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莲香,站在车前想死吗?”
肖烈本是在车斗里陪着向晚,结果,肖父猛一刹车,让向晚差点磕到了脑袋。
站起来一看,原来是肖莲香伸出双臂,站在车前挡路。
晚晚住了这么久的卫生院,庞飞每天都抽空过来看。
连大玲姐都来看过,肖莲香会不知道?
没有过来就算了,反倒还在他们出院时,挡在车前。
肖烈这回,半点都不想惯着肖莲香,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肖莲香双臂抖了两抖,想要开口,却是欲言又止。
肖父下车,好说歹说,终于是让肖莲香答应,有啥事先回家再说,别让人家在这里看他们的笑话。
向晚全程默不作声,即便跟肖莲香坐在一个车斗,面对面,还是半个眼神也不给肖莲香。
肖莲香盯着向晚那张脸,足足能有十秒钟。
眼泪毫无预兆流下来,正要开口讽刺向晚。
肖烈跟有先知似的,率先冷笑着堵了肖莲香一句。
“肖莲香,再多说一个字,立马给老子滚下车!”
肖莲香眼泪流的更多了,心中的委屈,真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她哭了一路。
等回到家,一家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肖父肖母照顾两个孩子,婴儿车也正好派上用场。
肖烈负责向晚,温老头则主动担当了厨师的职责。
肖莲香几次想说话,哪知,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因为向晚要坐月子,而肖挚没有彻底痊愈。
吃饭只能分开吃。
温老头和肖挚在老房子那边吃,肖烈和向晚在房间里吃,肖父肖母和肖莲香一起吃。
肖莲香终于逮到了机会。
看着肖父肖母手臂上的红布条,肖莲香再也忍不住,把自己的憋屈说出了口。
“爸,您是不知道。那向红和肖红军,分明答应过我,只要我参与给玉米下毒,就一定会给我一千块钱。可我今天去跟他们要的时候,他们非但不给,还把我给打了。”
说着,哭天抹泪看向脸色已经黑沉如碳的肖母。
“妈!你一向强势,你来评评理,难道不应该让我哥帮我打回去吗?”
“可是你们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卫生院,你们却只顾着向晚和她生的两个狗东西,半点都不理我!”
“呜呜呜~~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了!”
这一哭诉,就没有个完了了,捂着脸趴在炕上肆意地呜呜起来。
肖母肖父的心,犹如一盆千年冰水,兜头浇下。
寒的整颗心都跟着四分五裂。
肖母早已经对肖莲香失望透顶,是以即便被肖莲香这话给气的心脏疼,也还是很好地压制住了。
肖父就不行了。
他对肖莲香一直都很宠溺。
即便家里人怎么反感厌恶肖莲香,他都会一如既往,默默地对肖莲香好。
可肖莲香呢?
居然悄摸摸地做了这样一件,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
想到愚蠢又无知的刘红芳替肖红军坐牢,肖父冷不丁笑了几声。
夫妻俩都没有说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边吃着饭菜,一边任由肖莲香发泄。
实际上,心中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能称呼自己刚出生的侄子狗东西,肖莲香的心,不是一般的冷和毒。
饭后,肖父肖母给两个孩子喂了奶,两人一起洗孩子们今天一天用的尿布和屎布。
刚洗完,庞飞来接肖莲香回家。
肖莲香死死拽住肖父,怎么都不肯回去。
肖父漠然地将肖莲香的手扒开,对庞飞道,“你跟我来一下。”
以为肖父要教训庞飞,肖莲香倒是没有再闹了。
领着庞飞进了屋子,肖父毫无预兆给了庞飞一巴掌。
看着肖父那瞬间变得血红的双目,庞飞脑子嗡嗡的。
终于反应过来,噗通跪在了肖父面前。
“爸,是我没有劝住莲香,您打我吧!”
庞飞愧疚地磕着头,只希望肖父能发泄出心中的怒火。
村长都把小女儿送到了派出所。
他却公然包庇肖莲香。
肖父一动不动,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