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娘颤抖的起身,紧张的拉着窦依竹。
“你到底做了什么啊我的柔儿?该不会是诬陷笙王爷那几户人家?啊!”晴姨娘瞬间捂住嘴,慌张的看着窗外。
窦依柔抓着椅子的手已经没有血色了,一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
“她怎么敢搞这些东西?!她堂堂王妃都不怕传出去的吗?”
“你是不是傻了?她是王妃啊!难不成咱们真将她送的礼给张扬出去啊!”
窦依柔满眸恨意,“哼,以前她是那个最怕我的人了!走到哪里都畏畏缩缩的,现在竟然敢这么对待咱们了。”
“我去找父亲!她作为女儿给父亲父亲年礼就送这个吗?”窦依柔说着就向外冲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跟窦清宏撞了个满怀。
“父,父亲!父亲管不管您那个嫡女啊,柔儿都要被吓死了。”望到父亲窦依柔立即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说着话眼泪都直掉。
窦清宏走进屋内看着一屋子的‘奇形怪状’不由得叹了声气,一脸黑线的坐在厅内,沉默了许久。
“父亲您真不管吗?”
“她这是恨咱们呐,她是恨上咱们了啊。”
窦依柔看到窦清宏的样子简直气的要七窍生烟了,“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窦家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吗?她要在这大年下的做出这样的事情,窦家是少了她吃了还是少了她喝了。”
窦清宏想到自己打开盒子看到一只王八简直要背过气去了,他深深呼了口气,抚着下巴的胡子若有所思。
“她现在是笙王妃,你让为父怎么管啊?!陛下正在怀疑有人对他的皇子下手,现在咱们再做些什么那岂不是会被陛下怀疑是私自结党吗打击他的皇子吗?”
窦依柔和晴姨娘哭成一团,觉得自己委屈的要死了。
“别哭了!明儿咱们去王府看看她,我倒是要看看我的这个好女儿到底要做什么!”窦清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窦依柔终于停止了流泪,心底开始酝酿着明日里怎么整窦依竹。
次日一早窦依竹刚吃完早饭准备睡个回笼觉,突然看到悦伶一脸不悦的走了过来。
“怎么了?王爷又赏了侧妃什么?”
窦依竹漫不经心的问着悦伶,本以为找个有难处的女子就能圆满的解决侧妃这件事,结果这个林巧儿竟然是个绿茶。
昨日里就向下人说齐楠笙给她的吃穿用度好,她实在是受之有愧这么绿茶的话,她一个现代来的女人难道还看不清女人这点小心思吗?
“王妃不是说不在意那侧妃吗?其实心里还是在乎的吧?”悦伶边说边去柜子前拿着外衫给窦依竹披上。
“屋里这么暖和穿这么多做什么?”窦依竹有些疑惑。
“王妃又要应付窦家人了。”
窦依竹蹙眉微皱,“他们来了?不能叫康如把他们打发走吗?”
“王妃现在正是立口碑的时候,那家子人拉了一车的东西来探望王妃,王妃怎么能不见呐。”
窦依竹半躺在床上,“有什么好立的,昨日我送了什么给他们你我都知道,搞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坐在一起扯闲天。”
悦伶的脸上终于浮现微笑,“王妃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反正就是应付嘛。”
话落外面便响起一阵脚步声,窦依柔软糯的声音传来窦依竹顿时有些犯呕。
“姐姐可好些了?听闻姐姐从马车上摔下来妹妹可是担心坏了呢。”窦依柔一脸紧张的向屋内走来,那脸上的关切似乎窦依竹就是她一母同胞亲密无间的姐妹。
窦依竹面无表情,一双眸子连抬都没抬。
“你看你这丫头,怎么给自己摔成这个样子呢,这可真叫人心疼呐!”窦清宏也是一脸心疼走到床边,说着说着眼睛中竟然含着眼泪。
窦依竹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抬起眸子看着窦清宏含着泪水的眼。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个冷漠至极的男人,一个从未想过她的男人,如今竟然可以在她面前这个样子。
“父亲,你在朝中当这个官儿还真是委屈了。”
窦清宏听到窦依竹的话顿时一怔,随后便露出尴尬的笑。
“依女儿看,父亲这才华,就算是去戏班子那也得去宫中的戏班子,陛下见着父亲的这瞬间落泪的技艺,怕是要赏父亲个二品大官当当呢。”
窦清宏瞬间脸色乌黑,当女儿的嘲笑爹,嘲讽爹,这么多年他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父亲知道姐姐如此心疼不已,这不立即就来了,姐姐怎么能对父亲这样说话呢。”
“是,是啊,你作为王妃,王府里的女眷,跑出去抛头露面也就算了,竟然这么不要命,你要是有点什么事儿,那让为父可怎么活啊。”
“可不是吗?父亲昨日里一夜都没睡呢。”
两人一唱一和,在窦依竹的面前演着亲情大戏。
窦依竹实在是忍无可忍,随手将书扔在一边,抬眸看着两人。
“你们两人这么演累不累啊?你们昨日一夜未睡怕不是因为我的伤吧?那些王八牛头才是让你们睡不着的原因所在吧?”
窦清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窦依柔紧紧的攥着手帕,心底的厌恶和恨意跃然于脸上。
“窦府的礼送来了本妃知道了,那些礼单本妃也看过了,你们要做戏给外面的那些人看,现在也够了,慢走不送。”
窦清宏气的差点要背过气去,头脑昏胀的她站都站不稳。
悦伶见状赶紧叫人拿来一张椅子又递上茶水,“老爷的心意王妃都看到了,王妃这伤需要静养,老爷和二小姐还是请回吧。”
窦清宏坐在椅子上双眸紧闭,脑海里都是自己憋了好久的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觉得窦府从前亏待你了,为父久在官场,后院儿的事儿的确没有那么上心,可你不管怎么说都是窦府的人呐,你送去那些东西是想要把为父气死吗?”
窦依竹看到窦清宏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不禁轻笑一声,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是啊,你送那些血赤糊拉的东西,都要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