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这分明就是在骂委员会,刘进忠气急:“你个丫头片子说什么啊?”
话一说完,就被沈远泽又是一扭,刘进忠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带了那么多人过来,现在可好,一个都帮不上忙。
看到他被逮住,这些人也只能干看看着,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好好说话。”沈远泽笑。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什么都没有就想抓人?”沈远泽冷眼看着刘进忠:“委员会原来是这样一个办事套路。”
“上一个这样办的人,已经被流放了,看你这个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职位吧,不知道你要是被流放,会被流放到哪里呢?估计是直接被开除了吧。”
刘进忠腾地生出一身的冷汗,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上一个这样办的人被流放了?
刘进忠知道委员会的主任是新来的,为了讨好这个新主任,他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投其所好是他最会办的事。
至于之前那个主任,他也听到过一点风声,好像是说得罪了什么人,然后被调职了,不仅离家十万八千里远,而且还是在特别偏远的地方。
刘进忠闭了闭眼,不会吧,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还是说,跟自己想的一样,以前那个主任是得罪了眼前这个男人?
要真是这样,刘进忠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主任都干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干事能干得过吗?
刘进忠猜得没错,的确先前那个委员会的主任是被调职了,那人就是朱大婶的儿子,不过他被调职不是因为沈远泽,当然了,沈远泽在中间也是推波助澜了。
倒不是沈远泽心眼小,得罪了他就得被调职。
主要是前委员会主任做事太嚣张了,再加上有个朱大婶天天在外面横着走,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想挤掉他的人是大有人在,就这样的,得罪了沈远泽以后,就被别人一举报,拿这件事来说,最直接的理由就是约束不了家人,这一点就能把人给锤死了。
所以,说来说去也是怪不到沈远泽头上。
沈远泽见刘进忠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添了一把火:“你的领导是谁?能放任你这样在外面招摇,这得为他招多少恨,不知道你领导知道了你的事,能不能保得下你呢。”
这句话让刘进忠确认了,前委员会主任就是因为得罪了眼前这个男人才被调职了。
他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哦,怎么就不小心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呢,奇怪,以前罗家没有这样的朋友啊,现在这突然冒出来的朋友是哪里来的?
刘进忠一脑门子汗:“我...”
“你赶紧放了他,要是他领导知道了,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有个想要巴结刘进忠的人终于张了嘴,他也是忍了好久才下定决心为刘进忠说句话,于是也将刘进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不能做别的,就是说两句好听的话总可以吧。
没想到刘进忠并没有感激他,反而是怒骂道:“闭嘴,你给我闭嘴吧,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那人一噎,躲到人群里不敢出声了。
“阿泽,别这样吓他了,你看一会儿要是把他的尿都吓出来了,弄得大家都难看不是?”陈禾好心地劝了劝沈远泽。
沈远泽点点头:“你说得对!”手上却是并没有放。
“这位同志,我,其实我不是想这样做的,我就是听了别人的举报,想来罗回家里看看,要是找到了罗回投机倒把的证据才抓人,要是找不到,我们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刘进忠终于软化的语气。
对着沈远泽说好话。
沈远泽眉头一拧:“是这样吗?可我刚刚看你们却是要直接上来抓人的样子,怎么,不是你说的吗?有没有证据,只要抓了人回去审一审就知道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刚才也是被人蛊惑了,一时说话没有过脑子。”刘进忠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再没了刚才豪横的样子。
有个人十分不解,他当然不理解刘进忠为什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他只知道要是刘进忠变了想法,那他们岂不是白来了?
以前抓人还附带抄家,在罗家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这次也一样,只要他们把人抓了,然后在屋里搜索一番,哪怕是柴火呢,也能带走一点。
这要是只是找个证据,不带走人的话,肯定不会让他们把东西带走。
“刘干事,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就一个人,你还怕他了?你是代表委员会的,他阻碍我们办事,我们一起上,就不信他还能把我们每个人都这样了。”
这人说着就要去拽刘进忠。
刘进忠脑门上全是黑线,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沈远泽就将他踢了一脚,刘进忠向前一蹿,然后就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扑倒了。
两人齐齐倒在地上,刘进忠长得肥,而且是个地中海,这一扑不仅把人扑得身上剧痛,而且还让他看到了刘进忠那一片只有几根稀疏毛发的头顶,顿时一股难以铭状的油腻感扑面而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扶我一下?”刘进忠气得要命,这些人就只会看着,都不知道来扶他一把的吗?
话一出口,立马就有两个人上前来扶他,刘进忠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眼看着罗生华想笑又憋着的样子,心里憋屈得厉害,可他又不敢对沈远泽怎么样。
他甚至到现在了,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叫什么呢,仔细一瞧,这男人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以刘进忠多年的拍马屁经验来看,这个男人绝对是他可以拍马屁的对象。
罗家什么时候有了这号的朋友?
他天天盯着罗家竟然都没有发现。
“刘干事是吧!”陈禾笑眯眯地走到刘进忠面前:“其实啊,都是个误会,你是来办事的,我们只是平头小老百姓,为了维护我们自己的权益,自然手段是激烈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