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要亲自迎接吗?”
窦依竹看到窦清宏站在屋内不出去的样子有微微疑惑,这老头口口声声说着要弥补她,结果是两头不得罪。
“为父这不是怕她做些什么?我就站在这边看着,一会儿你姨娘也来。”
“没有必要,她不过就是看看我腹中的孩子,你说两句话就可以走了。”窦依竹故意道。
窦清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上去尴尬极了。
说话间外面便传来声音,苏觅夏一行人已经朝着这边走来。
“拜见夫人。”
“快起来快起来。”苏觅夏看到窦依竹行李赶紧去扶着,“你现在有着身子就不必行虚礼了。”
嘴上说着客套话,眼睛盯着窦依竹地肚子,恨不得一脚将窦依竹的肚子踢没。
“多谢夫人记挂。”
“都是一家人嘛,虽说你现在已经不在府中,日后也是要回去的呀,就算是你不回去,那王爷的孩子总是要回去的。”
窦依竹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是不悦的,这是特意来给她添堵来了。
“夫人坐吧。”
“别了,屋内老是煮药,一股子苦味儿,闻的我心都是苦的,咱们去外面坐坐吧,悦伶,去拿几把椅子。”
窦依竹抬步向外走去,窦清宏站了一会儿,感觉到势头不对,说了两句客套话也赶紧离开。
“这府中收拾的还可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回娘家暂住几日呢,竟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呢。”
窦依竹站在廊下,眸光一转,苏觅夏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曾经来过。
“可不就是暂住几日吗,我不过是王府的丫鬟,这王爷不管是送来玩儿的还是吃的,都是看在我腹中孩子的面上罢了。”
苏觅夏转眸看着窦依竹,看到窦依竹的眼睛盯着挂着的鸟儿,脸色突然变得不好看。
“王爷真是心细,看的出来王爷很喜欢孩子啊。”
“可不是吗,王爷说小姐在院子里出不去,怕小姐心情烦闷,所以才送来几只小鸟,让小姐和腹中的孩儿能听个声儿。”悦伶端着托盘出来,“夫人侧妃,你们喝茶。”
苏觅夏越听越烦躁,她还以为窦依竹是被赶走了,感情这是故意来避难啊。
她还得上杆子来探望一番,否则就容易被人说成是不能容人。
“悦伶,别胡说。”窦依竹扶着腰站在苏觅夏的身后,赶紧警告着悦伶。
可苏觅夏却放在心里了,心底逐渐浮现起恨意。
她抬步向鸟笼走去,伸手抚着镶着金边的鸟笼。
“这鸟儿可真好看啊,你看这羽毛,五彩斑斓的,可真好看啊。”苏觅夏转眸望着林巧儿,“你看好看吗?”
“好看的,声音也动听。”林巧儿低声附和。
苏觅夏打开鸟笼子,伸手去抓住鸟儿。
“诶!夫人,小心鸟儿伤了您。”悦伶见状赶紧阻拦。
苏觅夏一把将鸟儿拿在手中,眼底的狠辣拼命隐藏却还是露了一些。
“怕这个做什么,这鸟儿本应该在空中展翅飞翔的,这春日里竟将鸟儿关在笼中,不如这样吧,不如放了这鸟儿,也算是给你积福。”
窦依竹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一丝不快。
“你看夫人想的多周到啊,其实这鸟儿在这里,我听着叫声也觉得甚是烦躁呢,多谢夫人。”窦依竹不仅没有生气,甚至还行了礼。
苏觅夏却觉得窦依竹只是表面高兴,她盯着窦依竹,手指松开,鸟儿飞走,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示威警告。
而窦依竹依旧唇角含笑,看上去一点事儿都没有。
“夫人快喝口茶吧。”悦伶一脸不高兴的站在廊下,将托盘放在了桌上。
苏觅夏坐在椅子上,伸手向身边的金琦去要手帕擦手,然后便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窦依竹和林氏站在廊下陪着苏觅夏,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苏觅夏终于玩够了,才准备离开。
“夫人慢走,我如今在这里一切都好,夫人不必来时长探望的,春日易染病,夫人要多加注意,养好了身子也好给王爷添个小世子,给我肚子这个做个伴。”
窦依竹一路送苏觅夏到外面,脸上一直都带着笑。
苏觅夏本来摆足了派头,此刻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回去吧,外面风凉。”
“是。”窦依竹行了礼立即转身离开。
苏觅夏满脸怒气的放下马车上的帘子,马车刚启动她便轻哼一声。
“她竟然装得一点事儿都没有,看她生了孩子,我把孩子抱走,到时候我看她还怎么活。”
“是啊夫人,咱们不跟她计较,今日她不是站在廊下暴晒了半个时辰呢,估计也该老实了。”
苏觅夏得意一笑,伸手抓了一下脸。
“夫人别动,妆都花了。”
苏觅夏眉头微皱,“她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我的脸怎么这么痒啊。”
“夫人别急,许是春日里,这些花儿啊草儿啊的弄到脸上了,回去找郎中配几幅药就好了。”金琦在旁边拉着苏觅夏的手,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直到了晚上,苏觅夏痒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太医换了两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深夜时分,金琦看到苏觅夏的脸要吓死了。
“夫人,您的脸上好像有,有虫子。”
苏觅夏听到金琦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冲到梳妆镜前,看到透亮的肌肤下,几只小虫子在脸上蠕动,她直接吓个半死。
夜空中响起凄厉的叫喊声,紧接着苏觅夏便晕倒了。
消息传到悦伶的耳朵里,她也吓了一跳。
“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得罪了谁吧?”
窦依竹一脸淡定,“没得罪谁,是她自食其果。”
悦伶一脸惊诧,“小姐知道什么?”
“那些鸟。”
悦伶惊呼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些鸟?那不是康如送来的吗?难道······”
窦依竹摇摇头,“是那老怪做的,下蛊只有他会,可那鸟儿是怎么到康如手里的,想必又是出自英王府之手。”
悦伶面色苍白,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小姐是怎么发现的?”
窦依竹轻笑一声,她可是个医学博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