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找麻烦?有你这么跟本宫说话的吗?”端妃一口气差点没有上来,将药碗给摔了。
贾嬷嬷吓一跳,在一旁劝说。
但南宫北璃的眸光冰冷,沉冷气势迫人,她说了两句话就一下子戛然而止,不敢再劝说低头退到一旁。
母子俩不是第一次吵架,只是最近吵的多。
端妃骂了好一会没有力气再骂了,便靠在枕头边:“我就是要接文兰回来,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另外选一个侧妃。”
“随便您,只是你要明白,凡是进了王府的女人,这辈子只会守活寡,如果有人愿意送女儿来璃王府守活寡。”
“本王没有意见,包括文兰,你要是不心疼她,可以把人接回来。”
南宫北璃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言尽于此,便转身离开。
端妃气得够呛,当天夜里又大病不起。
请了太医守了大半夜,惊动了皇帝。
皇帝听说了,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让人找楚寒衣进宫。
“你去看看端妃,要不然就把她的腿治好,两家恩怨就此作罢。”
暴君,在说什么疯癫话?
楚寒衣心里冷笑,自然不肯,但不好明着拒绝,“主要是我爹,他心里不痛快。”
“我娘的死或多或少是跟端妃有关,而她的腿变成这样我娘也难辞其咎,现在我娘不在了可以说早就一笔勾销。”
“儿臣实在没有理由医治她啊!”
“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是咬着不放?”
端妃要是能放下过去,跟楚雄服软啥的,或许还是可以商量的。
玄德帝眼眸微眯,心想这丫头原来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去明霞宫问问她,端妃就是这样的脾气,昨天就逼迫璃儿纳妾。璃儿为了不纳妾回来和端妃大吵了一架。他这么做是为了你。”
楚寒衣:“……”
“端妃病重也是被他气的,因为端妃想让他休妻,他不同意。”
“朕知道的老五,他从前很孝顺,从来不会忤逆他母亲的意思。”
“现在是头一次。”
说了一这么多就是想楚寒衣明白,老五现在变了,“他现在变得在意你了,难道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
楚寒衣哭笑不得,直言不讳,“父皇平时国事繁忙,怎么有空关心璃王的事?听说你把儿子当草养,女儿当宝养的。”
安公公吓了一跳,“王妃,慎言!”
她这般胆大放肆,换成别人早就掉脑袋。
玄德帝神色一顿,并没有生气,“谁说朕偏宠女儿?朕只是对儿子严厉一些,只有一个女儿自然宠。你爹不也很宠你吗?”
而老五是他最优秀的儿子,他心底里最看好他。
自然更关心一些,不过慈母严父,对儿子就是不能太娇惯,尤其是委以重任的儿子。
暴君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格外地温和。
平时见面气场极其强大的,站在他面前,楚寒衣都觉得呼吸困难,浑身紧绷。
难得他和蔼,楚寒衣也说了真心实话:“我和王爷其实并不合适,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错的。如果您恩准我们和离,我可以考虑治好端妃的腿疾。”
不然她没有办法跟父亲交代,他为了柳氏一辈子可以不再娶,这样痴情的父亲,令人动容。
其实楚寒衣心里也纠结,陷入两难之地。
如果能趁机做个了解也好。
“您不能只考虑端妃和璃王,也要考虑一下我爹的感受。”
真是好女儿!
玄德帝再次心底里嫉妒楚雄,“那你对璃儿是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我们现在中了情蛊。”
楚寒衣觉得南宫北璃会在意她,是因为情蛊作祟。
玄德帝笑道:“既然你们情蛊,那这辈子就不能分开了,你们和离,要是还能当夫妻一起睡,那岂不是乱套?还有璃儿肯定不会同意。”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他也是男人。
楚寒衣:“……”
那就没有办法了!
她不说话。
玄德帝暗叹口气,“这样吧!你去趟明霞宫,劝说端妃,她要是有什么条件,你过来找朕,朕都答应你。”
这么做就是完全为了帮她修复婆媳关系。
暴君这么好吗?
楚寒衣十分受宠若惊,“父皇,您突然对我这么好,儿臣很不适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儿臣?”
玄德帝脸色黑了,“你皮痒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