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昂摸了摸鼻子,跟在徐翠苹屁股后面也回了徐翠苹的院子。
陈禾家里就只剩下家人了,陈明十分不满意:“大姐,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刚才送礼物的时候,别人都有,两个弟弟都有了,他却是什么也没有。
陈禾嘿嘿一笑:“这不是以为你还在学校里没回来嘛,所以就没给你准备,行了行了,你也别生气,我给你带了一张世界地图回来。”
陈明撅起嘴:“世界地图不能吃不能玩的,有什么意思?”
陈禾正色道:“我带回来的吃的你也可以吃啊,你别小看世界地图,你以后的职业可是少不了的,需要了解地理位置,你把世界地图都了解透彻以后,以后对你的工作是很有帮助的。”
“世界地图在京城也能买得到!”陈明十分难过,他大姐就是把他给忘了,凭什么给二弟买模型,给小弟买水彩颜料,就给他只带了一张世界地图啊。
陈禾只好哄他:“京城能买到的那不是京城的嘛,海市买到的那是海市的,我心里记挂着你呢,你要是还不满意,明天我去给你买本关于地理方面的书,你自己好好钻研钻研。”
陈明一听,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大姐的敷衍,转身进了房间。
陈禾挠了挠头,问其他两个弟弟:“要不,你们把礼物分他一点?”
两个弟弟拿屁股对着她,转身也进了屋里。
陈禾:“...”
现在弟弟们都不好哄了,不像是跟以前,她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了的。
得罪了弟弟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不过陈明心态还是好,只是睡了一个晚上就又不生陈禾的气了。
他昨晚是跟两个弟弟挤的一个房间,准备的说是在弟弟房间里打的地铺,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在练拳了。
学校那边只放几天假,他也不能放松,不然回了学校以后到时训练又得从头来。
陈禾起来也没闲着,她得赶作业,教授留下来的作业,她是一点也没动啊,玩了那么久,她也得收心了。
连着好几天,陈禾都在家里赶作业,她学的是文科,要写的东西是很多的,现在也不像是后世,有电脑可以用,手机也可以方便打字,她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一个一个写下来的。
有时候陈禾都佩服自己的毅力,能写出那么多字,手腕跟中指的关节都有些发疼了。
她从海市回来,带给夏绮红跟陈七舅的礼物也是让陈明送过去的。
这几天忙起来没个时间的,也算是体会了一把赶作业火葬场的感觉。
几天下来,除了沈远泽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她之外,她哪里都没去,谁也没见,也让一直等着她去见的盛彥对自己产生了严重的怀疑,他还以为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直到陈桂香在开铺子的时候,碰到了盛义,盛义说起盛彥还在家里念叨着陈家人什么时候去家里坐坐,陈桂香回来告诉陈禾。
陈禾吩咐三个弟弟把饼干送到盛彥家里,盛彥这才不再念叨了。
饼干当然不是陈禾亲手做的,而是陈桂香没卖完的,陈禾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去做小饼干,她那天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不过陈明几个人回来就说起盛家人这边怪怪的,总是看着他们一脸慈爱的,搞得三个弟弟都有些慌,不知道盛家这是什么毛病。
陈禾笑了笑,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自此以后,盛义或者是盛彥,又或者是盛家其他人,总是会经常跑到陈桂香的铺子里去买些东西,有时候还给陈桂香送点东西,陈桂香心知肚明,其实她觉得不跟盛家人扯上关系挺好的。
但盛家可不这样想。
人家去了铺子,总不能把人家赶走吧。
陈禾倒是无所谓,让陈桂香该干嘛就干嘛。
陈桂香听陈禾的,对盛家这边人以平常心对待。
不过除了盛家人,陈桂香最近店里还是多了不少常客的,这个常客之一就是严家最小的儿子严焕。
严焕家的儿子最近很喜欢陈桂香做的零食,所以每次下班以后都会来陈桂香的铺子里买一点回去,一开始陈桂香看在严老的份上,每次都不收严焕的钱,后面严焕总是会把钱偷偷放在柜台上。
陈桂香过意不去,然后每次严焕过来的时候,都会给他多装一份,说是没有卖完的,丢掉也是浪费。
一来二去的,严焕买的东西越来越多了,陈桂香给的也是越来越多。
陈桂香觉得奇怪,于是问了陈舟,最近严家是不是把零食当饭吃了。
陈舟一直都在严家跟着孙老师学画画,回来就带了一个消息,东西严焕的儿子是一点没吃到,不,刚开始还是能吃到一些吧,但是到了后面,最近这些天,严焕买的零食基本上都被家里的大嫂拿走给了自己孩子。
想到严焕也是刚复职,先前还因为营养不良进过医院呢,手里的钱肯定不多,陈桂香心里就动了恻隐之心,让陈舟每次去严家的时候都会另外给严焕的儿子带一份吃的过去。
等严焕再来买的时候,陈桂香只好跟他说:“不好意思了,今天卖完了。”
几天以后,陈舟再回来,却是脸上挂了彩,陈桂香一问,才知道是严老其中一个孙子给挠的。
陈桂香心里有气,知道这个孙子就是先前总是抢严焕儿子零食的那个,也是之前严老大媳妇生的最小的那个。
先前陈桂香去严老家做客,严家大媳妇把她当成是佣人也就算了,反正也不过是一次而已,现在竟然指使儿子打到自己儿子头上来了。
这可是在脸上,要是在别的地方陈桂香都不会那么生气,陈桂香也是个温和的人,看着陈舟脸上的伤那么深,当时也怒了。
虽说是个男孩子,留下疤也不好啊。
陈禾看了看陈舟脸上的伤,摸了下他的头道:“你很棒,都没有哭。”
原本陈舟是憋了眼泪的,因为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哭了,边哭边说:“大姐,我脸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