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子的人?”
江宁听到万金豪的介绍,再看看十辆劳斯莱斯的排场,就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平时在隐龙监狱,马永仗着自己有钱,隔三岔五地给他的存钱罐塞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用来讨欢心,想要早点出狱。
知道他这次要到临江市,安排小弟来接机,也只有马永能够做得出来。
“马哥说了,您到了临江市,只要是用钱解决的事情,都让我全权负责。”
“您的别墅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带您过去,晚上给您接风。”
万金豪点头哈腰。
一旁飞机上的秦珞音,看着马金豪对着一个背影如此的卑微,眼睛都直了:“万金豪可是临江市首富,大夏富豪排行榜前十的人,竟然这么卑微,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要是能够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之前我们其实秦氏药业集团想要请万金豪融资的事情,怕是不在话下。”
秦珞音喃喃道。
而飞机上的其他人更是窃窃私语,都想知道这个穿着普通的背影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惊动首富。
“时月灵认识吧?”
江宁看着万金豪的模样,问道。
“时月灵是临江市一流家族时家的大小姐,临江市有名的大美女。”
万金豪一愣,还以为江宁还能一睹时月灵的风采,当即介绍道。
“把你的人撤了吧,我平时很低调。”
“然后送我去一趟时家。”
江宁说完,便上了最近的一辆车。
“低调?难道马哥说得夸张了?”
万金豪想到早上马永传来的消息,他可是按照江宁平时在监狱之中的规格来接机的!
“你们先撤,我亲自开车!”
万金豪也不多想,让司机下来之后,当着机场众人的面亲自开车,向着时家的方向而去。
“是他?”
就在劳斯莱斯路过飞机时,秦珞音看了一眼后排的人影,连忙摇头:“他怎么可能从监狱出来,再说就算是出来也不可能让万金豪亲自迎接!一定是我看错了!”
“大小姐,你落地了吗?集团出事了,你快回来看看。”
就在秦珞音愣神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秦珞音听到集团出事,内心咯噔一声,也不多想,迅速跟着其他乘客下飞机,朝着秦家公馆的方向而去。
……
临江,云顶区,是临江市富人区。
此时的世家公馆门口挤满了人,清一色的都是青年才俊,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歪瓜裂枣。
“这么多人,面试保安吗?”
江宁看着门口乌央乌央的人,眉头一簇问道。
“江哥您有所不知,时家大小姐之所以被称之为是临江的病态美人,是因为时月灵从小就有病缠身,据说因此还许了一桩婚约用来冲喜的。”
“只是半个月前时月灵旧疾犯了,陷入了昏迷。时家找遍了名医都无济于事,最近似乎在找一个人,应该是时月灵的未婚夫。”
“坊间传闻,时小姐的病,只有她未婚夫能治。”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万金豪戴着墨镜和口罩,像个不敢露面的明星一样,站在江宁的身后解释道。
“冲喜?”
江宁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当场死了:“师父当时是怎么想的,拿我的终身大事去冲喜?”
“江哥,我要不改天再送您过来?”
万金豪没听到江宁的话,试探性的问道。
“你先回去,完事来接我。”
江宁打发了万金豪离开之后,这才悠哉游哉地挤进了人群。
“兄弟,你别挤啊,咱们都是来给时小姐治病的,先来后到啊。”
“就你这个歪瓜裂枣的,别以为你叫江宁,时家就能看上你。”
“放你娘的屁,我爸临死之前特意说过了,我从小有婚约,肯定是和时小姐的!”
江宁刚挤进去,人群之中就发生了骚乱。
“你也叫江宁?”
江宁扭头看着旁边的大脸盘丑男,眉头一簇。
“安静!”
就在这个时候,公馆的大门打开,几个保安冲了出来,接着走出一个红颜鹤发,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老者:“今天各位为我们大小姐的病上门,我们时家深受感激,你们谁叫江宁,跟老夫进来!”
“我叫江宁!”
“我也叫江宁!”
“还有我,这是我的身份证!”
刹那间,十几个人争先恐后地举手,看着眼前的豪门,眼睛都红了。
“艹!”
此时的江宁,看着眼前的一幕,差点没当场去附近的派出所改名字:“老子的名字这么大众吗?”
“叫江宁的都进来!”
管家也是眉头一簇,转身便进了门。
很快,在十几个人的拥挤下,江宁也跟着进了门。
“家主,江宁到了。”
管家当即说道。
时天元看了一眼进门的十几个人,扭头看向了大厅中央的老者。
“黄老,我知道您的医术了得,也知道您是大夏中医界的泰斗。”
“但是小女如今危在旦夕,若黄老还没有万全之策,就让我们试试那个土方子,冲冲喜吧。”
时家公馆大厅,时天元看着躺在一旁床榻上的女儿,眼睛里满是心疼和着急。
时月灵的病,是世家的心病。
这些年时月灵一直被照顾得很周全,生怕有什么意外。
没想到前几天在十八岁的成人礼上,时月灵突然旧疾昏死了过去,如今更是心脉微弱,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眼前这个红颜鹤发的老者,是临江市最有名的中医黄秋生。
刚刚黄秋生出手,也只是暂时稳住了病情,想要痊愈也是无能为力。
“时家主,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冲喜就是封建迷信!”
“老夫现在无能为力,恐怕只有大夏的医圣扁年重现,我已经联系了大夏的几位泰斗帮我寻找扁年医圣,到时候时小姐的病绝对能够治好。”
“还是先将我研制的这枚药丸服下,先稳住病情的好。”
黄秋生面色阴沉,看着时天元明显的有些不悦。
他的医术,可是临江一流,放眼整个大夏都是屈指可数。
时天元竟然以冲喜的方法里代替他的中医疗法,这摆明就是对他的侮辱。
“这……”
时天元迟疑片刻,缓缓点头:“那就麻烦黄老了。”
“老头,你给我未婚妻乱吃药,挂了你负责吗?”
就在黄秋生准备将药丸塞在时月灵嘴里时,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十几个江宁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