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陈禾面对着沈远泽出的这些题目,眼睛都直了:“这这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不着急,慢慢做,我会陪着你的。”沈远泽安慰道。
陈禾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认命呗。
这题目是怎么回事?
怎么如此反人类呢?
陈禾眼睛都快要看成是斗鸡眼,她第一次正色沈远泽,明明生在这个年代,却能出如此刁钻的数学题出来。
不错,现在不仅是英语,就连数学题沈远泽也包了。
对于沈远泽给陈禾开小灶这事,徐翠苹就当是个笑话看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陈禾把她跟高小琴两人按在缝纫机前面踩缝纫机的时候,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吧。
陈禾要吐血,她前世管理过这样大的公司,却根本对付不了一道数学题。
现在想想,她的公司能被万金城和唐梅趁虚而入,也不是没有迹象的,如果她会做这些数学题,说不定思维就会更缜密一些,也不至于会被那两个贱人摆一道了。
陈禾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再胡思乱想也没办法,该做的题一道也不能少,沈远泽还在旁边看着呢。
老老实实地做了几天题,陈禾根本没机会去给罗生华送东西,而且也没机会查一查七舅喜欢的姑娘到底是谁。
罗生华找不到陈禾,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了一样,好不容易等到陈禾出现,他看陈禾就像是看着华币一样:“姑奶奶,你这货到底能不能供应上啊,我现在生意都做到市里去了,这没有东西让我很被动啊。”
陈禾才不管罗生华是不是被动呢,她提醒了罗生华几句:“老生常谈,一定得小心行事,小心阴沟里翻船。”
现在就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了,只要能赚到钱就行,别想赚太多了,动静太大容易被人发现。
罗生华也没办法,货在陈禾那里,他也只能等着陈禾给他送过来。
从罗生华那里出来,陈禾原本想去学校看看陈明,却看到了一张轮椅一晃而过。
这张轮椅陈禾怎么会不认识?当初她就是被这轮椅的主人给绑了。
而且这王八蛋手里还有枪,当时还把沈远泽给打伤了。
陈禾将自行车锁好,跟在轮椅后面,走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轮椅停了下来,没想到张柏将轮椅转了过来,微笑着看向陈禾:“好久不见了。”
陈禾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凉了,她一点也不想见这个疯子。
难怪只有张柏一个人推着轮椅呢,原来是在等着她。
“你好像很意外啊,陈禾同志,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很意外?”张柏推着轮椅朝着陈禾走了几步路。
陈禾后退一步:“哈哈,哈哈,张柏同志,许久不见,你这,都能一个人出来了啊,哈哈。”
笑得不好,以后可以不用笑了。
张柏似乎没介意她这样说,反而还解释了一下:“是啊,当初那几个人为我顶了罪,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的,你看我,是不是都瘦了?”
陈禾又后退了几步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是,都瘦了,要是瘦了,就好好回家补补吧,别总在外面吹风了。”
“我好高兴,你竟然在关心我,陈禾同志,你知道吗?这一年来,我过得不好,每天想得最多的人就是你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明明是你害我成这样的,我却整天都在想你。”
张柏微微一笑,人畜无害的样子,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个翩翩公子而已,而且是个身体不好的翩翩公子。
可陈禾看到他这样,却是汗毛倒竖起来,她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为什么要犯贱跟着这玩意儿来这里呢?
今天出行不宜,早知道就应该在家里写沈远泽布置的作业了,而不是出来挣什么钱。
把沈远泽带着也好啊,沈远泽可是问过她了,要不要跟她一起来县城,却是被她拒绝了。
她为什么要拒绝啊,比起被张柏害死,她更想跟沈远泽在一起,哪怕沈远泽知道了罗生华的存在她也没这么害怕。
也不知道张柏知道她的存在多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引她过来的。
是在学校门口,还是更早,陈禾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要是被张柏知道了她跟罗生华的交易,先不说她,罗生华肯定是会被她连累的,她刚才还跟罗生华说,让罗生华小心点的,现在倒好,该小心的人应该是她,打脸来得太快,她都觉得现在脸疼。
“怎么不说话啊?我这么久才见到你一次,你怎么不跟我说两句话?是不是担心我会把你怎么样?”张柏看出陈禾的心思,却还是说话很轻柔。
这种轻柔就如同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让陈禾不寒而栗。
“你放心,我一个废人,能把你怎么样呢?就是今天看到你太高兴了,不过,看你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没关系,以后我们肯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多见几次就能高兴了。”
“你会对我转变想法,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的人,对了,你是有个弟弟叫陈明吧,而且在县中学读书?听说,学习成绩好像还不错呢,有机会,我会跟他见见面。”
张柏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陈禾突然就如从头到脚浇下一盆冷水,向前走了几步:“你查我?”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怎么叫查你呢,我这叫了解你,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我想追求你,自然想弄清楚你家里有几口人,都是什么性格嘛,这样也方便我针对性地讨好你。”张柏对陈禾骤变的脸色不以为然。
陈禾打断他:“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当初是你要绑架我的,你自己把自己弄进去,那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你也别扯上我的家人,要是他们有一丁点损害,我一定会让你尝到惹 到我的下场是什么滋味。”
张柏挑了挑眉:“哦?你想多了,陈禾同志,你可能是没听清楚我的意思,我说我想追求你,每个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我既然要追求你,那就不会对你家里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