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之上不得无礼,要守规矩。”
窦依竹刚燃起的八卦之心瞬间熄灭,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所有人都到。
皇后一定会出席这种大宴的,如果齐英稷和皇后真的有什么的话,那一定会有所不一样的。
窦依竹竟然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宴席,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两人到底有没有私情。
齐楠笙的手握着茶盏,脑海里一直是刚刚他说那句话的画面。
他刚刚也不过是在试探齐英稷,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导致齐英稷如此等不及。
“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起,齐楠笙抬眸向两人看去,手中的茶盏突然溢出。
他能想到的齐英稷等不及的原因只有皇后,而让一个女人最等不及的,那便是十月怀胎,想到这一点,齐楠笙自然有些震惊,手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窦依竹行礼完毕立即拿出手帕递给齐楠笙,两人对视一眼,一齐望向上座。
“诸位孩儿们,爱卿们,今日是家宴,不必多礼,开宴吧。”
随着齐元熙的声音,外面一众丫鬟立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精致的菜肴摆在桌上,精美的白玉器具旁摆放着鲜花,窦依竹顾不上细细欣赏便看向齐英稷和皇后。
身边的丫鬟将菜肴夹到她的面前了她还在沉思,还是齐楠笙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王妃快尝尝,这菜得趁热吃。”
窦依竹夹起菜细细咀嚼,眼神依旧在轮番注视着齐英稷和皇后。
齐楠笙向窦依竹靠近,“你太明显了我的王妃,这种大宴之上,你妄想通过眼睛看透什么吗?”
窦依竹二立即收回眼神,“这个肉味道不错啊。”
“这是鸽子蛋我的王妃。”
啊?窦依竹低眸看着盘中金黄的一小团,这鸽子蛋为何要做成这种?
“少吃些,还有几十道菜。”
窦依竹立即放下筷子,这才叫满汉全席啊,她还从未吃过这么好的席面呢。
宴会到一半便是歌舞助兴,一群人恭维着主坐上的天子皇后,个个都在伪装出欢天喜地的笑容。
窦依竹吃了一半刚想拿起酒杯助助兴就被齐楠笙摁住,“伤病未愈不能饮酒。”
“久闻笙王爷和王妃恩爱异常,今日一见可真是名不虚传。”
正在窦依竹期待着下一盘菜的时候,主坐的皇后突然开口。
窦依竹抬起眼眸笑眯眯的看向女人,心里不禁暗暗道,就你话多。
“说起这个,孩儿定要敬父王一杯,若不是父王给孩儿选了这门婚事,孩儿至今应该还未体会到男女之情有多令人幸福。”
齐楠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齐元熙缓缓举起酒杯,轻抿一口便放下。
当日谁人不知他赐婚的缘由,齐楠笙这么一说,简直就像是在打他一个做天子的人的脸。
“你们好,孤自然也好,不过,你们几个都已成婚,什么时候给孤添个小皇孙抱抱啊。”齐元熙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笑道。
窦依竹缓缓抬眸,脸上挂着一丝尬笑,好巧不巧,这一瞬她突然看到皇后的手不自然的握住酒杯,犹疑了一秒又放下。
她立即收回眸光,下意识的觉得有丝丝不对劲。
可她不能太明显,齐楠笙已经提醒过她了。
“父王正值壮年,皇后娘娘也正是风华正茂,父王也可以为我们几个添几个弟弟妹妹啊。”齐英稷笑着开口,脸上乖顺无比。
“是啊,二哥说的对。”
窦依竹不禁想笑,这儿子祝老人多生几个,真是人活久了什么奇幻的事情都会遇到。
“是啊,父王若能再添嫡子,也是咱们西园国的福气啊。”
满桌的人又是一片恭维之声,所有人都在说陛下多厉害。
窦依竹已经吃饱喝足,整个人异常困倦,只期待着宴席赶紧结束。
“陛下,烟火已经准备好了,陛下看?”
“放,走走,咱们去外面,孤也跟着凑个热闹。”
一群人一起向外走去,窦依竹和齐楠笙被宫内的下人推着走在后面。
想到齐楠笙说的要带她去庄子过年,窦依竹不免又伤神。
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想,要去庄子里的话会不会比这里更轻松自在。
不过要是去了的话就没有这么多八卦了,也不会有这么精致的菜肴吧?
“想什么呢?”
齐楠笙的话语在耳畔响起,窦依竹转眸望着他。
“想某些人说带我去庄子过年,可年终尾祭每年都需皇子到场,不知道某些人是不是故意骗我。”
“本王自然不会骗你,只是年夜大宴要咱们都到场,明日咱们就去庄子。”
窦依竹看着齐楠笙,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去还有什么用,又不能泡温泉,烟火也看到了,好吃的也吃到了。”
正在说着话,空中突然亮起绚烂的光。
窦依竹望着烟火在空中炸开,脸上满是笑容。
齐楠笙侧眸看着她,自从见到她,他还从未见过她笑的如此明媚真心。
所有人都站在外面看着烟花盛开,却没有几个是像窦依竹一样真心期待和觉得烟花好看的。
烟火完毕,终于到了可以回家的时刻。
窦依竹到了马车内边直接躺下了,这一天的疲累真是让人难受。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到了王府已经是午夜时分。
“王妃梳洗了快些歇息吧,明日里那些拜年的人估计早早就来了,到了那个时候王妃更是不得闲了。”
啊?窦依竹眉头紧蹙。
“你说什么?”
“王妃这是怎么了?往年王爷形影单只的,今年府内有王妃,这几个月发生这么多事儿,定会有人向王爷投诚的,那自然也会有人来府上拜年啊,所以王妃定有的忙了。”
窦依竹丢下身上的一切饰品,恨不得现在倒头就睡。
“王爷。”
正想说不洗了就这样睡吧,突然间听到悦伶的声音。
窦依竹看着齐楠笙被康如推着走进内室,脸上没有一丝欣喜,反而是尴尬多一些。
“你怎么来了?”
他已经好些日子都没有在她这个院子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