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只觉得奇怪,她也没什么心跳加快,这孩子难道还能感觉到父亲在身边吗?
正在想着,腹中的孩子猛地踢了一下她。
窦依竹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痛,下意识向后靠去。
悦伶正在布菜,齐楠笙看到她向后靠去立即伸出手臂揽着她。
“怎么了?”
“他踢我。”窦依竹大口呼吸着。
已经到了最难道的几个月,想到腹部会越来越大,窦依竹莫名的烦躁和紧张。
齐楠笙一只手扶着她,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
“乖,不要折腾你母亲。”
他声音轻柔,一脸认真。
孩子仿佛真的听懂了他的话,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齐楠笙却感觉到了孩子在他手下轻轻的蠕动,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一时间也愣住了。
悦伶见两人如此不禁低头浅笑,悄悄的退出屋子。
“我想喝口汤。”
感觉到孩子安静下来,他的手还在她腹部放着,窦依竹轻轻拿开。
齐楠笙立即去给她盛汤,还放在唇边吹了吹。
窦依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样的生活放在寻常百姓家是再平常不过的。
可现在她竟然觉得不真实,虚幻的可怕。
这边两人在温馨的吃着晚膳,那边的苏觅夏还在看着一桌的冷菜生气。
“小姐,王爷出去了,不在府内。”
闻言苏觅夏更加的烦躁,自从嫁到这个府中来,她从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甚至连一顿膳食都没有与他正儿八经的吃过。
“小姐,一会儿饭菜都凉了,小姐就别等了,先吃吧。”
“男人变心真的就那么快吗?”苏觅夏手托腮,双满无神。
金琦拿起筷子往苏觅夏的碗里夹菜,“小姐太高估女人在男人心里的位置了。”
苏觅夏猛然抬眸,若是没一点爱,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小姐,奴婢的意思是,王爷是个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不会儿女情长,如今也不过是因为窦小姐腹中有王爷的孩子而已。”
“这个孩子若是我养着呢?”苏觅夏抓住金琦的手,眼神无比迫切。
金琦摇摇头,“小姐,除非窦小姐难产而死,否则这个孩子,谁也夺不走。”
苏觅夏眉头紧皱,“你何必灭自己的志气?”
“小姐现在还不清楚窦小姐的本事吗?交手这么多次,小姐可赢了?”
苏觅夏拿起碗便砸在地上,她简直恨死这个女人了。
“夫人,林侧妃打发了一个下人,说是拿了院子里种树的回扣。”
苏觅夏顿时火冒三丈,这个女人真是能给她找事儿。
“小姐,这些事儿不需要小姐过多操心的,奴婢差人去问问就行了。”金琦拉着苏觅夏,不想她冲动。
可苏觅夏想到林侧妃向着窦依竹就无比生气,何况那个园子里管树的是她从娘家带来的。
苏觅夏气势汹汹的向林巧儿的院子走去,过去就给了林巧儿两个巴掌。
林巧儿羞愤不已,说着便要去投井。
消息不一会儿就传到了窦府,康如在外面站在不敢言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窦依竹察觉到康如一直在向里面看就意识到有事。
“进来吧。”
“是小姐。”
康如走进来还是欲言又止,看了齐楠笙好几眼也不敢说。
“说。”齐楠笙眸间浮现一丝愠怒。
“苏夫人,她,侧妃打发了一个下人,她说侧妃是在给她找不痛快,打了侧妃,侧妃现在要投井。”
窦依竹正端着碗喝汤,差点就要笑出来了。
这个林巧儿还真是可以的,倒是苏觅夏,真是越来越蠢了。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王爷后院佳人众多,快去给王爷备车回去断案吧。”窦依竹放下碗筷起身向内室走去。
康如一脸后悔,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爷既然有事就回去吧,小姐没生气。”悦伶帮康如推着齐楠笙向外走去。
齐楠笙从袖间拿出一个香囊,“放在床头,安眠。”
“是王爷,有奴婢照顾王爷,王爷尽管放心。”悦伶送走齐楠笙赶紧回到屋内。
窦依竹已经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眼睛盯着一处始终不动。
悦伶本来以为窦依竹没事,可看到窦依竹这个样子,竟然也有些不开心。
“小姐这是怎么了?”
窦依竹猛然回过神来,“没事。”
“这是王爷给小姐的,说是安眠。”
窦依竹拿过香囊闻着,一股好闻的果香味传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到夜深了窦依竹才睡去。
次日一早果然传来消息,陛下有意让齐楠笙去出征。
窦清宏诉说了许久,还将窦依竹上次小产的事情也在早朝上说起,可陛下依旧没有说不让齐楠笙去。
回去之后齐楠笙也是得到消息,皇后提议让窦依竹进宫。
康如起初并不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悦伶,可想到窦小姐和王爷是一心的,还是要将这些消息说一下的好,也好想对策。
窦依竹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头疼,“小姐,其实若是小姐在宫中,皇后是不是也不敢做什么呀?您若是有事,那王爷岂不是会更加生气吗?陛下应该也会忌惮吧?”
窦依竹沉思着,有些人会怕,有些人是不会的。
“也不一定,王爷就算再生气又如何?他并没有实权,我也只不过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而已,若是我有事儿,孩子没事······”
窦依竹不敢再往下想,孩子没事,齐楠笙就算是想做什么,陛下和皇后也会压制他,让他没理由。
“王爷怎么不让咱们跑呢?”
窦依竹看着悦伶不禁想笑,“跑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再找到咱们,落个欺君之罪吗?”
悦伶突然起身,“也不一定呀,王爷若是想做,不一定能找到的。”
“咱们现在这幅样子是可以侥幸的吗?再说了,王爷想要找一个人都不是难事,何况是陛下。”
窦依竹一直在思考着,脸上看上去还是有些忧虑的,但是心理压力倒也不是很大。
“小姐·······”
“小姐的命怎么这么苦呀?是不是?”窦依竹笑着对悦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