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泽也是耐着性子听到了这里,终于忍不住了。
可先忍不住的人是徐翠苹,徐翠苹一拍桌子把路母跟路子昂都吓了一跳。
不过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一起身冲到了唐梅面前,一把提起唐梅的衣领,咬着牙问:“你刚才放的是什么屁?你敢再说一句吗?”
唐梅见徐翠苹忍不住,心里也是慌了一下,不过立马又镇定下来,怕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呢。
徐翠苹是陈禾的朋友,要真在这里动手了,那她才应该高兴呢,这不是恼羞成怒心虚了嘛,不然怎么可能动手。
这里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陈禾跟徐翠苹给淹死了。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徐翠苹,你跟我堂姐是好朋友吧,你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你当然是要维护她了,是不是她让你来的?我就说吧,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唐梅一脸得意。
她倒是要看看,她把陈禾的老底给揭开了,沈远泽还会不会喜欢陈禾,就算还喜欢,那沈远泽的母亲也不会喜欢陈禾的。
这样的儿媳妇谁会想要啊,嫁了人就是二婚的,谁会允许一个二婚女人嫁进一个干部家庭啊。
这是不可能的。
唐梅就想等着看陈禾倒霉,陈禾越是惨,她就越是高兴,她想让陈禾把她所经历的事情全都经历一遍。
就算是陈禾巧言令色,最终能嫁进沈家,她也不会让陈禾过得舒坦,她今天说的话就像是埋进了一颗炸雷,要是沈家人不同意那正好,要是还是同意,以后这颗炸雷也会爆炸。
唐梅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已经被陈禾压制得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能给陈禾添添堵,就要一击必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越王勾践,忍辱负重了这么久,终于让她找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
当然了,唐梅是不知道越王勾践的,她就是很得意,她也能算计一次陈禾了。
以前她都是明目张胆的来,这一次虽然也是明目张胆,可终究是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仅是唐梅觉得陈禾变了许多,她自己也是变了不少。
果然,她在众人面前揭开了陈禾的真面目,陈禾就忍不住了吧,让徐翠苹先来打头阵,她是不会怕的。
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以后,唐梅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我堂姐的一条走狗,跟我堂姐做尽了坏事。”
唐梅越是说,徐翠苹就越是生气,徐翠苹是觉得说她没关系,说陈禾就是不行,在她这里,陈禾就是最好的朋友。
徐翠苹也知道现在路子昂跟路子昂妈妈也都看着这里呢,她要是做一些出格的举动,说不定马上就会被否定了。
但她顾不上那么多,结不结婚什么的,她可以不在乎,但陈禾这个朋友,她是维护定了。
“你断章取义,敢把所有的真相都说出来吗?”徐翠苹差点就要动手了。
但谁先动手谁先没理,徐翠苹不至于不知道这点道理,只是抓着唐梅的衣领看着有些唬人,她不会在外面胡乱惹事生非的。
倒是真的想把唐梅给揍一顿,最好是半年下不来床的那种,让唐梅感受一下被揍的滋味儿。
可她也不想陈禾被看不起,她不是真的冲动,刚才是冲动的,但冲动以后她就又想过意思来了,要是她真的把唐梅给揍了,那不就是说明陈禾的心虚嘛,坐实了唐梅的胡说八道。
所以她忍得很辛苦的。
但她毕竟不是那种嘴皮子利索的,而且现在也是在气头上,根本说不出来什么反驳唐梅的话,更何况周围还有不少人看着指指点点的。
徐翠苹双目赤红,把路母都吓了一跳,有一瞬间,路母想要收回刚才的想法,觉得徐翠苹这个姑娘真的是太冲动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陈禾也是心中不痛快,沈远泽,沈母以及路子昂都想帮忙,她站出来,制止了沈母跟沈远泽,这个时间这对母子就更不能出现了,说多了都是错,会被唐梅错误解读,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出现。
更何况,这是她跟唐梅之间的旧怨,应该她跟唐梅解决。
既然唐梅都不要脸面了,那她也不会怂。
没有阻止路子昂来帮忙,是想让路子昂拉开徐翠苹,陈禾心里是感激徐翠苹的,但要解决事情,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解决,仅靠武力还是不能解决。
她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孟伟娟,心里底气就更足了。
路子昂挤进人群去拉开徐翠苹,陈禾也给徐翠苹递了个眼色,徐翠苹总算是松开了唐梅的衣服。
唐梅看着陈禾,一脸得意猖狂,以前怎么就没觉得唐梅这么讨厌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禾的气场太强了,导致现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陈禾面色不善,不过也没有太明显的生气,她告诉自己莫要为了这样的贱人生气,不值得。
她走到唐梅面前:“你说话做事过不过脑子?”
看了一眼正想往人群里钻出去的杨嫂子跟马有芳,陈禾冷哼了一声:“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乱说话是可以说你们诽谤的。”
“我说的也没错!”马有芳不想落了下风:“本来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陈禾啧啧两声:“要是我真害死了你儿子,你大可以报公安来抓我,公安都不抓我,你在这里叫嚣个什么劲儿?”
“还有你,杨嫂子,我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你了,在村里我算是跟你没有一点瓜葛吧,你今天为什么要当这个出头鸟,我实在是看不明白,是看我不顺眼?平时你们在村里怎么蹦跶,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你们在外面也这样,你们这是想过后果了吗?”
杨嫂子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什,什么后果?”
造谣能有个什么后果?
在村里的时候还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
杨嫂子倒是想说这句话,不过陈禾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就有些遭不住了,她心虚地别开了眼:“我,我就是觉得你太村里太嚣张了,不能让别人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