”
汤碗落地,她立即用力推开齐楠笙,伸手便打了他一巴掌。
齐楠笙已经酒醒了几分,看到窦依竹眸间的怒气,脑海里皆是他们初见的时候。
他不仅没生气,唇角竟还微微翘起,失而复得的感觉真是美好。
“你以后再敢对我如此,我还会打你的。”窦依竹结结巴巴的说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些紧张。
收拾好地上的碗,她立即推着齐楠笙去了榻边,用了浑身的力气才将他放在榻上。
“呼······”
窦依竹累的不行,昭武和康如趴在外面看着。
“咱们真的不要去帮帮王妃嘛?”
“咱们现在不正是在帮王妃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趴在窗户小心看着。
窦依竹将齐楠笙放好便去打了盆水,拿着浸了水的巾帕盖在齐楠笙的额上。
齐楠笙始终微笑着看着窦依竹,好像在做一个美梦。
“在美梦中竟是这种感觉。”他伸手握住她的手。
窦依竹想要抽离却完全使不上力气,“你放开我。”
“你我本王的妻子。”
“你的妻子多了,不还有一个夫人和一个郡主侧妃吗?我叫他们来陪你。”窦依竹挣扎着,只想快速甩开他。
可齐楠笙的力气让她根本无法挣脱,不仅不松开还握的更紧了。
“你在吃醋吗?用不了多久她们都会走。”
窦依竹费力的拽开了他的手,“不用这么麻烦,我走更好,只要你把安儿给我。”说罢她突然一愣,两人分开双方都想要孩子的,她什么都不记得也想要孩子,分开?
窦依竹只觉得有些奇怪,她脑海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呢?
“安儿永远不会离开我们,他是我们的宝贝。”
窦依竹立即起身,她才不想在这里跟一个醉鬼辩论。
心不在焉,窦依竹踩住裙摆,刚起身便跌倒在齐楠笙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齐楠笙伸出手臂将她圈在怀中。
窦依竹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她脑海里竟然有她和他亲热的画面。
她顿时一愣,师哥说的话也被推翻。
她不可能是别人,如若她不是窦依竹,那脑海中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呢?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齐楠笙紧紧的抱着她。
康如和昭武相视一笑,立即从窗边离开。
“成了,王爷和王妃重归于好,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是呀,王爷和王妃终于是修成正果了。”
两人开心不已,院子外的苏觅夏和另外一处院子的郡主,都心如刀割。
苏觅夏是恨,莎韵娜是妒忌。
他从未忘记过窦依竹,这个女人让她再也做不成女人,不能有孩子,她简直想现在就杀了窦依竹。
“郡主,夫人来了。”
正在莎韵娜烦躁的时候,苏觅夏突然来了。
“侧妃怎么还没睡。”
“这府中不是很多人都没睡呢,夫人你也睡不着吧?”
苏觅夏笑了笑,她怕是再也不能安睡了。
“是啊,怎么能睡得着呢,一切尘埃落定,这府中有了新的当家人,明日咱们都要靠着别人过活了。”
莎韵娜抱着狗狗看着苏觅夏,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这话说的,咱们不是一直都靠着王爷吗?”
“是啊,是靠着王爷,可那个时候后院说是我做主,其实是王爷做主,可如今这府中有了王妃,那一切当然是由王妃做主了,后院也就这个女人最大了。”
莎韵娜抚摸着小狗,一双眼睛中满是恨意。
“我的孩子都因为这个女人没了,现在我竟然要屈服于她之下?”
“妹妹想开点,这人世间的事儿啊总是这样的,不如人愿,妹妹也别太难过,反正一辈子也不长,忍忍也就过去了。”
苏觅夏说着便起身,“只是这岁月难捱,还好有妹妹跟我说句话,不早了,我也回去睡了。”
莎韵娜看着苏觅夏离开,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一些。
狗狗一声叫,猛地从她的身上窜下去。
“郡主,其实这个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当然知道了,她向来都是借刀杀人,想要借我的手去除掉窦依竹,想让自己手上一点也不沾血,那不能够!”
莎韵娜起身在窗边站着,“给世子的药是不是用完了?”
“郡主,据说世子中毒之事已经被发现了,咱们得另找法子了。”
莎韵娜从腰间抽出鞭子狠狠一甩,真是气死人了,窦依竹母子的运气也有点太好了。
“没事,咱们有的是法子,你去给父王和哥哥们写个信,我一定要让她也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满眸狠毒,一双眼睛仿佛浸了毒汁一般。
“郡主,眼下王爷瞧着窦依竹像是眼珠子一样,咱们可得小心呀。”
莎韵娜冷笑一声,“推到苏觅夏身上不就完了,她还以为只要自己会这招儿呢。”
说着她便转身去书案前写信,向父王要新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