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昨天一样,司机帮忙开车送陈禾到严家,不过今天多了一个孟伟娟。
在严家接到了徐翠苹以后,陈禾就让司机先回去了,三个人去了一趟昨天刚买的小院子那里。
院子里只有一家人在收拾东西,打算搬家,也就是陈禾这边的一家租户,徐翠苹那边一个搬的都没有,明明昨天就已经收了徐翠苹的钱了,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下徐翠苹十分生气,下意识就想把收了钱的人给赶出去。
陈禾示意她不要着急。
两人先走过了陈禾买下来的院子,进去以后,那个正在收拾东西的租户冲她打了个招呼,继续收拾整理自己的东西。
而其他人,却是当这三个人不存在,理都懒得理会一下。
昨天也是三个人,而且昨天还有一个男人呢,他们都不怕,今天也就是把卖房子那个男人换成了一个矮冬瓜小姑娘而已,他们更不怕了。
陈禾也不恼,走到院子中央,指着那棵没有叶子的枣树,对孟伟娟道:“这棵树我不是很喜欢,我觉得枣不好吃,柿子好吃一些,你帮我把这树毁了,回头我再种一棵柿子树。”
孟伟娟闻言,沉默地走到树前,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飞起一脚踹断了这棵生长了许多年一直饱受院里孩子们喜欢的枣树。
有人在扫地,扫把掉了,有人在吃饭,嘴里的馒头掉了,有人在拉屎,屎留了一截在屁股里。
陈禾笑眯眯地看着四周惊恐的目光道:“大家自便,自便,不用管我!”
“哦,对了,我今天是来收房租的,你们昨天没有打算搬走的,今天就开始签租房合同吧,一个月涨五块,这个价格不高吧,我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买院子的钱赚回来了。”
说着陈禾将昨天晚上准备好的合同拿出来,当然是手写的,上面清晰地罗列了昨天晚上她说的那些条条款款,十分严谨。
“来,大家一个一个来吧!签字,按手印,很简单的,不会耽误大家多长时间。”陈禾微笑着招手示意那些顽固分子赶紧过来。
那些人全部石化在原地,他们还没从倒下的枣树这里回过神来。
见没有人过来,陈禾走到一个房间门口,看了一眼那把生了锈的锁,冲孟伟娟道:“这把锁好像坏了,换了吧!”
孟伟娟沉默地走过来,手将锁握在手里,她的手甚至没有锁大,然后就见她轻轻松松地把锁给捏变形了。
众人:“...”
陈禾还是不着急,吩咐看傻了眼的徐翠苹去那家正在搬家的人家里借了一张桌子跟一把椅子,让徐翠苹搬到院子里坐下,然后,陈禾又说了一句:“这样还是正规一点,来吧,大家都去签同吧。”
徐翠苹跟着附和:“对对对,大家快过来签合同吧,这个月交十块,押一付一。”
接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昨天那几户收了搬家费的人因为昨天晚上犹豫了今天还没打算搬的几户也开始收拾东西了,而且收拾得飞快。
两个院子都是想通的,所以徐翠苹那边的院子的人也看到了这一幕,纷纷赶紧收拾东西快跑,他们担心跑慢了,她们会把搬家费也收回去。
在他们眼里,那个存在感不高的,而且还长得矮冬瓜的小姑娘那简直就是恶魔了,是什么人能捏变形一把铁锁啊。
这要是捏在他们身上,他们不得断胳膊断腿的吗?
徐翠苹也没想到,今天带了孟伟娟过来,她昨天晚上研究了半夜,想着如何在人身上留下伤痛,又查不出来,还能让人疼上个把月的方案,今天竟然一个也没用上。
也就孟伟娟两下子,就把所有人给震慑住了。
孟伟娟目光凌厉地扫向众人,众人都不敢与之对视,就担心她一脚把他们给踹飞了。
她将手上那个捏变形了的玩具锁丢到地上,地上被砸出一个坑来,声音不大不小地问陈禾:“还有哪里不需要的?”
陈禾笑眯眯道:“暂时没有了。”
那把锁陈禾是最有发言权的,孟伟娟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捏坏一把铁锁,那可是生铁啊,就是再狠也做不到这一点,陈禾昨天晚上就想到了,既然要带孟伟娟来,那就要发挥孟伟娟最大的价值,这个价值怎么体现出来呢?
昨晚上陈禾在别墅里翻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这么个被丢到杂物房里的一个玩具锁,具体是怎么来的,陈禾都不记得了,这玩意儿外表看起来像把真锁,其实只是橡皮泥做的,很容易就捏软捏变形了。
事先让孟伟娟藏在袖子里,用来糊弄一下这些刁民,还是挺简单的。
这不,昨天答应今天搬走的,几乎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了,生怕收拾慢了,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他们了。
昨天那个泼水的老婆子不想搬,也不想加房租,更不想被赶出去,这样岂不是显得她很傻吗?
她要是搬的话,昨天晚上就去陈禾那里拿钱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陈禾今天来这一出,脸上笑眯眯,心中妈卖批的,搞得老婆子也挺怵,她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了:“这简直是强盗啊!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算了。”
陈禾一挑眉:“哟,还有人有这种要求?那行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陈禾喊了一声:“翠苹,跟他们说说你的实力。”
徐翠苹挽起袖子走了过来,十分自豪道:“我研究过了,人体有些地方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能把人打到吐血,但是又查不出来伤势,不过这是不会死人的,就是有点疼,大概能疼个三个月吧,来吧,医院现在我熟,我可以给老太太你开后门让你住三个月的院的。”
老婆子一听,顿时冷汗都流下来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我,我不信,你们真的敢胡来,你们这样就是犯法的,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凭什么说涨房租就涨房租?”老婆子嘴上说着不信,身体却很诚实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