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她既然派了叶司机来,保不准还会派别的人来。所以,但凡忽然从外地来这边问东问西的人,都有可能是她的眼线。”
张队长惊讶,对向晚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好嘞!这个你就放心吧。”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肖烈就回来了。
回去的路上,肖烈总觉得向晚不对劲。
“咋了,张队长跟你说啥了?”
向晚怕肖烈多想,眼睛都快弯成了小船。
“没事儿,做我们的证婚人太高兴了,张队长才多说了几句。”
肖烈信以为真,很是自豪道,“那是,能做咱们的证婚人,那是张队长有福。”
向晚被他这自恋的样子给逗笑了。
时间一晃而过,肖家的房子,二十天就盖好了。
虽是青砖黑瓦,又配上黑色的铁质大门。
看起来很有股时髦又庄重的格调。
风格就是典型的,农村八十年代小楼的风格,只不过,加宽了客厅和卧室面积。
上下两楼,都各有一个大客厅。
客厅东西两边,一边是供烧炕的大卧室,一边就是室内洗手间。
洗手台和蹲坑,都是肖烈自己沏的,下水道,和后头的地连着,方便浇灌。
这年头,地板砖太贵了,还没有在农村流行。
能铺上水泥地都不错了。
但肖烈求了张队长的弟弟,在s市,用特殊渠道,买来了比较便宜的水磨石。
上下楼都用水磨石铺地。
向晚进洗手间观摩的时候,肖烈还说,“本来是要装马桶,但没有这方面的路子,你先凑合着用蹲坑,晚一点,我再给你做一个凳子,方便你上厕所。”
考虑的这么细致,向晚就是想给点意见,都不知道怎么下嘴。
这些蹲坑,洗手池,洗手间啥的。
她还是上辈子去了京都,才见识到的。
那时候,她都已经四五十的年纪了。
肖烈却早早的就能自己做出来。
可见肖烈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她甜蜜的点着头,就在边上看着肖烈忙碌。
整个房子盖下来,向晚几乎就没有怎么操过心。
又去厨房看了看,一整排的仿现代风的橱柜。
两个大火灶。
地上和灶台上铺的也是水磨石。
在沏灶台前,肖烈还说想弄个排气扇。
仿的,是现代油烟机。
可惜,现在的栓驴村还没有通电。
肖烈就开始把重点,放在了通风通烟的烟囱上。
只要通风做的好,烧火的时候,是根本没有浓烟的。
油烟的话,这个年代,怎么也不可避免。
向晚就劝肖烈,“反正我有灵泉,咱们每天喝灵泉水,吸一点油烟而已,不知不觉就净化了,不碍事的。”
肖烈哭笑不得,好像,向晚说的也有道理。
但是,他还是又在厨房又开了一扇窗,才勉强满意。
房子已经坐落起来,肖烈还是每天都停不下来。
第一场小雪来临的那天,学校和知青点都不让肖烈再交柴火了。
他就趁着大雪封山前,带着庞飞,张栓子,周老二三人,连着伐了一个星期的木头。
估摸着伐够做家具的木头后,肖烈才没有再去山上。
肖父开始打造家具,肖母则打扫卫生,做床单窗帘这些。
她绣工和审美都在线,又是个细致到水壶都要缝“衣服”的“改造家”。
结婚前两天,听说村民们把肖家的新房子给围的水泄不通。
向晚就想过去看看。
向老爷子让她放心,“去吧,家里有爷呢!你爸也在,不用操心家里。”
家里也开始盖房子了,确实离不得人。
老爷子和向二板都是干的热火朝天的,就让向晚自己去了。
向红想偷懒,丢下砖头就去追向晚。
向老爷子怕向红妒心发作再惹事,叫张秀梅拦着向红。
“你个棒槌,还在那吃,拦住向红,别让她再丢人现眼!”
张秀梅现在又胖了一圈,可能是双胞胎的缘故,每天总是饿的想吃东西。
闻言更是懒得动弹,“能有啥事儿?”
向红已经趁此跑了出去。
气的向老爷子掐腰怒骂,“向红!敢在外面惹祸,你就别回来!”
向红充耳不闻,跑的更快了。
从张老太闹了向晚的定亲宴后,向老爷子把向红看得特别紧。
她都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当然要去看看肖烈盖了个啥玩意!
好不容易挤进肖家客厅后。
向红才知道,为什么肖家新房,能让村民们给堵得进不来。
全实木的沙发,上面套着一水儿的花开富贵花样的沙发垫。
沙发垫里加了厚薄适中的棉花,坐上去,简直不要太舒服了。
木质的茶几,木质的衣柜和梳妆台,还有专门让学习“补课”用的书桌和书架。
楼上楼下一模一样。
别说是村民,就是向红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整个一刘姥姥进大观园。
别说,刘姥姥是单纯的羡慕,向红就是羡慕嫉妒觊觎,种种情绪交加。
都是一个村的,怎么肖家就能盖这么好的房子?
向晚那个贱人!
到底是什么命?
肖烈那个强奸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
向红走到马六子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
马六子拉着瘸了的腿,顶着一张满是凹凸疤痕的脸,来到了村长面前。
“村长,肖烈这个强奸犯,不可能盖得起这么好的房子!我要举报,肖烈就是个资本家!”
老马婶早就嫉妒的牙痒痒,跟着一起叫嚣。
“举报肖烈,举报资本家!”
凭什么肖烈和向晚这样的狗男女,能住这么好的房子。
他们却还要住着土和草混建起来的房子?
差的差不多的时候,你就是再厉害,大家都能咬牙忍着。
但差的太多的情况下,那就不能忍了。
村民们都穷惯了,被这母子俩一挑拨,也没了理智乱骂起来。
“找瓦工和砖工,肖烈肯定克扣他们的工钱了!”
面对这翻出花样的怀疑和辱骂,向晚和肖烈都没有生气。
肖烈还是穿着那身“水泥服”,淡定地看着村长。
“村长,有一有二我肖烈忍着,可再三再四,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这话外音,村长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但是他是村长,现在主要得平民愤。
只好好声好气安抚肖烈,“肖烈,身正不怕影子歪。叔相信你的钱来路正。”
向晚也跟过来,从村民们身上一一扫过。
她微微扶着小肚子,或许是孕期有点敏感,眼中已经有点微红。
“你们是人,我们也是人!”
“我告诉你们,这是最后一次。再无缘无故讨伐我们,我们就去公社找主任!”
“我就不信,这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这话说的,村长抹了一把额头上来打圆场。
“不至于不至于,二妮儿,把瓦工和砖工叫来吧,大家也是想问问这工钱的事儿。”
肖烈就道,“是吗?”
他知道,这些人嫉妒不满的点在哪里。
为了进度,他给小工都是一天一块钱。
每天管两顿饭。
之前,不断有村民来问打小工的事情。
全都被他给拒绝了。
不是他不想给他们机会,是他太过于了解他们。
要是真用了他们,这房子,就是盖到明年也盖不起来。
还有向红!
真当他没有看见那小动作?