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听到这些不禁想笑,悦伶气的跟河豚一般,她更想笑了。
悦伶刚想说话,突然听到那下人朝着手中的篮子吐了一口。
“这样腌臜的人竟然还配得到咱们王爷的宠爱,呸!”
悦伶气到不行,立即起身这边去跟他们争辩。
窦依竹立即拉着悦伶坐下,“好了,不用在意的。”
“小姐!他们怎么能这么侮辱人呢?!”悦伶压低着嗓音,气到面色涨红。
窦依竹拉着悦伶的小手向人少的地方走去,坐在池塘边看着鱼儿。
“那些人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这样说小姐!小姐竟然还忍了。”
窦依竹笑了笑,“忍不了又如何,咱们明知道的,苏觅夏是不会闲着的,没事。”
悦伶坐在地上,气的恨不得将苏觅夏的嘴给撕碎。
“这个女人也太可恶了,小姐,咱们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窦依竹沉思着,现在知道苏觅夏想用流言这招来对付她,已然是好事儿了。
“这招儿她用了有几次了,看来是没别的可用了,所以咱们不必担心,重点是,齐楠笙。”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想那个信件,如若他是真的将苏觅夏当妻子,那眼下的境况,他应该每天跟苏觅夏腻在一起才是。
“小姐是不是觉得那个信是个误会?”悦伶也瞬间会意。
窦依竹点点头,“只是怀疑,可当日和顾子瑜在一起······”
那一幕她该怎么解释呢,她确实觉得在他的身边不安全,她确实想要离开他,就算是没有顾子瑜,没有苏觅夏,她也不是完全信任他的。
“王妃去跟王爷说,当时只是因为看了那信所以才绝望想走的。”
窦依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可想到自己的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到时候就算是说出来他也不相信。
“你说咱们暂时离开这里好不好?”
“小姐可别想了,都这么久了,咱们除了王府能去哪里啊。”悦伶有些沮丧。
窦依竹笑了笑,“你忘了我姓窦了,咱们不是还有个娘家可以回吗?”
悦伶一脸惊愕,“小姐这是怎么了?那窦家人对咱们怎么样小姐不清楚吗?怎么还要往火堆里去啊。”
窦依竹笑了笑看着自己的腹部,现在跟从前可不一样了。
“现在我腹中有这个孩子,有王爷去跟窦家说要好好照料我们母子,窦家人绝对不敢亏待咱们。”
最重要的是,她也可以借机去查查窦依柔和苏觅夏之间到底有何勾当。
“可奴婢还是担心。”
“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再说了,难不成苏觅夏进府了咱们也呆在这里吗?”
悦伶虽然担心,但是听到窦依竹这样说,便也同意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窦依竹的日子不算难过也不算好过。
王府内张灯结彩,转眼间就到了苏觅夏要嫁进王府中的日子。
悦伶看着旁人为院子里挂上红绸,心里很是烦闷。
“悦伶,这汤怎么是甜的?”
悦伶一脸惊愕,赶忙拿过碗尝了一口,“是啊,奴婢放错了。”
“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窦依竹起身靠近悦伶,“外面那些人又说什么了?”
“小姐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啊,苏觅夏都要进府了,小姐这阵子都没有见过王爷,再这样下去,咱们可就在苏觅夏之下了。”
窦依竹每次看到悦伶这样都想笑,不过她确实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齐楠笙了。
“他最近忙吗?”
“似乎也没有什么忙的,康如说刑司那边许久没有大案子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过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倒是少了不少。”
这么说他就是不愿意见到她了?
“那他跟苏觅夏见面吗?”
“那倒也没有,前些日子苏小姐邀王爷去看喜服,小姐猜王爷怎么说?王爷说已经备好了,可奴婢问了康如了,什么都没有备。”
窦依竹听着这些愈加疑惑,要是齐楠笙对苏觅夏爱之切,那这个宴席想必是分外隆重的,可他却并没有很上心的样子。
“小姐,后日可就是大宴之日了。”
窦依竹轻嗯一声,“嗯,好日子。”
看着她满脸淡漠,悦伶也不敢再说什么。
窦依竹本来也以为自己没事,可到了夜里的时候,想到再过一日这府中便会多一个人,她心里还是不由得有些烦闷的。
她不自觉起身,轻轻走出去,打开院门在外面走着。
一轮满月挂在半空,院内被洁白柔和的光笼罩着,窦依竹走在静谧的夜空中。
本来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可这么久了齐楠笙竟然一次面也不露,她还真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正在想着,突然间就看到一个身影。
她走近了才发现那个熟悉的轮椅,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轮椅她瞬间就有些生气。
不管之前怎么样,他始终都没有告诉她,他根本就不是残疾。
想到这点,窦依竹本想说话的又转身离开。
“谁!”齐楠笙听到声响立即转眸。
窦依竹的身体僵硬在原地,她若是再逃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是我。”
听到窦依竹地声音,齐楠笙摆摆手示意康如不要妄动。
“夜深了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窦依竹竟然感觉鼻尖酸酸的。
“睡不着,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了,想必王爷也是欣喜不已难以入眠吧。”窦依竹转身看着齐楠笙。
这么多日子不见,他看上去似乎消瘦了一些。
窦依竹不知道,其实齐楠笙经常去她住的院子外面,远远的看一眼便回去了。
“你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
窦依竹黛眉微蹙,“王爷是顾忌奴婢的身子,还是不希望奴婢多加走动碍了某些人眼呢。”
齐楠笙推着轮椅缓缓靠近,仰眸望着日渐丰盈的窦依竹。
她仿佛是在吃醋,可为何她可以将醋吃的的如此理直气壮,仿佛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一样呢?
“本王已经对你很是优待了。”齐楠笙靠在轮椅上沉声道。
“奴婢多谢王爷优待。”窦依竹行了礼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