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王妃做的也是没滋没味的,但是手中没有实权,那可就只有酸苦味儿了。
“王妃您没事吧?”
“没事啊,好的很,有点饿了,我想吃粽子。”窦依竹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就冒出了粽子。
悦伶愣了片刻,王妃这是真没事吗?
“王妃稍等,奴婢这就去做。”
“算了算了,这得几个小时才能吃呢,你去叫其他人做就成了,咱们明早吃,你现在去煮一些红枣粥给我吃吧。”
窦依竹想起一出是一出,心里很是不舒服,口上却不想亏待自己。
“是王妃,明早奴婢一定让王妃看到流油的粽子。”
窦依竹笑了笑,还好有悦伶。
靠在榻上,想着以后的日子,她的脸上浮现淡淡的忧伤。
“王妃先喝口茶垫一下。”
窦依竹接过甜茶,闻了闻又放下,说来也奇怪,她想吃甜的,闻到甜茶的味儿又有些泛呕。
“出去走走吧。”
窦依竹突然起身,以后苏觅夏来了她说不定就不能在这里这么行动自如了,她有机会还是多转转的好。
刚出了院门没一会儿窦依竹就碰到了迎面走来的林巧儿。
“王妃安好,奴婢正准备去给王妃请安。”
“不必了,我不需要这些虚礼,以后除了特殊情况,你都无需特意给本妃请安。”窦依竹说着便在路边的台阶上坐下。
林巧儿战战兢兢的站着,一幅很害怕的样子。
“你也不必自称奴婢什么的,好歹也是个主子,陪我坐会儿吧。”窦依竹抬眸望着林巧儿。
也许是因为这个府中要来个新人,面对林巧儿,窦依竹竟然心软了一些。
林巧儿却觉得是因为要来新人了,王妃这么做是想要拉着她做同盟。
“王妃放心,虽然王爷从来不拿奴婢当回事,只当个闲人养着,可就算是这日子也比做姑娘的时候好上几万倍,奴婢只听王爷王妃的。”
窦依竹眉头微蹙,她之所以如此,是在投诚吗?
“你是以为本妃要和苏觅夏斗了,所以来投诚?”
林巧儿不敢抬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不管何时,奴婢为了王爷王妃都可以豁出命去的。”
窦依竹听到这么虚假的话一脸的不耐烦,她是一句都听不进去了。
“你放心好了,你可以在这个府中好好呆着的,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回去了。”
窦依竹不想再与这样的人说什么,有闲工夫还不如歇一会儿。
“王妃,奴婢是想,这日子越来越近了,奴婢虽说不该给王妃提什么,可最近王妃不是身子不适吗?也许有想不到的,奴婢是想提醒王妃,有些礼数,其实不能少的。”
窦依竹若有所思,这是什么意思呢?
“按照常理,纳妾之事由正室去操办,礼部虽然说操办一切,但是王妃您······”
窦依竹瞬间便明白了,苏觅夏与其他人不同,这可是贵妾啊,她还不得亲自去一趟。
“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
林巧儿行了礼立即退下了,窦依竹坐在台阶上沉思着。
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为自己丈夫纳妾的事情只做一次呢,没想到还要做第二次。
最重要的是,她这要去苏府了,还得特意准备礼物聘礼。
窦依竹想想都头疼,她立即起身向院儿内走去。
到了门口又突然觉得这是不是齐楠笙故意让林巧儿给她递话儿呢?
“呀,奴婢正准备去找王妃呢,王妃这是去做什么了。”
窦依竹向屋内走着,“没事,出去透口气。”
“给王妃煮的红枣粥好了,软糯香甜,王妃快尝尝。”
悦伶扶着窦依竹进屋,赶紧端来热水给她洗手,又将粥送到她面前。
“准备些去苏府的礼,明儿一早陪我去趟苏府。”
悦伶猛地一愣,“王妃去苏府做什么?”
“去看看啊,我这个正室总得去看看吧,要是落人口实了就不好了。”窦依竹边吃边说,看上去似乎一点事儿都没有。
悦伶一脸犹豫,如果可以,她不想王妃去跟苏家小姐有任何交集。
“王妃干嘛要去啊,这不是给自己找气受呢。”
“当然要去了,还要大张旗鼓的去,满城皆知的去。”窦依竹轻声道。
悦伶的眼睛咕噜噜转动着,大概也明白了窦依竹的想法。
窦依竹也不再想林巧儿到底是齐楠笙让来的还是自己来的,总而言之,这个苏府是一定要去的。
“王爷与王妃似乎好久都没有一起用膳了,奴婢叫他们再去做几个小菜,王爷和王妃······”
“不用了,我有点困了,收拾一下歇息吧。”
悦伶看着窦依竹的面色很是担心,“王妃,要不咱们明日哪里也不去了,王妃这整日里吃了睡,睡醒了又吃,这一天也没有个清醒的时候,奴婢觉得您还是在府中呆着,奴婢去请太医来。”
窦依竹笑了笑,起身向内室走去,边走边拆下长发的珠钗。
“我的身子我知道,没什么大碍,死不了的。”
“王妃在说什么啊,奴婢这也是担心王妃嘛。”
窦依竹洗了脸便坐在床边泡脚,想着明日里要跟那人周旋,心里不禁有些烦躁。
“林氏那院儿里最近没什么动静吧?”
不管她和苏觅夏怎么样,她都不能让自己太被动,手里还是要有权的,毕竟现在窦清宏不愿意出头,她也不能直接去和离,所以她还是得出去应付一下。
“没什么动静,王妃尽管放心,她要是敢做什么,王爷会动手的。”
“王爷?你确定吗?”窦依竹抬眸问着悦伶,“这么些日子了,你竟然还觉得王爷能替我们做什么吗?”
窦依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外面的齐楠笙听得清清楚楚。
康如想要敲门却被齐楠笙给制止,不管有多少借口,苏觅夏要进门这件事,他都没有任何解释的余地。
“王爷也不愿意去娶苏小姐啊,王爷这手还·····”
齐楠笙低眸望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挥挥衣袖让康如带他走。
既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如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