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力地走着,边对向晚道,“最多三天,我们一定从那房子里搬出来!”
向晚定睛注视着,肖烈同样。
眉心一个小疙瘩拧起,肖烈来到向晚身边。
“这个向红,怎么忽然转性了?”
向晚摇头,疲惫地回身,叹道,“肖烈,我是不是太狠心了?”
可能是孕期比较敏感,向晚就怕肖烈乱想自己。
“不,晚晚,是向红自讨苦吃。”
她的晚晚什么都没有做,是向红自己转变太快。
也亏得是向红想通了,要不然,还得脏了他晚晚的手。
那样的事情,他也不会允许发生。
他说过,他会顶在晚晚前面。
两人进屋,一直躲在暗处不动声色的肖莲香,却是偷偷摸摸跟在了向红身后。
今天的向晚,浑身上下都与以往不同。
可恨的是,肖父肖母已经去了别家。
要不然,一定能够看到向晚这心狠手辣的一面。
对亲妹子赶尽杀绝。
还把亲妹子和亲妹夫,从人家的房子里赶出来。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大嫂!
但向红的反常,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就一直悄咪咪地跟着向红。
直到向红把肖红军的耳朵都给揪出血,哪怕是上了去公社的牛车。
向红都没有放开手。
看着肖红军呜呜咽咽的哀求,还有村民们不约而同的倒吸气声。
肖莲香心地忽然涌出一股子恐惧。
吓得她赶紧往家跑。
而同样看到这一幕的马六子,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向红那里。
向红却没有心情跟他多说。
只说很快就会从这里搬走,让他想办法给她和肖红军找个住的地方。
马六子有点犯难,“除非你们回村里,要不然,我在公社可找不上这么好的房子。”
马六子觉得,向红已经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了,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满足她。
“到底为啥非得搬走啊?”
这房子,当初他还想赚钱中间钱呢。
可是一想到肖烈,他就不止一次地庆幸自己幸亏没有得逞。
看向红不说话,马六子惊觉道。“难道是肖烈?”
要是肖烈让走,就是他,也不敢不走啊~
向红没有多说,催促他赶紧回去。
“我也不要多好的房子,你在村里随便给我找一个破房子就行。”
“你自己跟村长说,反正,我和儿子的以后,可就都捏在你手里了。”
马六子顿觉压力山大,但为了孩子。
他使劲儿点点头,“成,我去跟村长说。”
他们家后头,还有一间破房子,正好让向红住。
马六子迅速回村,不要脸地找到了向老爷子。
“老爷子,向红好歹是你的孙女呢,她现在肚里又有孩子,你可得帮一帮她才行!”
向老爷子有些震惊,“向红也怀孕了?肖红军的还是你的?”
马六子言不由衷地闪躲着,“当然是肖红军的。”
“那你这么积极干什么?”
马六子无言以对,只好扯谎道,“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就当是还了那天和向红的一日情了。”
向老爷子一点也不信。
可向红既然有孕,又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这么大的村,到时候自己又得被戳着脊梁骨骂。
罢了罢了。
向老爷子跟向老太要了三十块钱。
“给,你家屋后头那房子,最多五块钱就够了。”
就在马六子窃喜剩下的钱他可以独吞了时。
向老爷子继续道,“剩下的二十五,留给向红买柴火,买点补品吧。”
最后,老爷子警告马六子。
“你要是敢独吞这钱,我明天就告诉肖烈。”
马六子立马歇了心思。
心虚地摆手,“不敢,不敢~”
“也告诉向红,从今往后,自己好自为之!”
马六子拿着钱,回到家就给了老马婶。
还把向红怀了他孩子的事情,也告知,还强调,“您赶紧去跟村长说,这房子的事情,得尽快定下来才行。”
老马婶惊喜之余,打了马六子一巴掌。
“你个龟孙,这钱可是给我未来孙子补营养的,你给老娘做什么?”
转身,从自己攒的半辈子家当里头,拿出来二十块钱。
“给,这二十块钱,你也给了向红,别让她受委屈了。”
看着老马婶这八十度的大转弯,马六子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竟然是自己那满心算计的亲妈!
“妈,我没有听错吧?”
老马婶又是一下打过去,“你个混蛋玩意儿,老娘一辈子图的啥?还不是你的终身大事?”
“这兜兜转转的,还是落在那向红头上,老娘这是认命了!”
向红脏,但孩子不脏。
往后,他的儿子,跟着肖红军回城,那可就是城里人。
到时候,她这个奶奶,面子上才有光啊!
那向晚和肖烈的孩子,怎么也比不上自家的孙子!
她这是暗戳戳的,就掰回了一局好不好?
想了想,又给了马六子十块钱。
“这是老娘压箱底的钱了,给好孙孙买点柴火,别给冻坏了,以后长不胖咋办?”
一番话,让马六子是悔恨难当。
当初,要不是干人贩子的行当,怎么也不可能把全家的家当,都给折进去。
虽然,家当的来历也不光彩。
可现在,马六子看着老娘昏暗油灯下,那灰白凌乱的头发,心里真是愧疚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跟村长买柴火,顺便给了五块钱,把后头房子的事情给你说定了。
两天后。
寒气大散,阳光普照。
公社主任已经让人给向晚送来了拉布拉多。
现在,就在家里养着。
这不,向晚一高兴,肖烈也有了兴致出门,开始巡视起村里的田地。
要想方便灌溉灵泉,就要把所有田地的地势和大小,全都给了解清楚。
公社主任已经派人跟村长交涉过了。
村长也同意了肖烈的建议。
那就是,由肖烈带头,周老二和张栓子一起负责给农田灌溉。
种植和除草等事情,还是村民们上工时候的活。
肖烈之前问过两人,敢不敢去打猎。
两个人没带一点害怕地拍胸脯,“一点也不怕!”
自从签了翻供证词的证明后,两个人现在面对肖烈,笑脸和底气都多了不少。
周老二还来了句,“总比砍柴刺激多了!”
张栓子也道,“能跟着烈哥,别说是打老虎,就是上战场,我们也不怕!”
也是这句话,让肖烈确定,带着他二人一起打猎。
至于庞飞~
那家伙说是让给他时间好好想想。
其实,也是自己现在不太愿意带着他了。
她的好妹妹肖莲香。
仗着那天在公社主任面前揭穿了肖红军,
竟舔着脸让晚晚以后,每天都给她提尿桶送尿桶。
肖烈一想到肖莲香当时的表情,都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关键是,庞飞当时在场,却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肖烈对庞飞,失望了。
思绪渐停,巡视到马六子家附近的田地后,肖烈一眼就看到老马婶给向红扫院子。
“晚晚,这老东西,脑子抽筋了?”
向红已经住进了破房子,就是这房子围墙太矮,从一旁路过时,里头情景,一览无遗。
向晚也有点疑惑。
向红和老马婶能这样和平共处,本来就有点奇怪。
更遑论,老马婶给向红扫院子!
但这也不关他们的事,两人巡视了一圈后,向晚有点累了。
赶在午饭前,两人到了家门口。
还没进门,就听得里头一阵怒骂。
“好你个女疯子,你可知道这宠物多金贵?”
“这是我哥花了二十块钱买回来的宝贝,你敢杀了它,你是不是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