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安好,夫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奴婢准备了一些吃的,王爷可要与夫人一起用些?”
苏觅夏立即起身拉着丫鬟向外走去,坐在正厅吃着已经热变味的饭菜。
“早知道还不如不嫁进来呢,小姐竟然要吃这么多苦头。”
苏觅夏看着丫鬟,满眸都是红血丝。
“可已经嫁进来了就不要再想着从前了。”
丫鬟看着苏觅夏隐忍的样子十分心疼,只想赶紧让一切都尘埃落定。
“小姐放心,既然咱们已经进来了,这王府中的荣耀都该跟小姐有关,什么其他人,都不能再在王爷的心里。”
苏觅夏被丫鬟说的也有了斗志,是啊,他们现在是陛下赐婚,他心里有气是正常的,时过境迁,一切都会变的。
“只是那个孩子有些麻烦。”苏觅夏小声道。
丫鬟看了一眼屋内,“小姐放心。”
苏觅夏返回屋内,百分委屈的睡在榻上。
那边的悦伶知道后别提多开心了,这说明王爷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苏觅夏。
窦依竹看到悦伶高兴很是疑惑,“这是高兴什么呢?”
悦伶趴在窦依竹的耳边说着那边的情况,窦依竹闻言更加疑惑了。
那封信难道真的是伪造的吗?难道是苏觅夏伪造的?
窦依竹越想越觉得不安,苏觅夏现在在这个府中,万一要是做点什么那可真是太方便了。
“小姐怎么了?”
“没事,这几日总觉得有些腰酸,你去将门窗都关好,咱们也歇息吧。”
悦伶立即拿着蜡烛去将院子内外的人都给锁住,回来跟窦依竹躺在一起。
窦依竹一直心有不安,齐楠笙这次是真的愚蠢了。
他该不会是以为这样苏觅夏就会老实吧?这样下去苏觅夏只会更恨她。
窦依竹翻身睡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若是对那个女人好,她会更加难受的。
她抱着悦伶的手臂,睡一阵醒一阵儿,正想着起身去喝口水,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凉意,睁开双眸就看到房顶上一个破洞。
再定睛一看,一条蛇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吐信子的样子将她吓到不敢呼吸。
她不敢做声,只能轻轻的推动悦伶。
一只手捂住悦伶的嘴,不敢让她发出声音。
悦伶醒来感觉到自己的嘴被人捂住自然不敢声张,顺着窦依竹眸光一眼便看到了那条蛇。
两人都不敢言语,只慢慢的起身。
“小姐别怕。”悦伶小声安慰着窦依竹,从枕头下拿出药囊洒在床的周围。
窦依竹看着那蛇,紧紧的抓住悦伶的手,用唇语说道,“咱们得出去。”
悦伶摸索着的火石点燃蜡烛,蛇看到了光亮立即朝着窦依竹进攻,还好有药囊的药粉,蛇还没有靠窦依竹就被那些药给阻挡。
还好住的是下人的屋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等会儿咱们俩一起猛地推开窗户跳出去。”
“小姐,那蛇动作可比咱们快啊。”悦伶吓到不行。
窦依竹点点头,“是啊,所以要先把窗户打开。”
正说着,房顶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那破败的洞里又掉下一条蛇。
“看到了吧?咱们等不及了。”
“可小姐你还有身子呢,咱们跳出去万一出事了呢。”
窦依竹抚着小腹,不跑出去只能等死了,被毒死。
被毒死?窦依竹想到这里有些出神,她若是被蛇给咬了,是不是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啊?
不行不行,现在都已经怀孕了,她不可能再回去了。
“来不及了!既然是我的孩子,就只能接受风浪了。”
悦伶看着越来越多的蛇被扔进来,拿着帷幔的栏杆杵开窗户,谁知道蛇听到动静立即向窗边跑去。
窦依竹只觉得无望,可听着房顶的动静又觉得自己必须赌一把。
“把它们挑过来。”窦依竹抢过杆子将蛇扔向一边。
“小姐快跑啊!”悦伶看到蛇已经被挑到一边立即大喊。
窦依竹起身向窗边跑去,悦伶善后,两人总算是跳了出去。
“小姐没事吧?”
悦伶扶起地上的窦依竹,赶紧检查着窦依竹身上有没有受伤。
窦依竹定了定心神,看着房顶上的黑影无比愤怒,一把将屋内的杆子拿出来。
“小姐还引蛇做什么啊!小心再伤着。”
窦依竹挑着蛇出来,猛地一甩,那蛇直接在半空中飞起,直冲房顶。
“啊!”
只听到房顶上的人大叫一声,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在瓦片上行走的声音,一个黑影重重跌落。
好巧不巧,那黑影竟然磕在石阶上。
“来人呐,快来人啊!救命啊!”悦伶大叫道。
外面不一会儿就来了人,昭武打着火把,悦伶去将窗户和门都关上,生怕‘证物’丢失。
“这是怎么了?”
“昭武你快去叫王爷!出事了,有人要害我们小姐,就是这个人。”
悦伶拉着窦依竹去了一边,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窦依竹披上。
听到动静的人立即向这边跑来,不一会儿消息便传到了苏觅夏的院子。
她立即起身去照顾齐楠笙起来,满院找着自己的贴身丫鬟。
康如已经推着齐楠笙出去,她看找不到也赶紧跟了出去。
绕过几个院落终于到了窦依竹住的地方,此刻那院中已经是灯火通明。
窦依竹坐在木阶上,一张脸满是惊惧,腰部也更加酸沉了一些。
“小姐没事吧?昭武,你快去请郎中来给小姐看看吧,最近几日小姐总是腰部酸沉,刚才又被吓到,别是有什么不好啊。”
昭武立即转身叫人,刚转眸的瞬间便看到齐楠笙被推着进来。
“王爷,小的正要命人去请郎中,有人在窦小姐的院子里放蛇,小的看了,那些蛇都是毒蛇!”
齐楠笙瞬间望向窦依竹,立即伸手扯下披风递给康如。
康如拿着披风向窦依竹走去,悦伶结果立即包裹住窦依竹。
“王爷,我们小姐整日里呆在这里,没有惹到任何人,这些人也太心狠了,怎么能放毒蛇呢?何况我们小姐,她,她身子······”悦伶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