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泽并没有觉得陈禾说的是大话,反而是一边扎着竹子,一边思考着。
片刻后他说:“我可以向单位申请看看,你还懂这些?”
陈禾摸摸鼻子:“就是之前看的一本书上介绍过。”
“什么书?介绍给我看看,我去找找。”沈远泽十分好奇。
陈禾又摸头:“我不记得是在哪里看了,当时看过就忘,现在看到竹林才想起来。”
“是吗?”沈远泽嘴上说着,眼神却是深信不疑。
陈禾松了一口气,说起竹子,陈禾想起罗父做的那些竹编包装,眼下罗生华已经把积木拼图生意交给别人做了,罗父现在也很少做这个了,要是罗生华在南方那边能定下来,以后肯定是要把罗父罗母接到南方去的。
想到罗父帮她做的那个竹摇床,手艺是真的好,陈禾转移话题:“阿泽你会做竹床吗?”
“学一学应该不是很难,先前我看罗生华的父亲做过。”沈远泽回应。
陈禾表示很期待。
这些竹子又大又粗,沈远泽捆好扛起一头牵着陈禾往家里走,陈禾要帮忙抬一下,都被沈远泽拒绝了。
回去以后,陈禾让沈远泽切下四五段竹子,掏空其中一个结,打磨平整以后洗干净放上大米跟糯米上水蒸,她早就想试试竹筒饭了,肯定又香又糯,很好吃。
只可惜,做起来有些麻烦,以前她时间不多,也只是想想,刚才看到竹子就又想到了。
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当然是得过过瘾才好。
一边蒸竹筒饭,一边在水里放上切好的冬笋,冬笋必须得焯水才能吃,不然味道太涩,下不了嘴。
把饭蒸上以后,陈禾就坐在外面看沈远泽切竹子做篱笆栅栏。
沈远泽的手又长又好看,陈禾不是手控,但也觉得这双手能满足她全部的幻想。
炊烟袅袅,烟火气十足。
沈远泽动作很快,天黑之前就围了一半,陈禾让他过来洗手吃饭,他才收工。
看着桌子上摆好的饭菜,沈远泽洗过手过来亲了陈禾一下:“以后这些事放着我做就好了,你别累着。”
做个饭而已,也不会累到哪里去,不过陈禾总觉得他好像意有所指,在内涵什么,她也就撇撇嘴:“我这不是看你在忙嘛。”
沈远泽夹了一筷子竹笋炒肉放到陈禾碗里:“今天是个例外,以后你到这边来做饭都是我的。”
“那洗衣服呢?”陈禾嘿嘿一笑,得寸近尺。
沈远泽头也没抬,大口扒饭:“我洗,卫生我做,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是了。”
“上学那么累,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想。”
陈禾感动:“谢谢老公!”
闻言,沈远泽扒饭的手一顿,目光深邃地盯着她:“你叫我什么?”
“老公真好!”陈禾笑眯眯地又喊了一声。
沈远泽放下筷子:“我先去洗澡,你吃饭就放在这里,一会儿我洗完过来收拾,今天早点休息,累到了。”
陈禾满脸黑线,饭都不吃完吗?
开了荦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一个称呼而已,就能把他闹得饭都吃不下了。
最后还是陈禾硬压着吃完了饭,竹筒饭又香又甜,竹笋炒肉那么好吃,他就光想着吃她了。
有了经验的男人晚上就游刃有余了,这种事情完全是无师自通,陈禾被折腾得有点惨,沈远泽还有力气帮她擦身子。
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好体力,一直缠着她叫老公,她声音都喊哑了,也不放过他。
沈远泽刚新婚,单位还是挺人道的,给他一段时间的双休,只要周末媳妇儿在的时候都可以不用去单位报道。
但习惯还是不能改,早上天不亮他就出去晨跑了,跑完回来做早饭。
沈远泽特别宠陈禾,哪怕陈禾睡到日上三竿都不叫她,虽然嘴上说着让她多锻炼锻炼,让她跟他一起晨跑,但还是不忍心把她叫醒。
陈禾在这里真的很放松,放松到她都不想回去上学,不想管服装铺子,不想再开其他铺子,就想赖在这里跟沈远泽地老天荒了。
果然,人太安逸了就会失去斗志。
周末陈禾还在睡着,沈远泽就已经在外面干了半天的活了。
等陈禾起床,洗漱的时候就看到沈远泽已经把院子里的篱笆全都围好,上面还铺了些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藤蔓,现在还没开花,等到了春天的时候,花一开肯定格外好看。
没想到臭直男也是有浪漫的一面的。
早上的早饭是包子,单位的小食堂做的,味道还不错,咸菜也挺好吃的。
一直被沈远泽给她温在炉子上,还有鸡蛋汤,陈禾吃完就坐在外面看书,偶尔想一想殡葬铺子这一块要从哪里开始入手,肯定得跟火葬场那边打好招呼的。
还有流程这一块一定要做好。
她在沈远泽这里待了两天,陈劲跟陈冲两兄弟肯定都闲得快要长毛了吧,陈家人都是闲不住的,应该会很着急。
她现在把事情都想清楚,规划写明白,到时候开的时候也不至于抓瞎。
也幸亏她先前问了两兄弟一些禁忌跟礼仪,又打听了一些京城这边的礼仪,免得到时候搞得起冲突了不好。
另外,订做寿衣,棺木这些也得提前考虑清楚,罗生华没什么忌讳,陈禾让他那边做寿衣他也做,棺木这一块嘛,陈劲跟陈冲两兄弟都能做,他们先前跟着老陈家人都做过木工活,对于这一块都可以捡起来。
沈远泽刨了一块地,带着一身热气坐在陈禾身边喝茶。
不是白水,而是陈禾给他泡的养身茶,喝着有些甜,沈远泽不是很喜欢,但还是喝完了。
“小沈媳妇儿在呢。”陈禾刚给沈远泽擦汗,就听到一个嫂子的声音传来。
陈禾看过去,就见是昨天那个想让她帮着给孩子补习的那个嫂子牵着一个满脸桀骜不训的男孩子站在门口,看到小两口的亲密动作,又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打扰你们了吧,小两口刚结婚真甜蜜,不像我们那口子,现在连跟我说句话都嫌我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