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看着眼前的江宁,靠在付鸿天身上的江天雨不断的来回打量。
沉睡八年的记忆翻滚,碎片般的如同电影在脑海之中不断地翻涌,其中一个眉眼之间和江宁有四五分相似的少年模样不断地在脑海之中变的清晰起来。
“啊……”
江天雨越是想要回忆,大脑就像是戴上了紧箍咒一样,剧烈的疼痛感让他不断地敲打着头顶,额头上的冷汗刷刷刷的落下,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痛苦。
站在门口的崔婉茹,看到这一幕也不免有些吃惊。
好在清河崔氏在西域州也算是大门大户,见过大世面,她迅速便定神提醒道:“江宁,你二叔似乎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二爷!”
付鸿天看着怀里挣扎的江天雨,也是心疼得老泪纵横。
“二叔!”
江宁迅速上前,剑指在江天雨的身上穴位精准落下,手法之快竟然有了几道残影。
崔婉茹看到这一幕,美眸闪过一道错愕之色:“这竟然是……大夏医圣扁年神医的成名绝技点穴针灸之术!当初若非我执意要让父亲定下这份婚约,怕是我这辈子也找不到像江宁这样的人做我的伴侣了!”
点穴针灸之术,相当神奇。
仅仅片刻,江天雨的剧痛感便消失了。
他瘫坐在付鸿天的怀里,看着眼前红了眼的江宁,一把握住了江宁的胳膊,激动的泪花在眼眶之中打转:“小宁,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二叔,是我!”
“我就是那个小时候跟在你屁股后面,整天缠着你在江家书楼讲故事的小宁!”
饶是在隐龙岛多年的江宁,此刻听到二叔熟悉的声音也不免破防,声音之中带着些许哽咽。
“好小子!”
“若是大哥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江天雨再三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一把搂着江宁入怀,虚弱的手掌拍着江宁厚重的肩膀。
此时的江宁如同八年前的那个孩童,趴在江天雨的怀里,感受着长辈身上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温热,脑海之中闪烁着童年时候其乐融融的场景。
门口。
崔婉茹一身红色的出阁服,妆容精致,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
而这一抹笑,却让江天雨看个正着。
“这位是……”
江天雨打量着崔婉茹,迟疑片刻。
“二爷,你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我江家真是双喜临门啊。”
听到江天雨的迟疑,付鸿天破涕而笑擦着眼泪说道:“三天后,我们少主即将大婚,这位便是我们少主的未婚妻。”
“未婚妻?”
“二叔一觉醒来,你竟然要成婚了?”
“怪好看的。”
江天雨推开了怀里的江宁,笑出声来:“若是你父亲和母亲还在,定会为你娶妻生子而高兴的!”
“二爷,都好看。”
付鸿天连忙补充了一句,生怕崔婉茹不高兴还压低声音道:“少主说他的师父帮他定了好几份婚约,这只是其中一个。”
“什么?”
江天雨听到此处,也是错愕地看着江宁,缓缓地竖起了大拇指:“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起当年你爸,强不少,不知道这位是哪家的姑娘?”
“二叔,你别听付叔瞎说,我之前也是情急之下才宣布成婚的。”
“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再说你刚刚苏醒,身体还需要调养,婚事以后再说。”
江宁拉着江天雨的手,打着哈哈,还用眼神的余光瞥了一眼崔婉茹。
在这几个未婚妻中,若说谁的气场最大,那只有崔婉茹。
连江宁这个气境强者,也不敢和崔婉茹对视一眼,生怕被说服。
清河崔氏以文而在大夏立世家几百年,动手的能力或许不行。但如果论说话,江宁自知不是崔婉茹的对手。
“哪能再说,二叔能大难不死醒过来,还能见证你小子的大喜之日,这才是大事。”
江天雨一脸的兴奋,在付鸿天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笑道:“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晚辈崔婉茹,见过二叔。”
崔婉茹微微点头,姿态之中自带大家闺秀的气质,似乎和如今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确实那么的端庄娴雅。
“崔?”
江天雨闻言,眉头紧锁喃喃道:“我昏迷八年,之前不记得中州有什么崔姓的世家,难道是这些年新崛起的?”
“二叔,我来自西域州,清河崔氏。”
见江天雨狐疑,崔婉茹款款大方地介绍道。
“你是清河崔氏?”
“你说的是不是西域州的清河崔氏?”
听到崔婉茹自报家门,江天雨的脸色骤然大变,身体微微一颤,竟然瘫坐在了床上。
“是。”
崔婉茹也是微微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莫非二叔和我清河崔氏之间有渊源?”
“二叔,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宁并未察觉江天雨的眼神,还在担忧江天雨的身体。
“崔小姐,我的身体还没有痊愈,想要休息一下,抱歉。”
江天雨说道。
“如果有需要我们崔氏帮忙的,尽管说。”
崔婉茹看了一眼江宁,便关上门离开。
“二爷,你什么地方不舒服?少主这些年奇遇不少,不仅国术修为了得,也学了一手的好医术,连医圣扁年都鞍前马后,一定可以帮你治好的。”
付鸿天扶着江天雨,连忙说道。
“小宁,不是二叔要插手你的婚姻大事,但为了我江家,你不能娶崔婉茹!”
就在此时,江天雨一把抓住了江宁的手,眼神之中满是笃定,甚至还有一丝的厉色。
“二爷,清河崔氏可是大夏的四大文豪名门,和我们少主也算是门当户对。”
“再说崔婉茹小姐和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